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可能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也可能半年、一年、两年……要找到他们真的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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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呜……王爷……”恭亲王府里,福晋哭得声泪俱下,一只纤纤玉手抚着急促起伏的胸口,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躺下来休息,不要说了。”王爷担忧地看着她,不住地用手顺着她的背。
“你都听见了,王爷?你都听见了吗?鬼才他说……他说……”福晋开始咳了起来,积郁成疾的她已经在床榻上躺了近半个多月,身子一天比一天瘦弱,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我都听见了,可是他没有说找不回那些贝勒、格格,不是吗?不管时间再久,只要他们都可以再回来承欢膝下都是好的,平安就好,你只要当他们是出去玩了,嫁了,不要多想啊?”
“可是王爷……如果他们回不来了呢?那我该怎么办?他们可都是我的心头肉啊,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再一点一滴养大的……我怎么放得了心呢?我……呜……”说着说着,她再次伤心地落下泪来。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保证。”
“王爷……”福晋哀伤地偎近自己相公怀里,紧紧抱着他,“你说到一定要做到,我求你了。”
“你瞧瞧你说这是什么话?”王爷替自己的爱妻抹去泪,“他们也是我的心头肉啊,你这么说对我真是不公平。”
“王爷……我只是……”
“我明白,你只是太担心了,我都明白,可是你若不好好保重身子,等他们都回来了你却不在了,那不是天大的遗憾吗?你得答应我要好好把身子养好,否则纵使他们回来了我也不要让你见他们,听清楚了?”
“王爷,你怎么可以……”
福晋抗议的嘴被王爷的手给捂住,“答应我了,嗯?好好把身体养好,我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像当初我刚把你娶进门一样。”
望着他,福晋看见了他眼底有着和她相同的担心与哀伤。而她,也是他的担忧之一,爱他如她,怎么忍心见他多一份负担呢?她不要自己成为王爷的负担啊,他要担的心已经够多够重了。
“好,我答应你,王爷。”再度偎进他怀里,她轻声地承诺。
“这才是本王爷的好娘子。”王爷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暂时卸下了对她的担忧,“以后要每天按时吃药,知道吗?”
“王爷放心,臣妾的身体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等会我要面圣,时辰也差不多了。”
福晋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他……怀疑了什么吗?”
“你多心了,皇上只是要与我商量国事,睡吧。”他替她盖上被子,顺手放下床帘。
近来朝政多事,皇上暂时应该不会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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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西西里岛
路伊萨微眯着眼审视着眼前下属呈上来的报告,才一眼,危险的眸光扬起,淡淡地扫向来人。
“这就是你花了三天三夜调查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片空白!除了两张光头绑着长辫子的男子照片。
“只知道这个人叫容浩官,我动用了所有的线索也查不出他的背景来历。”阿普斯低着头,看起来愧疚不已。
“连造假的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喔?”这倒奇了,就算是情报人员也一定会有伪造的身世背景,容浩官竟什么都没有?“那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身边的那个沈玉来历也是空白一片,但目前所知的是这两个人都身怀武艺,动作快得可以躲过子弹。”
“这个不必调查我也知道。”他亲眼见过容浩官的身手,迅如闪电,“只不过,不是他躲得过子弹,而是他的动作永远比对方扣下扳机的动作来得快一些。除非有一个非常会用枪且动作比他更快的高手,才可能伤得了他……想要除掉他,倒真是个麻烦。”
“少爷的意思……难不成是想将他收为己用?”阿普斯看着他,揣测地问道。
闻言,路伊萨哈哈大笑,“真是知我莫若你啊,阿普斯,看来我所有的心思都逃不过你的眼。”
“属下……只是随口猜猜,少爷过奖了。”路伊萨的脸上虽然笑着,但阿普斯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生怕自己的多嘴反而将自己更快地推向死路。
“我的确正有此意,你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
“此人武功极高,身怀绝艺,如果少爷可以延揽己用当然是再好不过,只是……”阿普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什么?说。”
“此人似乎傲慢无礼,个性狂妄不羁,要他加入替我们办事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路伊萨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阿普斯大祸临头似的抬起头来,“少爷……”
“我要你用尽任何方式收编他,如果万万不得已……我会亲自出面解决,但,我希望不必如此。”
“是,属下明白。”
“那批货出去了吗?”
“已经顺利送出去了。”
“没有任何特别的情况?”他可没忘记阿普斯跟他报告过的事,还有那个关于见鬼的传闻。
“没有,少爷,一切十分顺利。”顺利到他还是捏一把冷汗——为自己的劳师动众、庸人自扰。
“注意点还是好的。”
“属下知道。”干这一行,无时无刻都要小心,攸关性命的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提点,不是吗?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就是他的亡命生涯,一辈子都逃脱不了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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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狂飙的快感比他骑着宝宝时还要刺激许多,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张扬,就像飞驰在狂风中,渐渐地失速,不知方向……
容浩官将油门踩到底,耳边似乎听到狂风的怒吼,平坦的柏油路面似乎一直通往天的那一方,让人产生一种将要飞到尽头的错觉。也许,这样就可以飞回过去了,飞回大清朝的北京城。
哼,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为自己的懦弱无能,为自己终将无法永远洒脱于情锁之外而自嘲。
那个女人无动于衷,卯足了劲要把他给推开她的生活,让他一时真要英雄气短,白白少了几年的寿命。他要拿她怎么办呢?厚着脸皮缠住她?还是大方一点放开她?前者失了颜面,后者没了里子,一切全回到原点。
原点……或许回到原点才是好的,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该死的二零零二年!这里除了常浣星,根本没有任何他留恋的地方!常浣星……又是她!他的脑子除了她就不能装点别的东西吗?别的女人也好,只要不是她!
微挑着眉,容浩官的眼角突然瞄见后视镜里,那辆从市区便一直紧紧跟在他车后的黑色车子,追他似乎追得挺辛苦。想着,他在高速当中将煞车一踩,完美的法拉利跑车也不得不在原地转了八十五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后才停了下来——
后头的那辆车显然来不及刹车,只来得及将方向盘转到右,失速地在他车身侧边冲了出去,打滑了好几公尺远才顺利地停下来。
容浩官下了车,高大的身躯半倚在车门上,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等着那辆车的主人自己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