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注视下,馥柔儿只能低头避开令她无措的眼神,她缓缓地吻上那双火热的唇吸吮着……
她生涩的动作却引起烈火激烈的回应,四片唇瓣在刹那间交缠、吸吮,引燃两人体内最深处的火焰——在瞬间足以燎原的烈焰。
当馥柔儿的唇开始往下探寻,她的鼻息也跟着在烈火的身上游走。忽地,她的目光被他胸口一处极深的伤疤吸引;教人怵目惊心的伤疤狰狞地烙印在烈火的心口,馥柔儿不知不觉流下泪来,而她惟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唇去抚平那曾经发生的伤痛。
她吻上那道有点丑陋的伤痕,轻轻地、柔柔地抚弄着,她的泪不断地滴落在他的胸口上。
烈火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她该死的眼泪竟还流个不停!他并不需要任何女人为这曾经几乎要了他的命的伤疤流下矫情的泪水;但,他心底的那股悸动却又一波波地翻腾不已。
“该死!”一个深沉的闷哼,烈火整个身体翻转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动作有够笨、有够蠢,你到底懂不懂得伺候男人?”
烈火用他一贯的怒火来掩饰自己情绪上的驿动,他狂肆地用唇舌封住那双任意撩拨他情绪的粉唇。
而在他狂烈的攻掠下,馥柔儿早巳敞开身心,准备好好地为这个主人绽放她的身体……
一切似乎在瞬间爆裂开了。馥柔儿的身体在烈火的引领下陷入一种迷乱的晕眩,依着他的节奏,她的身体逐渐在一波接着一波的狂潮中慢慢融化。
“王……”
从未体验过男女欢爱的馥柔儿在被一波波激情淹没的同时,身心也被带领到一个令她既懵懂又期待的国度……
★ ★ ★
枕着柔软娇躯的烈火仍兀自为刚才那场激狂的欢爱感到惊异。
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如此牵动他的感官和欲望——从来没有,
一连两个夜晚,他几乎丧失长久以来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沦陷在对这个女孩身体的渴求中不能自拔。
不可能!
对一个奉献身体供他玩弄的女奴,他实在不该想太多,他只是没尝够这种滋味,等到他玩够她之后,她必定会跟其他女人一样教他不屑一顾。
只是现在,对他来说,她仍是一个甜美的尤物。
既是尤物,他就应该尽情地品尝,之前那些愚蠢的想法就显得多余而且可笑了。
“啊——王……您……”
经过刚才的交缠,馥柔儿感到前所未有的虚脱和疲倦,又因为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觉得羞赧无措,以至于被烈火压着的身子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是你自愿用身体来跟我谈条件的,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烈火沙哑的声音才落下,另一波爱欲的狂潮再度向两人席卷而来。
夜愈深,欢爱愈炽……仿佛没有人可以阻止,直到火红的晨光穿透赤焰城高耸的光塔,这一场的激狂才渐渐平息,化作沉睡的呼吸声……
第四章
“喂!”路凡斯踩着急促的步伐朝回廊前端的塞恩奔去。
此刻的他有一肚子的困惑和震惊,他需要一个智者,就像塞恩这样拥有“第六感”的智者来替他解答。
“喂!塞恩,等我一下!”
塞恩笑嘻嘻地停下脚步等着路凡斯向他奔来。
“路凡斯大人,这么急,有事吗?”
“塞恩,我今天想好好地跟你谈谈你那天说的第六感。”
“什么第六感?”
塞恩眼神里闪过一种明知故问的戏谑。
“就是你那天说什么凭着第六感才把馥柔儿留在王的寝宫当女奴的事,你说过的,对不对?”
路凡斯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嗯,我好像说过。怎么样,第六感灵不灵啊?”
“咦?”路凡斯被塞恩的反问又搅得一头雾水。
他好像还没想到那第六感灵不灵的问题上,他只是……只是觉得塞恩所说的第六感一定有什么蹊跷,否则……否则王不会又是赐给风族人洛特城,然后又是……天啊!今天一早王竟把昨天那两个触犯了宫中戒律的奴仆给放了,只将他们流放边境,命他们永世不得再踏入赤焰城。
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跟在王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刚才他亲眼看到那两个本来应该被活活鞭笞致死的奴役一起走出赤焰城。
这又该如何解释?
他实在不想,却又不得不把事情和那个风族女孩,也就是馥柔儿连联想在一起。
“我刚才看见瓦格放走了那对男女仆役,这似乎是王下的命令。咳!这种不合情理的酷刑早就该废除了。”塞恩促狭地说道。
并非他喜欢玩弄路凡斯,只是看到路凡斯那种认真却又困惑的神情就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讲这件事?”
路凡斯觉得事情的先后顺序好像有点颠倒,他明明谈的是第六感;至于塞恩所说的这件事——他是打算说,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啊。
“第六感喽!”
塞恩笑得更诡异了。
其实,昨天被好奇心驱使到城北去一探究竟的人除了路凡斯之外,还有他。所以,路凡斯所看到的一切,他也都看到了。当冲动的路凡斯上前阻止瓦格继续朝馥柔儿挥鞭时,他则始终待在暗处当一个旁观者。
今天一早,王释放了那两名奴仆的事,引起宫中许多大臣和诸多司役之长的议论。
不过,他判断这一定和那名风族女孩有关。虽然他无法猜测她和王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那女孩的确具有某种可以影响王作决定的力量。
“别跟我开玩笑了。”路凡斯急切且正经八百地问:“你比较聪明,你说说看王是不是变得有点奇怪?”
路凡斯边问边整里杂乱的头绪,塞恩的目光却被别的东西吸引而飘往另一个方向。
“你瞧,那个让我们王变得有点奇怪的人来了。”
循着塞恩的视线,路凡斯看见馥柔儿正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路凡斯大人,塞恩大人。”
馥柔儿走向回廊这端,并向他们两人屈膝行礼。
“馥柔儿姑娘,你看起来精神奕奕,想必伺候王的工作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塞恩的一席问话让馥柔儿不禁想起接连两夜在寝宫所发生的事,加上她此刻四肢百骸酌酸痛也唤醒了她的记忆,羞愧的她忍不住胀红了脸庞。
“我们的王脾气虽然暴躁了一点,但他确实是一个明理的主子,慢慢你会发现。”
馥柔儿的娇羞,塞恩完全看在眼里,他故意闲扯些不相干的话题,好让她有调整心绪的时间。
“我十分赞同塞恩的话。你知不知道刚才王下令释放昨天你为他们挨鞭子的那对男女?”
路凡斯一向少点心思,他并没有发现馥柔儿的窘态。
“我听说了。他们能获得自由,我真的好高兴。”
馥柔儿展露出由衷的笑意,而那笑容就像薰风似的教人薰醉。
“王带着库提大人和随从去巡视边境的部落,这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塞恩被那朵朵笑意引来一分好心情。谁说风、火两族的人不和,简直是无稽之谈嘛!
“两位大人,我正是为这件事情来请求两位大人的。”
“请求?”
路凡斯和塞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问,只是路凡斯是一副。嗅到危险的警觉模样,而塞恩仍是他一派莫测高深的从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