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了便宜还卖乖!欧生现在就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嘴脸。
“那我可以走了吗?霆青哥已经帮我汇了钱注册。”卫霜拉了拉背带。
“需不需要欧伯伯送你到住处?”虽然很怕这丫头片子,但他终究是长辈,怎么都得为她的安危操心。“那里安不安全?”
“不用!那里安全得很。而且我楼上还住了商姐姐,更何况霆铠哥还答应要接送我上下学!”
“答应?我看是你和他打赌,他赌输了吧!”欧生很了解霆铠,他这个人就爱和人家打赌。哼!赌性坚强的一个,不过还好赌注从不牵扯上金钱;而他也从没败给谁,只除了……他妹妹卫霜。因为她老是怪招百出,教人应变不及。
“哎呀!欧伯伯,大家心照了嘛!”
欧生从霆青打来的那通电话里,多少知道了些卫霜的阴谋;当然也猜得出卫霜会使出陷阱来让霆铠心甘情愿地接送她上下学。
“好了、好了。那你就赶快回住处整理、整理,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上学;别又像在英国一样,天天跷课。我可是会不留情地依校规处理。”
一听到不能跷课,卫霜就提不起劲。“好啦!”卫霜站了起来,“那我回去了。”
“喔!好,那课表、衣服我会叫人给你送过去,留个住址给我。”
卫霜从口袋里拿出原本就写好的住址,交给欧生。她早料到他会跟她要地址,所以早准备好了免得麻烦。
“那我走喽!欧伯伯拜拜。”卫霜一蹦一跳地离开校长室。
待卫霜一走,欧生则拿起电话打到卫家,“喂!卫兄,小霜刚走,……好……好,哪里。好……改天去打网球,再见。”
※ ※ ※ ※ ※ ※ ※ ※ ※
商靓仪一下课便骑着她那台快报销的机车到她打工的咖啡馆上班。
她才一进门,老板便噼里啪啦地训了一顿,“靓仪,我拜托你好不好?别常迟到,而且今天客人非常多,我快忙不过来了。”
靓仪不满地瞟着他。拜托!要训人也别当着客人的面前好不好?抱怨客人那么多,不会在门口立一张“今天老子不爽,请勿光顾”的牌子啊!训她!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薪水高,打死我也不会待在这里当你的出气筒。每次和老婆吵架,倒霉的一定是我;大概是他老婆昨晚不和他“行房”吧!欲求不满。
靓仪心里边唠叨,手仍不停地做事;她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咖啡杯,将热腾腾的卡布奇诺倒进杯里。
她端起咖啡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小红,卡布奇诺,请你的。”
“真的?谢啦!”小红喝了口咖啡,“嗯!还是这里的咖啡好喝。”
“还好啦!”靓仪偏不承认她们这家店的咖啡真的好喝,而且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口味绝佳。
“还好?喂!你是这里的服务生耶!怎么不说很好,反倒只说了还好?”小红又喝了口咖啡。真的很好喝!不会太甜、不会太浓,刚刚好。
“如果我的老板他不常借机欺负我的话,我会说很好,顺便打打知名度。你就不知道他有多重男轻女,男店员可以迟到,而我不过迟到十五分钟而已;才十五分钟耶!你也看到我刚才进门时的情景了!他还纵容男店员三不五时地讽刺我说:‘你呀!哟!读圣曙那种贵族学校还来打工,跟那些没有工作的人抢着做,可能就爱装模作样;我看你还是回家靠你爸妈算了。’我……”靓仪愈说愈气,“你知道吗?他有一台宝马的跑车,那辆车是他的最爱……”靓仪眨眼促狭地说着。
小红蓦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她愈想愈觉得不妥。
“你说呢?”她抛给小红一个“走着瞧”的眼神,转头走回吧台。
她暗暗决定不把她老板那台宝贝爱车好好地“整修”一下门面,她的姓就倒过来写。
“靓仪,有客人进门了还发呆。”
靓仪一时的失神,换来了老板的叫骂,顿时所有的火气直往脑门冲,“叫、叫、叫,我又不是狗。”靓仪低头倒了杯冰茶,顺手拿了本Menu,口里小声地嘀咕着。
虽然她说得小声,但还是被耳尖的老板给听见了,“你说什么?”
