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伊甸园是个好地方,更是个充满挑战的地方。这里的女人,很具挑战性,幸亏他野心不大,只想挑战花若语这个女人。
第九章
回全毅第一天,子靳坐在办公室里,关起门、咬着笔,自怜起来。因为他发现,他的办公室不但枯燥乏味,而且是毫无生气!
他好羡慕温子镐喔!
昨天他把乔笑雨的合约条件陈述给子镐听,外加他提出的「质借利率」。他很有胆量向子镐提出「借一还四」的高利率,令人诧异地是,温子镐居然眉头没皱一下,点头说好后,就要子靳立刻回全毅坐镇,好换他去伊甸园。
哈!哈!苦命啊,谁想得到,他们兄弟俩多不辱没双胞胎的相似,五官相同就算了,在同一间公司担同一职位也不足奇,这会儿连追女朋友的命运也要相同,一块儿栽在伊甸园那片人间净土上头。好加在,他们没连女人都爱同样一个,实在谢天谢地。
想到花若语--他赶紧按了秘书的内线电话。
「蕙芬,烦麻妳帮我交代下去,从警卫到总机小姐,这几天如果有位花若语小姐,花草的花、假若的若、语文的语,妳写下没?」他非常慎重交代着。
「写下了。」
「好,如果花若语小姐来公司,请直接让她来找我,就算我在开会,让她进会议室也没关系,清楚了吗?」
「清楚了。」
「蕙芬,她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她如果来,不用花时间通报我没关系,我……」他不放心,像个老婆子啰嗦着。幸好,温子靳有个聪慧的女秘书,懂得适时制止他没出现过的不理智。
「亲爱的老板,我懂你的意思,请你放心,我会交代下去,谁敢怠慢花若语小姐,一律杀无赦。」
「谢谢,妳果然是我的好帮手。」
「既然是好帮手,帮我加个薪嘛!」
「嗯……」子靳差点脱口说好,还好下一秒想起,「我上个月才帮妳加薪耶,章蕙芬小姐。」
「嘿、嘿……」蕙芬在这头干笑,「随便提提啦,老板不用太当真。」
「不用当真就好,记得赶快把我的话交代下去。」
「是!」
* * *
第一天过去,子靳唉声叹气盯着办公桌上电子钟显示五点三十分,下班了,花若语没出现。
第二天,时间好慢,比蜗牛爬还慢,这天,温子靳仍是以叹气结束,且垮着一张脸离开全毅。
第三天,温子靳开始质疑,那天在山上,他到底耍什么酷!?
说什么搞不好未来会再遇见一个花若语,该死的白痴、他是超级大白痴!他才不要再遇见哪个别的、未来的、某某不知名像花若语的花若语!
他只要花若语,伊甸园那个花若语!老天!可怜、可怜他吧……他差不多快疯了。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句话说,他已经快九年没见到花若语了。呜、呜……他好想那个无情女人喔!
第四天,花若语居然那样狠心,连小影子都不肯分他看!就算让他看看她的影子也好啊!
问天天必须打电话给他的温子镐,他什么都不肯说,直嚷嚷着「降息」再谈!甚至极不人道地刺激着温子靳已所剩无多的自制力,挑衅喊着有本事杀封伊甸园啊!
第五天,他一定是快死了,好难过……
温子靳怀疑,他是不是过度自信?在山上,他给她一星期的期限,只是赌着她应该也喜欢他,虽然她从来没用声音承认过,但她是那么热烈响应他的吻、回应他的爱抚,还以高分贝的呻吟,呼喊着被他「侵略」的快乐!她曾用那么强的力量,缠抱他的身体啊!他好想念她的体温!
花若语啊,求求妳来全毅吧!子靳在心里人声哀嚎,但没人听见。
第六天一结束,温子靳一只脚踩进了绝望深渊,另一脚尚在深渊外要死不死地挣扎!
尊严那么重要吗?花若语不肯出现,他应该放弃勉强她,直接向她举白旗投降算了,干嘛非得逼她交出心、交出她的恐惧,只有她的身体可以纠缠也很不错啊!
不行!他的男性尊严在一旁用最后一丝气息喘着说:他要得到全部的花若语!他要她爱上他啊!
哼!明天她要是敢下来……他就、他就只好踩死最后一丝尊严了。
第七天下午,温子靳两只脚全掉进绝望里了,去他的尊严!
桌上电话挑准了他咒骂的时间响起,他的呼吸岔了一下,接电话的手不争气微微颤抖。会不会是她呢……拜托啊,千万要是她吧!
「什么事?」
「老板,江育玲小姐在外面执意要见你。」
那个邻家妹妹?她来搅什么局?他不是送花了、不是要她想死就大方去死吗?非得要逼他当面给难堪?无所谓,尽管放马过来,反正他心情糟透,扮演无情坏人不是难事。
「让她进来。」
* * *
天下事有多巧?就有那么巧!
花若语选在第七天下午,抵达全毅大楼,巧就巧在她抵达的时间。
由于温子靳在山上的威胁,起了点效用。这七天她老在想象,她认为自己无法忍受温子靳抱其它女人的画面,因而决定在期限结束前接下他的挑战。
巧归巧,也得怪温子靳事先交代可以省略通报,直接让若语进办公室,秘书很亲切帮若语推开办公室的门,迫不及待想见老板看到花小姐大驾光临的惊喜表情。
不是秘书的错,真的不是。秘书以为老板这回非常认真了,不可能做出对不起花小姐的事,根本无法料想门后正发生的状况。
推开门,秘书愣住,三秒后才回神想帮门内缠得乱七八糟的人「遮丑」,可惜迟了。
若语愣了一秒,抢在秘书作势要关回门之前,挤进办公室。
「我来得很是时候。」若语的声音很冷,「你就是要我了解这个你吗?以后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本能转头,看见另一个女人跌坐在地上,自己的手臂跟着让温子靳牢牢箍住。
「花若语,妳敢没给我解释机会就离开,妳试试看!」拉着她,将她推上自己的办公椅。
他快气死了,不小心被江育玲白白缠走一个吻,更要命的是,他盼了七天的花若语居然选在这当口出现--
但他若会让「女主角误会、转身跑开、因此不原谅男主角」这种连续剧戏码成真,才见鬼了!
可是在极端愤怒里,他又拚命狂喜呵!她来了、居然来了……不过,他暂且把狂喜摆一边,现下的混乱得先解决。
「江妹妹,妳看清楚了,她才是我要的女人!」子靳扳出指头对着花若语。男人也是有贞操的,不甘愿下被强吻,一样会很不爽,特别是对方选在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面前偷吻,简直呕死了!
「妳老缠着我问,我到底喜欢哪一款女人?就是这一种。她比妳漂亮、比妳妩媚、比妳成熟、比妳冷静、比妳独立、比妳聪明、比妳会赚钱,事实上,妳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比得过她!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跟妳一样,对得不到的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稚把戏。这样说妳应该懂、也应该该知道要死心了吧?」温子靳用「从未」在全毅出现过的大分贝狂吼。
若语见过温子靳哇哇乱叫的孩子气,可像此时这般狂怒、没耐性的模样,她头一回看到,说不震撼是骗人的。因而,方才一开门的震撼与此时也叙述不清、没法儿细想的莫名酸意,在他狂吼下消散大半,另一个她息怒的理由,就是温子靳的神情,活像蒙受天大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