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戴瑞翰冷淡地挑了下眉,“就是这样。”
“瑞翰!”戴母鲜少见儿子如此无礼。
戴瑞翰不愿多说,走到门口时,遇见从公司特地赶回来的父亲。
“爸,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他略转头,交代管家,“行李帮我送到机场。”
“瑞翰哥哥!”李黛儿不懂为何她才刚到,他就要走。
而戴瑞翰终于明白,他真的认错人了!那名女子不是李黛儿!
那么,她是谁?
裹在缎带下的手腕,又藏着什么秘密?
第三章
用完餐后,戴母担心几个人的谈话会令年轻的阮静觉得无趣,提议她到后院走走。
阮静接受她的提议,微笑道:“伯父、伯母,爸、妈,你们聊,我四处走走。”
“好。待会见。”戴母看着阮静纤秀的身影从连接后院的侧门离开,转头同阮父、阮母说:“真是个乖巧文静的好女孩。”
阮静的父母亲互看一眼,客气道:“哪里。”
戴母挥着手,“大伙儿都一起吃过饭,聊得这么开心,就别客气了。恕我直问,静儿可有男朋友?”
阮母一愣,答道:“目前是没有。”
“那把她和我们司贤撮合在一起,你们觉得如何?”
一旁的戴父听了,猛点头赞成妻子的意见。
相对于两人积极的态度,阮父、阮母虽称不上面有难色,但很明显的有所疑虑。
“介绍他们年轻人认识,做个朋友,我们再乐意不过。可说到撮合……会不会太快了?”阮父说。
“俗话说打铁得趁热,不如我们现在就约个时——”
“老爷、夫人!”管家慌张地进了客厅,指着后头,“瑞……瑞……”
“瑞翰!”见到在管家之后进门的戴瑞翰,戴父、戴母双双站起。“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戴瑞翰看着厅里面生的两位长辈,没有回答母亲的疑问。
“您好。”他朝两人点头,看看左右,“来访的只有两位?”
“除了我们,小女也来打扰……”
“静儿可能去后院散步了。”戴瑞翰的疑问和态度令众人不解。“瑞翰,你怎么会……”
“我去后院看看。”戴瑞翰转身走向侧门。
管家看看两位主人,机警地想跟在他身后,他丢下一句,“别跟来。”
“这……”阮母担忧地看向丈夫。
“没关系。”阮父虽然也有些担心,但仍沉着地安慰妻子。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觉得女儿的心病,是该受点刺激才有可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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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驻足在戴家后院的人造湖畔。虽然已经天黑,但柔美的灯光映造出该处草木、湖水不同的美。
她觉得心情平静。是该有新的开始了。不能老是依赖父母、朋友,该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她不要再回头看了……
身后有脚步声走近,她以为是戴家的下人,自然地转身想和对方打声招呼。
但一看清来人,她吓得连连后退。
“再退,就要跌进池里了!”戴瑞翰及时拉住她的手臂。
“请你……”阮静怕他又误会她,“我不是……请你放开我……”
“大声点。”他低下头,用和她同样的音量,在她耳畔说道。低沉的音调,莫名有着挑情的意味。
他的气息搔得阮静耳畔有些发痒,心上跟着微颤。她不解他眉眼为何带笑,还有,他应该听清楚她说的话了,为什么还叫她大声点? 他拨弄她的发丝,“我想听仔细你的声音。”无意才刚碰面就逾矩,但人在眼前,他忍不住。
“你……你不是出差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戴瑞翰唇角的笑意销褪,“你特地挑我出差的时候来?”
阮静一愣后垂下眼睫,“我是来跟伯父伯母道歉的……”
她的模样说明了她的确是想趁他不在时来。
他板起脸,圈住她的腰肢,“为什么道歉?”
“宴会那天……很失礼。我真的不是你以为的……”
“我知道。错把你当成李黛儿,该道歉的是我。”
飞行途中,他突然想到晚上家里也有访客,以及母亲说的话;抵达目的地后,他立刻决定折返。虽然延误了公事,但见到了人,证明他的选择正确。
李黛儿?就是到处说会和他在一起的人?
“认错人,还这样搂紧你,该道歉的人是我。”意味深长的笑回到他脸上。
感觉到他的手劲,阮静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晓得认错人就好……
“你叫……静儿?”
阮静点头。既然他晓得认错人了,应该不会再对她乱来了吧?可是,他为什么将她楼得更紧?
“是名字的错吗?你——太安静了。”逮到阮静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他接着说:“而且太脆弱。”说实在话,这样扭扭怩怩的脾性,不怎么对他的味。
她知道自己个性阴沉,不用他提醒。“你很喜欢当面说人的缺点……”
“对不起,我又失礼了。”
“没……没关系。可是,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
“不可以。”
“咦?”一直不敢正视他的阮静,诧异地抬起头来。
“因为我还要做一件更失礼的事。”戴瑞翰握住她的左手腕。
“什么?”阮静心上立刻涌起浓浓的惊慌。
“我要知道……”他举起她的左手。
“不……”因为太过不敢相信,阮静整个人傻住了。
“你的……秘密。”她的手腕果然又缠着看似装饰的腕带。
“不!”不可以!意识到这一点,阮静开始挣扎尖叫,“不要!”
但不论她怎么使力,就是无法将手从他的钳制中抽出!
“为什么刻意藏住手腕?不知道你愈刻意,愈是吸引人注意吗?”他扯下她的腕带,翻起她的手腕瞧——
“不——”就算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用。他看到了!
“这……”那是非常深刻的一道疤痕!
“放开我!”阮静抽回手,转身侧对他,捂着双耳,想要逃避现实。
“你……”她手腕上有疤,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伤痕会如此明显且突兀!
“别看!不准看!”他的视线令她痛苦不已。“别再看了!”她想消失……想就此消失在这世上……可是,不可以……她猛甩头,往前奔跑。她需要奔向光明!
那道粉褐色的疤,似乎已经过极高明的医师细心缝合,却仍凹凸不平,对照周旁细致完好的肌肤,甚至是丑陋的!
那伤疤忠实记录着她当时不顾一切,将刀片往下压的力道。
她曾经真心寻死!
为什么?她看起来像个被过度保护、不识世事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举止?
疑问愈来愈多,戴瑞翰蹙着眉,举步走向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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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匆忙离去的阮家主人,戴父和戴母纳闷对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
“他们走了?”戴瑞翰从侧门进入主厅。
戴母回头看向儿子,“是啊。静儿突然跑进来,几乎是哭着说要立刻回家,样子看起来比宴会那天还苍白糟糕。”
戴父走向儿子,“瑞翰,你说去后院看她,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宴会那天也是因为你……”
“爸,妈。”
戴瑞翰冷静、严肃的样子,令两老噤声看着他,等待下文。
沉默几秒,戴瑞翰像在考虑着什么,慢声问:“我们家今年一定要办喜事?”
“我们在谈静儿的事,你怎么把话题岔——咦?难不成你有对象了?”虽然担心阮静,但对两老而言,儿子的婚事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