“啊!没有啊!我说我要去帮客人点餐啊!”靓仪露出佯装的可爱表情,猛眨眼睛表示无辜。
“真的?”
“对呀!”这次不但有了生动的表情,还附带了甜甜的声音。
老板想了想,“那还不快去。”
“是。”她在经过老板面前是一副小甜甜的可爱脸蛋;等一经过老板后,脸上的表情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变成一副好像死了丈夫的寡妇脸。
靓仪走到那位害她被骂的客人面前,待她一看到那位客人正用一副标准花花公子钓马子的脸和猥琐的眼神玩味地看她时,她的火气更是怒不可遏;她毫不客气地将冰水很用力地往桌上一放,杯里的冰水顿时呈喷射状地往那个人的脸、身上喷,刹时桌面上湿成一滩水渍。
那位客人的震惊、狼狈就像电视广告里,郭富城被女友泼了一杯水后一样乱了头绪,只不过女主角的身份和广告里有差别;人家是女朋友泼男朋友水,情有可原;但是他和眼前这位美女毫不相识,甚至可确定连见都没见过,否则怎会逃过他的花名册呢……不过,平白无故落得这般下场,难道欣赏美女、钓马子也有错吗?
“哎呀!先生,真是抱歉啊!泼了您一身的冰水,不知您现在降温了没?”靓仪故意大声地叫了“哎呀”,顺手丢了条抹布在他面前。
“什么?降温?”降什么温?他莫名地看着她,对桌面上那条抹布又付以恶心状。
“是呀!降降您想钓马子的温度。”
那位客人也不知是不是有被虐待狂,竟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你笑个什么劲?”白痴!靓仪暗地里大骂他。
“我要定你了。我发誓非追到你不可,你等着接招吧!”他真的欣赏起他眼前的这位小女人,有个性、又漂亮;不像时下的年轻女孩一样,装得一副娇弱、小鸟依人的样子,把自己本身的个性完全隐藏起来,一点也不洒脱,不自然。
“你白痴啊!说什么鸟话。不想点餐就赶快滚蛋,少留在这里碍眼,胡言乱语的。”靓仪怕又被老板训,只好压低音量对他骂。
但是对方竟不吃她这招,径自笑嘻嘻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卫霆铠。”
“我管你叫什么‘挺不挺凯’的,你到底要不要点餐?”靓仪开始不耐烦地手叉在腰间,一副“老茶耙”的模样。
“麻烦你,黑咖啡。”
“一点也不——‘麻烦’。”靓仪写了张单子往桌上放,转身再往吧台走去。
坐在隔桌的小红早就笑歪在一旁了。
霆铠好奇地将那张纸摊开来看,这一看害他差点笑死在这里。
有人闲来无事太无聊!
钓马予当正职没完了,
早也来钓呀!晚也钓!
小心钓来钓去皱纹掉!
靓仪迅速地泡好霆铠所要的黑咖啡,端到他的面前;粲然地朝他笑了笑,毫无预警地将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杯里的咖啡顿时四处飞溅。
靓仪原本预料飞溅的咖啡会使霆铠纯白色的棉质休闲服泡“汤”,怎知在他的衣服上根本看不到一丝丝咖啡所留下来的痕迹。
霆铠早预料到像靓仪这种泼辣型的美女一定会再出此招来发泄怒气。于是,他在靓仪把杯子放到桌上的那一刹那间,捏住桌巾的边缘,同一时间地将它高高地举起,挡在他衣服的前面;咖啡便只溅湿了桌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