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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聂芸嫣笑了笑。

  “我对你在美国的丈夫好奇极了,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让你想与他共度一生。”文四郎的视线停在一只采着花蜜的蜜蜂身上。

  “说来,我与他并不相配,像他那么精采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聂芸嫣幽幽地说。

  文四郎眉头微皱,头倾着思考她的话。“一个精采的男人娶的女人一定也会是个精采的女人,你们很相爱吧?”

  “很难形容。”她又叹了口气。

  “我有机会认识他吗?”他问。

  聂芸嫣稳住自己急速跳动的心。“应该不会有机会,他不知道我来了台湾。”

  文四的call机这时响起。“真烦!放大假还有事。”

  聂芸嫣体谅地说:“你去忙吧,警察本来就是人民的公仆。”

  “可是我答应你下年要替你筑篱笆,”文四郎将她的事视为最重要的事,有的时候甚至凌驾于工作之上。

  “筑篱笆的事不一定非急于这一时,等我买了牵牛花的种子再筑也成。”聂芸嫣说。

  “真的不急吗?我傍晚再来帮你。”

  聂芸嫣微笑摇头。“改天有空再来帮我,晚上我想打坐读经。”

  文四郎点头表示了解后离去。

  ×  ×  ×

  “为什么call你这么久才复机?”宜文靠在墙上,烦躁的眼神注视着文四郎。

  宜文是文四郎的邻居,也是他的仰慕者之一。

  “我有工作。”文四郎从派出所匆匆忙忙赶到宜文家,气喘吁吁,为了在她指定的二十分钟内赶回来,他用小跑步。

  “你今天放假还有什么工作?”宜文一脸不信地问道。

  “主管临时通知支援同事。不提这些,你十万火急call我来你家,有什么事?”文四郎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你的车呢?”宜文问。

  “忘了加油,停在派出所。你到底有什么事?”文四郎捺下性子慢慢问。他不经意地看着腕表,四点多了,他得抽空再去芸嫣家一趟,他要再交代她一次,竹篱笆他会替她筑好.严禁她自己动手.

  “你好久没来找我了。”宜文抱怨说。

  “最近比较忙。”并非搪塞之辞,他真的很忙。

  “放假也忙?忙到难得见你一面。”

  文四郎不喜欢女人咄咄逼人问他的行踪,尤其是一个只是朋友交情的女人。

  “你想见我现在见到了,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语毕他站起身。

  宜文冲向他,抱住他,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四郎,我爱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文四郎惊讶地呆立在房子正中央,双手推拒着宜文,试图拉出距离。“宜文,别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大家都知道我爱你。”宜文说得理直气壮,一双灿烂的眼晶晶亮亮的看着文四郎。

  “理智点,我们这样搂搂抱抱会让人看见,影响你的闺誉不好,你还要留着让人打听呢!”文四郎退后数步,冷静的说道。

  “什么闺誉?说话不要老是文诌诌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你只要回答我你爱不爱我就可以了。”

  “不爱。”文四郎连考虑也不考虑。

  宜文气得涨红一张脸,全身笼罩在惊讶和盛怒的情绪中。原来四郎不爱她,她这个疯子竞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痛苦时排山倒海而来。“难道谣言都是真的?”

  “什么谣言?”文四郎不解地问。

  “你的同事全在绘声绘影的说你最近迷上一只结了婚的狐狸精,几乎天天往人家家里跑,也不避讳那女人已有丈夫的身分。那女人真不要脸,死缠着你不放。”宜文吼道。

  文四郎不能忍受有人污蔑芸嫣,大声反击:“你这是哪一国的用字谴词?又是狐狸精、又是不要脸的。我和芸嫣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你不要用有色的眼光看我们。”

  “清白?你觉得男女之间会有你们这种天天见面的单纯友谊吗?骗鬼!”

  “我承认,或许男女之间真的很难有单纯友情,但那也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你管这么多作啥?”文四郎心想,谈开了也好,他不希望宜文再浪费任何一滴感情在他身上,他已经够烦了。

  “你爱上了那个女人是吗?”宜文妒火中烧。

  “是的。”文四郎勇敢的承认。

  “你怎么敢?!”宜文开始狂叫落泪。

  “我有爱人的自由。”文四郎开了门,准备离去。

  宜文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不准走,不准爱别人。”

  “让开!”文四郎略使力推开她。

  “不准你走!”宜文咆哮道。

  文四郎脚步并未停顿。宜文追下楼,边嚷逼:“我死给你看。”

  她失去理智地向前冲,不顾四周的车辆,险象环生。她冲入最近的一栋高楼,搭乘电梯直达顶楼,爬上安全梯推开安全门。

  “宜文,你这是做什么?”追上来的文四郎心急如焚,他没料到宜文竟然真的要寻死。

  “我要死在你面前,让你一辈子遗憾。”宜文心意已决,生命中太多的挫折让她喘不过气来,唯一爱上的男人却不爱她,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她希望看到他的眼泪——在她纵身一跳之后。

  “你冷静点。”他试图安抚。

  “没有用的,文四郎,活着实在没有意思。”宜文开始痛哭,眼泪太多,不如现在全流光,死后就没机会流泪了。

  她慢慢往后退,退到水泥围的边缘。

  “你活着并不是因为我,就因为我不爱你这么蠢的原因,你要寻死!?”文四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的,像我这么蠢的人实在不适合活在这个世界上。”宜文悲哀地道。

  “你疯了!你还这么年轻,人生都尚未真正开始,你以为你的死亡会改变什么吗?告诉你,不会改变什么,地球依然转动,太阳一样会从东方升起。”文四郎轻移步伐,想要趁她不注意时抓住她。

  正当文四郎靠近宜文时,却有一个人此他更快的接近她。整个事件快得让文四郎根本来不及反应,宜文的表情闪过几乎只有五秒钟的惊恐。

  文四郎转身想要阻止时,那人伸出两手,使尽全力,将宜文推下安全栏杆。

  宜文并未尖叫,就算想要尖叫,也被突如其来的惊慌给噎住了。

  太快了!真的只能用‘一刹那’来形容。或许,在撞到地面前的几秒钟,宜文才知道自己并不真的那么想死,但是却来不及了。

  文四郎抬腿踢中那人的膝盖,那人跪坐在地上开始狂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文四郎吼道。

  “我是个心神丧失的疯子。”那人眼白布满血丝。

  “宜文与你无冤无仇,你不怕死吗?杀人是要偿命的。”

  那人却只是狂笑不止。

  ×  ×  ×

  宜文的死过于突然,像是一场梦。文四郎郁郁寡欢了一阵子,沉潜的日子除了处理宜文的身后事之外,就是待在聂芸嫣的小花园。

  “凶手定罪了吗?”聂芸嫣朝正推开栅门的文四郎问。

  “凶手叫洪快,看似与宜文没有关系,细究起来,他竟是宜文的夜校老师。”

  “找不出破绽吗?”聂芸嫣问。

  “洪快分明是装疯卖傻,我不觉得他心神严重丧失,根本是想要以此脱罪,他否认蓄意杀人,在法官面前泣诉行凶时的所有情形他完全不记得。更混蛋的是,这五年以来,他在疗养院里一直有就医纪录,全是一些精神疾病的就医纪录。他朋友、亲戚皆作证他心神耗弱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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