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是最后逼不得已的打算,在还能逃、还没到最后阶段的时候,我不想那么早面对他的怒气。」这是钟秀鸵鸟的想法。
小路忍不住啐她一句,「妳这个胆小鬼。」
「不能怪我胆小,只能说我太在乎乌家庆。」她输不起这段感情,所以她才会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
「要不,妳来我家吧!」小路提议。
「什么?」
「妳不是没地方去?那就来我家吧!我想乌家庆一时半刻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说得也是。」她怎么没想到小路呢?
料想乌家庆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找不到小路那里去,毕竟当她是他的妻子时,他对她的生活、交友圈可是一点也不在意。
太好了,就去小路家避难。
「妳等我,我马上回家收拾行李去妳家。」钟秀立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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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走!妳为什么要走?」
钟秀一回家收拾行李,她继父便如丧考妣般哭得呼天抢地的。她要不是没时间了,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回家收拾行李。
「爸,你别闹了,我有急事,你不要拉着我不放;我承诺你,我以后会再回来看你的。」
「以后是什么时候?」
「还不能确定,哎呀!你怎么这么烦?我快来不及了耶~~」钟秀真想拿大榔头敲晕她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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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乌家庆拿着他岳父给他的地址,寻线找到钟秀继父的住处时,他明显地愣了一下。这不是宝贝的继父家吗?
难怪当岳父拿地址给他时,他觉得那地址好眼熟,原来他曾来过。
而该死的,为什么钟秀跟宝贝会住在同一个地方?
为什么她俩的继父是同一个人?
莫非郝珍贵有两个继女?!这打死乌家庆,他都不信,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宝贝跟钟秀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恶!他被耍了是不是?
乌家庆气呼呼的直按郝家电铃。
郝珍贵刚被女儿拋弃,现在正在气头上,而出来开门就看到乌家庆这个死小子,讨厌鬼,便把女儿出走的怒气全发在乌家庆身上。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要不然我的宝贝秀秀怎么会离开我?」
「你的宝贝秀秀?!」乌家庆这回听清楚郝珍贵是如何叫他女儿了,以前他总以为郝珍贵说的是「宝贝,秀秀」。
秀秀是疼惜的意思,但现在听来好象不是那么一回事,好象秀秀才是宝贝的名一样。
「到底你的女儿叫秀秀,还是叫宝贝?」
「都是。」郝珍贵吼他。
女儿叫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离开他了,这臭小子到底懂不懂啊?郝珍贵气死了。
「你是说钟秀跟宝贝是同一个人?」
「要不呢?」
「你女儿真叫钟秀!」
「对啦、对啦!」这臭小子烦死了,干嘛一直在女儿的名字上打转?现在的重点是女儿离开了……女儿离开他了……
想到这,郝珍贵又是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己,而不管乌家庆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他,只是哭。
乌家庆没辙了,只好打道回府,而他人一走,郝珍贵便折回屋子去拿盐出来洒,口里还喃喃自语念着,「恶灵消退、恶灵快走--」
他把乌家庆当成恶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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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妳被妳老公通缉了。」
钟秀才逃走的第二天,小路便看到乌家庆不怕丢脸地登了报,警告逃妻快出面。「妳老公也真狠,竟然想得出这种办法;喏,妳看。」小路把今天的报纸丢到钟秀面前。
上头写着--
逃妻秀秀,不管妳叫钟秀还是叫郝宝贝,限妳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回来。
夫 家庆
「看到没有,限妳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去耶!他还真有把握,他怎么知道妳人还在台湾,没出国?要是妳出国,人不在台湾,根本没看到这篇寻人启事怎么办?秀秀……妳傻了啊?干嘛一直笑?」
莫非是刺激太大,所以闪神了?!
「秀秀……秀秀……」小路一只手在钟秀面前挥呀挥的。
「我要回家。」钟秀回神后立刻了跳了出来。
「嗄!要回去了?妳不怕乌家庆生气了呀?」
「不怕。」她之前怕他生气,是怕他不要她,但是现在他都在寻人启事上载明了逃妻二字,这就证明了他虽正在气头上,但心里还是在意她的。
看,他还用「夫」字呢!
钟秀窃喜地赶回房里收拾东西。
而小路只觉得自己当了一天的蠢人,在昨天之前,她还在为钟秀担心呢!可人家今天小俩口就要回去团圆了,啧~~搞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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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乌家庆根本哪里也没去找,他就登了篇报纸,钟秀便乖乖的回到他面前。
他老大爷就坐在家里的客厅,等着她回来俯首认罪;而钟秀就像是个小媳妇似的,一颗头垂得低低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为什么骗我?」
「呃--也不是存心骗你,只是没想到会在那种场合遇到你。」钟秀试着用最真诚,最没杀伤力的说法来解释自己的立场。
「那又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身分?」
「呃--这是因为怕被你发现我离开你家,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你却因为我的关系被赶出家门,过得见不得人的日子。」
见不得人的日子!
她竟这样形容他!乌家庆勃然大怒,「我哪有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他当然死都不承认。
「你都去拍A片了,还说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要不是为了拉他出泥淖,她还不会跟他有所牵扯呢!
钟秀瘪着嘴反驳,而乌家庆气都气死了,因为--该死的,不管他数落她什么,她总是有她的道理。
「好,就算妳说的都有道理,但,总之妳欺骗我、没在第一时间跟我表明妳的身分就是妳不对。妳知不知道为了妳,我有多么自责?为了不辜负妳,我还不敢随便喜欢上别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啊!」她就是知道他多么地有情有义,所以才更心虚咩!「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妳知不知道在妳倒追我的过程,我想回报妳的心意,却碍于婚姻迟迟不敢行动时,我心里有多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钟秀频频点头。
「当大家都骂我无情,不该漠视妳的付出、依旧铁石心阳时,我有多为难……」
「我知道、我了解。」
「妳继父甚至不谅解我,每次看到我就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那全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而妳明知道我有多痛苦、多为难,妳却没及早表明妳的身分,还不断的接近我、撩拨我的感情……」
「呜呜呜~~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钟秀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不要我。」
「该死的,妳别给我假哭。」她别以为她假哭,他就会傻傻的上当。
他上过一次当后便学乖了,他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佯装乖巧一向是她的真本领。
对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妳说,上次在婚礼上,偷偷放我走的那个人是不是妳的朋友?」乌家庆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