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开放的女性;:”陈家兴不知不觉的提高音量。
诗织回过神,他怎么还待在这裹,且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看了就讨厌,巴不得他赶快离开,他只不过是个贪财的小人。她瞪著他,虽不知凯翔对他说了些什么,但只要能赶走他,她才不在乎呢!
“陈先生,我和你一直是生意上的朋友,我想我的私生活不用向你报告,我怎么过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陈家兴垂头丧气的离开,他失败了,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他就不会邀请她听音乐会、看电影了,他会用更直接的方法,史凯翔二疋是很直接提出要求才会钓上她的。刚看到她就觉得她很美,又听别人说她是沈诗织,他还以为求婚有希望了,在她很丑的时候只有他追求她,没想到她还是拒绝他了。
“TONNY,刚才陈家兴说了什么?”诗织在不知不觉中叫了凯翔的英文名字,以前只有在两人独处时她才会这么叫他。
凯翔满意的笑笑,她终于这么叫他了。“没什么,他太无聊了,我们去跳舞吧!”他拉著诗织走向舞池。
诗织把头依偎在凯翔的怀襄,不知道是今晚的气氛特别好,还是什么,她整个人沉醉在他黑色的瞳眸里,“TONNY,你有没有听过张学友的‘吻别’?”
“那你有没有听过伍思凯的‘最爱是你’?”凯翔不回答,反问她。
诗织咬著下唇,一副惹人怜的样子。“当然有。我在问你有没有听过‘吻别’ ,不是要你问我有没有听过‘最爱是你’ 。”
凯翔不说话,只是唱著「最爱是你”给诗织听。
诗织听得想掉泪,把头埋在凯翔的肩窝,两人就这么舞著,忘了四周的人,也忘了身在何方。凯翔唱完“最爱是你”后,诗织抬头看著他,他真不该唱这首歌,害得她舍不得离开他,如果凯翔离开她回美国,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宝宝葬在美国,她有勇气到美国去见宝宝吗?
“我比较喜欢‘吻别’!”
“可是我不会唱,也不喜欢。”凯翔摸著诗织的头发,她一直要他唱“吻别”,他始终推托著,他还不想离开她,如果要走也要带她走,将来他们会有很多孩子,然后住在种满铃兰的兰庄。她最喜欢的花就是铃兰,她还喜欢房子的客厅有一座壁炉,只要是她所喜欢的,兰庄都有,在傍晚时分,他们会带著孩子在花园散步……
凯翔送诗织回到云庄后便回公寓去了,诗织目送他离开才进门,刚才凯翔要她明天穿粉红色的洋装,把头发放下来,也不准她戴眼镜,他比以前还要霸道,诗织摇头笑著走进云庄。
第三章
“诗织,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海晰老早就看见一名男子送诗织回云庄。
“伯母,我去参加王老板的舞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诗织充满了罪恶感,她居然忘了告诉伯母她的去向,她二正很担心,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晚回家了。
海晰拉著诗织坐下来。“没关系!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诗织脸色大变,“我没有男朋友。”
海晰不死心的问:“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怎么不请他进来坐坐?”
诗织把玩著手上的戒指,轻声说:“他只是生意上的朋友,现在这么晚了,他也要回家休息,我怎好请他进来。”
海晰仔细看著诗织,今天的她和平常不一样,又恢复以前的模样,看来刚才那男人一定很重要,不然诗织不会为他而打扮。
“你化了妆,而且不带眼镜。”见诗织沉默不语,海晰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正刚今天打电话回来了。”
诗织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正刚身上,她还在回想刚才与凯翔共舞的情形,她甜甜一笑,对凯翔所唱的歌感到欢欣。
海晰看到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不加以理会,迳自说道:“他说他有个八岁的儿子。”
“什么?”诗织总算集中精神了,正刚有个儿子?她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还八岁了,他可真会保密。“孩子的妈是谁?”
“正刚说孩子的妈不肯跟他回云庄,她一定很恨正刚,因为正刚把她给甩了。”她总算是集中精神听她说话了,看来她今晚玩得十分开心,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海晰满意的笑笑,她终于可以开始为诗织准备嫁妆了。
“不会吧……正刚怎么会甩了人家?”诗织急切的问著。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之间有很大的误会,我急著抱孙子,都快等疯了,现在正刚居然告诉我我有个八岁的孙子,真是令人难以接受。他就是太花心了,难怪人家不肯跟他回来,我早就说过,要他收敛一点,他就是不听,现在老婆不肯要他了……我……”
伯母的话在诗织耳边迥荡,正刚现在的心情是否和当初的凯翔一样的难受?
她绝不能说出实情,尽管她爱凯翔,她也不能告诉他:她被轮奸了!
流下两行泪,凯翔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在美国的那段日子是那么的快乐,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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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纽约
诗织开著红色跑车,这是正刚为了庆祝她考上大学,且拿到国际驾照送给她的,她要自己小心驾驶,第一次上路就开到纽约大街上实在有点危险,所以她一直开得很慢。
突然,一名男子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她吓了一跳,赶紧煞车,但来不及了,那名男子已倒在地上。她挫败的闭上眼睛,这下可闯祸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诗织赶紧下车查看。
凯翔勉强爬起来,真不知道他是倒了什么楣,刚才法院判决他破产,他连挽回公司的机会都没有,其实正确的说法是他父亲辛苦创建的公司倒闭了,只剩下一间不起眼的小公司,父亲因为投资不得当,心血才会付诸流水,也因此而病逝。今天他从法院走出来就出车祸,不管是谁撞了他,他决定骂人。
他瞪著下车看他有没有事的女子,一个东方女子,长得很漂亮,起先他用赞赏的眼神看她,随即想起她撞了他,又板起脸孔。
“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诗织忘了自己身处异国,直觉反应用国语问他,担心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希望他没事,否则她会愧疚一辈子。
“我真不知道你的驾驶执照是怎么拿到的,小姐,我看你需要重考一次。”凯翔靠著车子,亦用国语回答,其实他并没有受伤,只不过想找人吵架罢了。
“我好心间你有没有受伤,你居然要我重考驾照,我告诉你,你会被我撞到是因为你太笨了,我开得那么慢,就算是猪走在路上也不会被我撞到,可见得你比猪还笨!”
诗织作梦也想不到他长得这么帅,嘴巴却那么坏,从小到大她从没被人指责过,而他竟然指责她的不是,虽然她有错,但他也有错,谁教他跑到马路上,才会被她撞到。
凯翔板著脸看她,没想到她长得这么漂亮,嘴巴却不饶人!“你居然说我比猪还笨,我看猪开车都比你开得还要好。”
诗织气得没有看到人们在观赏他们的争吵,她对他大吼:“我不是猪!你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