她抡着拳捶他,“这下子府里上上下下准把我说得难听板了,入府才没多久就勾搭上主子,现在又有了身孕,人家肯定会以为我想母凭子贵。”宋映乔愈想愈怕流言的可畏。
“你想太多了,没有人会这么以为的。”完颜哈代古极力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
“晚矞就会。”有她散布谣言,肯定加快蔓延的速度。
本来还意志消沉的晚矞,自从知道赵样不可能成为新君后,便将伤心抛到脑后,又将注意力放回完颜哈代古身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那女人全身脱得精光的躺在床上等你。”宋映乔一脸的捉狭。
“你怎么这么清楚?”完颜哈代古吃了一惊,“你该不会是派密探跟着我吧?”
“哼!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她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颊。
“我又没跟她怎么样。”完颜哈代古捉住她淘气的手,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
“你既然早知道,怎么拖到现在才说?”对于女人家的心思地实在是捉摸不透。
“我才懒得问呢!”要不是正巧说到这上头来,她根本没打算提。
“你就对我这么放心?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多个女人来分享我?”这一直是他心中的困惑。
“你说呢?”她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可是那天她却觉得心痛,直到完颜哈代古如往常般准时的回房。
“我怎么晓得你是怎样想的。你始终表现得对我不怎么在乎,或许你不介意多几个女人来和你分摊伺候相公的工作。”
“你又知道我了?”她可一点都不想有假想的那些女人出现。宋映乔对他的误解感到不满。
“你要是在乎就该要求我呀!可你始终对我没啥要求,那不就表示你对我不在乎。”
“我可以对你提出要求吗?”她从不以为自己有资格对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任何要求。
“为什么不?”她的不求让他无所适从,探测不到她的心意让他始终不踏实。
“我以为男人都不会认真看待女人的要求,只会嫌她啰嗦、要得太多、管得太广呢!”时下的男人不多是如此。
“或许我听了你的要求后也会这么想。”一旦给她点颜色,难保她不会想开座染坊。
“那你还要我说。”宋映乔不高兴地撇嘴。
“这样我比较能确定你的心意呀!不会老是捉摸不定。”他轻啄她的小嘴道。
“你的心才难懂。”老是要得她团团转。
“我的心可好懂呢。”他将她的手搁在胸口上,“这里头只住了一个人,你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传来他有力的心跳,“谁呀?”她明知故问。
“你啰!”完颜哈代古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你可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人。”
“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宋映乔难为情地垂下头。
“只说给你听。”他在她的耳边呢喃。
“你呢?”完颜哈代古用手指在她胸前勾划着,“这里有我吗?”
“才不告诉你。”她俏皮地皱皱鼻头。
“不是我难道是赵样?还是……”完颜哈代古胡乱臆测着。
“你怎么总爱瞎猜。”她瞳了他一眼,“那天我见你进了晚矞的房间,可都没你这么会乱想。”不过她还是有怀疑过他那么一下下啦!
“你真的都没有乱想?”是她度量好,还是她对他如此信任?
“嗯……”她想了一下决定说实话。“说没有是骗人的。我正巧打那儿经过,你推开门那一刹那,我正好看见她一丝不挂,你要我怎么想?”
“你见着了那一幕,竟然都不吃味?”正常的女人早就冲过去大吵大闹了。
“谁说我不吃味?我气死你了。”她斜睨了他一眼,“可我又不是你的谁,充其量不过是个没身份地位的侍寝,你是主子,想要多少女人有谁可以置喙?”
“你是这样想我的?”他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以为我会背着你胡来?”
“在我伤心的回到房里,不到一刻钟你就进屋来,我就不这么想了。”她笑吟吟地对他说。
“原来。”难怪她连问都没问半字。
“其实真的要办事,一刻钟也挺足够的。”完颜哈代古故意逗她。
“真的吗?”宋映乔蹙紧眉头问道。
“你不信?”他将额贴近她,“要不要试试?”
她蹬大眼睛往后退了开来,这男人真是的。
“大夫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宋映乔提醒他。“况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刻钟哪够啊。”她一句话就拆穿了他的谎言。
“知我者莫若娘子也!”他在她颊边印上一吻,“为夫的能耐只有你最清楚。”
“讨厌!”她急忙躲开他进一步的攻击,“不行啦!大夫刚才有交代不能……”
“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休息,我去写信。”
“爷。”宋映乔轻声地吃住他。
“我是你相公,不是你的主子,不要再喊我爷。”他纠正她的用词。
“人家就喜欢这样叫你。”她撒娇地说。
“好,随你怎么叫都行。”这种小事他可以依她。
“也替我写封信,让公主带回去给我爹娘,行吗?”宋映乔央求道。
“没问题。”他笑笑,“你安心休息。”
“谢谢。”她高兴地献上一吻,随即羞怯地转过身躺下。
完颜哈代古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离开的步履轻盈,脸上带着幸福洋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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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也好想和你们一块走。”宋映乔握着赵萦露的手,一脸的依依不舍,“我舍不得和你分开。”虽然她已嫁给完颜哈代古,理应和他留在北地一起生活。
“傻瓜,完颜将军不是答应过会带你返乡省亲,到时我们就可以见面了。”赵萦露也是离情依依。
“唉!还不知道要等到哪时候呢?”完颜哈代古要管的事务繁多,要想等他有空带她返乡,难喔!
“你呀!别不知足了,我瞧得出他对你是一片真心。”赵萦露好笑地劝她,“你明明也知道的,不是吗?”
“人心隔肚皮,哪能瞧得见。”宋映乔嘴硬地不肯承认。
“装傻。”赵萦露轻敲她的头,揶揄着笑道。
“不过真要感谢完颜将军的鼎力协助,我没想过回京的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虽然才短短不到三个月,却恍如隔世一般。”赵萦露感叹着说:“还以为我和驸马这辈子难再相见,不料我们竟然在此重逢,而你也在这儿找到归宿。”命运这东西真是奇妙而又难以解释。“完颜将军是个好男人,你别处处和他唱反调。”
她当然知道完颜哈代古对她的好。“我刁他,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他从来不会当真的。”
“你哟!”对她,赵萦露只有摇头的分,“真拿你没办法。”
“公主,这封信你帮我带回去给我爹。”宋映乔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跟他老人家说我在这儿一切都很好,要他别替我操心。”
“我会亲手交给他的。”赵萦露把信妥善地收好。“你也要保重身体,别又动了胎气。”
“行了,别又提这件事。”宋映乔霎时羞红了脸,这件事都传到公主的耳里,真糗!
都怪完颜哈代古,说什么新婚之夜不能白白虚度,害得老大夫隔日又唠叨地训了他们一顿,这几天她不管走到哪里,总会看见一些掩嘴偷笑的人。
赵萦露忍着笑,“恩爱也别过了头,小心孩子。”
“你还说。”宋映乔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