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两个没什么我才不信咧,可是能交到这么高档的女朋友应该很值得骄傲,楚哥干嘛要隐瞒?”
“这就是你们菜鸟不了解的地方。”小刘扛起摄影器材,也准备往前冲。
“那究竟是什么?”哇!老鸟就是老鸟,跟他这种傻鸟就是不一样,这么深奥的东西他也懂。
“哎,我现在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后自然就懂了,OK。”小刘拍拍他的肩,语毕,他迈开步伐向前冲。
“这……哇咧——你到底懂不懂啊?”菜鸟强关上后车箱,跟在他后面跑。
★ ★ ★
雷菁坐在自己的办公桌,阅读等一下要播出的新闻稿。
突然,一个麦当劳的纸袋空降在她的桌前。
雷菁吓了一跳,还没看那个不要命的人是谁,抬头就骂,“楚峰,你摘什么鬼?我在看稿!”
“先吃东西再看稿。”楚峰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我没空!”移开稿上的纸袋,她皱眉看着有一两滴油点的新闻稿。
楚峰再把纸袋搁在稿子上面,“再忙也要吃东西。”
“我等一下就要上机了!”雷菁想推开纸袋。
他伸手制止,“现在才五点多,你还有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花个十五分来吃东西,还会有三十分让你看稿。”
“你很烦耶!”
“难怪你会胃痛,因为你老是不按时吃东西。”楚峰两手交握,枕在后脑勺。
“这关你什么事,是我痛又不是你痛。”雷菁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要是报新闻报到一半胃痛,那你的苦瓜脸会有多难看?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收视率,老监不爽,削减人事预算削到我头上怎么办?”楚峰神采飞扬的俊脸笑道。
说真的,闻到麦当劳的味道,她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边吃边看好了。雷菁打开纸袋,拿出一个麦香堡。“麦香堡?你把我当猪啊?”
“俗搁大碗,大碗满意嘛!”楚峰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今天采访来的新闻稿交给她。
“我不喜欢吃里面的酸黄瓜,好恶心。”她漂亮的眉心打了一个结。
“早知道你不喜欢,我有吩咐他们不要放。”楚峰把吸管插进可乐杯中递给她。
“聪明!”雷菁放心的咬了一口麦香堡。
在她低头看稿的同时,他眼神闪烁的凝视她,“你也真是的,就不能专心吃东西吗?”
当她抬头时,他迅速的调开专注的视线。
“时间就是金钱,尤其对新闻从业人员更是分秒必争,我当然不能浪费一分一秒。”雷菁看着他的侧脸。
“你的胃就是这样被你搞坏的,不按时吃饭,就算吃东西也不专心,胃痛起来习·在诅天咒地,平时都不好好保养,你怪谁啊!”楚峰话里的心疼多过于责备。
“你很烦耶!比我老爸、老妈还唠叨。”他在她耳边一直念,害得她根本无法专心看稿,干脆与他抬杠,反正今天的心情被中午那一场相亲搞砸,找个人聊聊也好。
“我比他们好多了,至少我不会逼你去相亲。”楚峰半开玩笑的说。
“哦!”她闭上眼,哀嚎了一声。
“对方真有那么差劲?我听茵茵说是个优秀的斯文人,还是哈佛的!”
“哈佛的又怎么样?那男人读书读傻了,现在才想搞人际关系,太迟了!”说着说着,她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奇怪,茵茵又没跟着去相亲,她怎么知道对方的事情?”
“还不是你老爸、老妈的大肆宣传,茵茵早把对方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有理。咦,你不只跟阿葳混得很熟,连怕生的茵茵也跟你不错嘛!”
“我人好啊!”楚峰朗声笑道。
“我在吃东西,别让我吐好不好!”雷菁没好气地说。
“你啊,别动不动就给男人脸色看,小心没男人敢接近你。”他早就习惯她的脾气,所以浑然未觉。
“我不在乎!”她不以为意地喝着可乐。
“奇怪,你为什么老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楚峰故作不经意地问。
“有吗?”她记得没有。
“你该不会还没忘记颖昭?”
“你认为颖昭有这个魅力让我念念不忘?”雷菁失笑。“他要是有,我就不会跟他分手。”
雷菁是个真性情的人,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心机,所以常常不自觉的得罪人,她的女性友人不多,幸好长得漂亮,能力优异,让男人趋之若鹜,导致她的男性友人比女的还多,楚峰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对她的脾性了若指掌。
“颖昭很可怜,被你抛弃后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最后没办法只好申请外调,你真狠。”楚峰回忆颖昭当时的惨状。
“当我对他已没有感觉就要老实说,让他有机会去认识别的女人,我不爱不代表别人不爱,既然心不在他身上,就该让他走,而且我当时才刚进电视台,事业刚起步,我根本没那个心思谈恋爱,还是分手的好,我到现在还不曾后悔。”她很老实地说。
“还好我没爱上你。”他心酸地说。
雷菁低头看稿,没发觉他的异状。“说到这个我才想到,我家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做同学、同事这么久,就是不来电?”
她会这么说,表示她真的无心,她对他真的半点异样的情愫都没有。
“也有很多人这样问过我,像小刘老是要我追你,但是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太熟,熟到已没有发展成男女朋友的空间,但是任凭我怎么解释反而好像愈描愈黑,根本没人相信我的话。”楚峰深邃的黑眸闪烁着。
“这些人就是无聊,我们有没有什么干他们什么事,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一群闲人,吃饱太闲。”像她起初也会解释,但是渐渐感到烦不胜烦,到最后她根本什么都不想讲,直接给对方一个大白眼,让人住嘴。
“说得也是,人家要怎么想是人家的事,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啊!”他艰难的扯高唇角。
“嗯……对了,下个月同学会你去不去?”
“也许,你呢?”他把玩着她桌上的纸镇,不大提得起精神。
“看到时有没有空。”对一个新闻工作者而言,是难得有休闲假日的。
“你要是不去,那些哥儿们会很失望。”他也是。
“无聊!”雷菁给他一个白眼。
他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喂!”
好饱!雷菁的麦香堡吃不到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她丢在一旁,喝着可乐。
“好!好!我马上去!”楚峰急道。
待他关上手机后,雷菁看着他,“怎么了?”
“木栅那边发生警匪枪战,我要赶快过去。”楚峰背起背包,行色匆匆。
“小心一点。”她头也不抬地说。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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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当雷菁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我叫他不要过去,他偏偏……”小刘哭得泣不成声。
雷菁立刻赶到医院,但是,楚峰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时候真的很危险,歹徒手上还有不少人质,他们要求跟记者对谈,上电视新闻网实况转播,那群歹徒真的很凶悍,没有记者敢进去,可是……可是楚哥偏要往里面闯,为了抢独家连命都不要……”菜鸟强反应比小刘镇定,没哭也没结巴,大概是因太震撼而被迫成长。
“我要跟他进去,楚峰……偏偏不让我跟,他、他说我有爸妈、有家庭,芝云不能没有丈夫,小婷不、不能没有爸爸,他一个人没父没母投家累无所谓,我一直……一直劝他不要去,但是话还没有讲完,他就背着摄影机冲进去……”小刘好后悔自己没有跟着进去只躲在窗户边,他的确因为楚峰的话而怯步,当时他想到了他的家人,他对他们有责任与太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