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不会那样差的,我走了。”常欢极为“铁齿”的回答。
“等等。”振寰喊住她,跨了两大步便赶上她的脚程,一边回头对钱珊珊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他的车也停在酒吧附设的停车场里。
珊珊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她宁愿在这儿等,也不要回去再冒险逃命,她足下那双细根的鞋子禁不起跑步的操劳。
就着霓虹灯闪烁的灯光,振寰和常欢两人静默的走着,就在快靠近酒吧的时候,振寰突然拉住常欢往墙边靠,紧紧地将她圈在自己怀中,面颊几乎贴近她的说:“别出声也别乱动。”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常欢也吓呆了,她张大了眼睛看着振寰的鼻尖紧邻着自己的,压根不明白他和她如此亲近的目的为的是哪桩。脑袋里在思索着理由,但一颗心却开始不规律的跳动着……她和他实在靠得太近了。
“下次要是让我再遇见那该死的丫头,我非把她大卸八块不可。”胖子的声音在她附近响起。
于是乎,常欢明白了,关振寰正在以他的方式解救她,让她能躲过王胖子的再度攻击。想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孤立无援,常欢不由得紧张的身子一僵,她反射性的抓住了振寰的肩头,期望将自己隐藏得更深,她可是没有力气再战一回了。
她在紧张?那剑拔弩张的女人居然也会紧张?!振寰看着她低垂而掮动的眼帘,表情中流霹的不安让他隐隐心疼着,不由得收紧了手臂的力量,希望她在他的羽翼下能消弭那股恐惧。
“看见人家情侣这样亲热,弄得我心也痒了起来。”胖子用奢淫秽的语气说:“走,我们也去找女人乐一乐,顺便消一消刚才的火气。”
几个男人显然都没有发现到刚刚才和他们打了一架的人就近在眼前,放声配合的大笑起来,长扬而去。
嚣张的声音渐行渐远,但振寰却没有要放开常欢的意思,他依然将她圈在怀中,贪恋的嗅着她的发香。
太过近距离的接触使得常欢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但是随着胖子的离去,常欢紧绷的胸口禁不住吐出闷了许久的气,调回顺畅的呼吸。若是相同的情形在同一天中上演个几回,她保证会神经崩溃。
“关先生……”见振寰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他们已经走了。”
“我知道。”振寰点头回答,手依然没松。
“那你是不是可以……”放开她?
“不行。”他拒绝得很快,倒令常欢一阵错愕。
“为什么?”常欢不解的望着他。
为什么?他该怎么告诉她,他想吻她?不是像上一次在她家发生“意外”般的蜻蜓点水,而是真正的吻,一个结结实实的吻,一个能够令两人感情加温的吻。
“因为他们又折回来了。”他说谎,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嘴,禁止她再发问。
这是什么情形?常欢的惊愕维持没有多久,很快的便一片天旋地转乱了思考,因为振寰唇上的热度与淡淡的酒香如同一股袭人的热浪,让她耳鸣心跳,浑身燥热。
这样的解困方式,太火辣了吧!
他的吻,绵密而缠绵,一遍遍轻柔的印在她的唇上,辗转呼吸间净是他身上的麝香味气息,让她心神飘摇。辗转的唇、缠绵的吻,轻易的挑起了燎原大火。
这个吻产生的效应同样不在振寰的预料之中,她的唇是那样柔软,怀里的身躯又是那般密实的贴着他,想要平平静静的吻她便成了一件困难的事。他试探性的以舌分开她的唇,当她因为战栗而轻启朱唇的时候、当地捕捉到她的一声轻叹或是喘息的声韵时,他发现他想要的更多!
常欢觉得自己要昏倒了,当他的舌灵巧的侵入她的唇而碰触她的时,她全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电流窜过,更要命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肺部缺氧,严重的缺氧,肺内的空气快被振寰“抢光”了。
振寰其实很舍不得结束这个吻,但他感觉到她愈来愈无力的身子,再不放掉她,她恐怕真要摊了。
离开他的怀抱,常欢贪婪的深呼吸了好几口,一会儿之后才结结巴巴、面红耳赤的抗议着说:“你不该……那样亲我!”
常欢的抗议实在一点儿威胁性也没有,她的眼神迷醉,一张薄俏的唇瓣被他吻得嫣红,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只想让人继续吻她个昏天暗地。
振寰双手一摊,状似无辜的说:“我抗拒不了,况且你也挺乐在其中的不是吗?”
见鬼了,她为什么要因为他偷光她的氧气而乐在其中?!这男人跋扈又霸道的吻了她,执意以自己的方式闪躲王胖子那群人,居然还理直气壮,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吧,就算她承认他亲吻的技术的确让她心神涣散、意乱神迷,但也没必要这样“邀功”吧!她也有牺牲耶!
常欢左右张望,哪儿有王胖子的身影,别说是胖子了,他们所在的这条街上,连个瘦子的影儿也没有。
“根本就没有人,你骗我。”常欢往前跨了一小步,杏眼圆睁的瞪着他。
“嘿!”振寰举起手防卫自己,回答说:“我承认我是耍了一点儿小心机,但你也用不着这样生气吧,你就当是还我人情好了。”
“你——”常欢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根本是趁人之危嘛!“老天保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常欢不冷不热的说完,撂下一句再见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停车场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振寰失笑的想着,刚才还在惊吓中的小女人转眼间又变成母老虎了。不要有下一次?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尝过了一次她的芬芳,他已经想着下一次的滋味了。
第四章
一整天,常欢的心情怀透了。
自从上次被死胖子在酒吧里那么一闹之后,她当月的薪水也被经理以赔偿损失为由,七折八扣的所剩无几,虽然不至于影响到她的生活,但她就是心里不痛快。酒吧被砸也不是她愿意的,难不成要她不还手的任人吃豆腐吗?!
惨的是在那之后她还陆续找过几个地方,却没有合适的酒吧可以用她。并不是因为她喜欢在这样的场所里工作,而是酒吧的环境是惟一可以让她不会在工作中想睡觉的。震耳欲聋的音乐、跑堂送酒的活动力,让她连想打盹的机会都没有,总是让她可以撑着精神应付,而她也已经习惯这样的方式好多年了。
丢掉工作的事情,她在隔天就告诉了吴悠,悠悠却没她那么想不开,反而劝说:“趁此机会休息一下也好,你又不是铁打的,我本来就不赞成你早也拼晚也拼,会累坏的。”
刚开始,她倒也还听进了悠悠的话,以轻松的心情面对晚上的“失业”,但一个礼拜过去之后,她依然找不到合适的兼差时,她却心慌了,也更加烦躁了。
拿着笔,在纸上无意识的乱画乱涂着,没有方向感的线条就像她被打乱的人生,全没了安排处。
唐光磊正预备找振寰,看见常欢一手支着头,眼神没有焦距的对着一张纸涂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关心的问着:“有心事?”
听见有人突然开口,把沉思中的常欢吓了好一大跳。看见是光磊,脸上依旧没有光彩的回答着:“没有呀,你要找关先生吗?他在里面。”偌大的公司里也只有光磊是不用经过通报便可以直接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