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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都听到了!他都说了,他拒绝妳不是因为妳父亲的关系。」豪哥待家庆一走,便走向后头偷听的人墙。
人墙后头躲着一个人,那就是钟秀。
豪哥将家庆带来的十万块还给她,而且还要她死心吧!「家庆是个闷葫芦,他不想说的事,任谁来逼都没用;我想,他不能接受妳,应该有他的理由才是,妳就死心吧!别再爱他了。」
「对嘛!别爱他了,家庆那么闷,又总是板着一张脸,那种人有什么好的?如果妳真想谈恋爱,那我好了,我比家庆好太多了。」片场中有人毛遂自荐。
有人吐槽。「你也帮帮忙,你是拍A片的耶!人家宝贝多清纯,宝贝配你--拜托,宝贝的条件还没那么差。我说呀~~还是由我来介绍好了,我有一个远房表哥还没娶老婆--」
「你表哥!」有人尖叫。
「怎样?我表哥是怎样?」
「老李呀!你都四十岁了,那你表哥几岁?」
「四十五。」
「四十五岁还没娶老婆!你表哥是不是有问题啊?呿~~」
大家闹成一团,就为了帮钟秀找一个理想情人;而钟秀则是瞪着手中的那十万块瞧。
没希望了吗?
她真的连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吗?他真的连一丁点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吗?
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差?差到他连看她一眼都不屑?钟秀瞪着手中那十万块,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那一整叠钞票烧出两个窟窿来,然后她想起乌家庆以前批评她的话。
他嫌她不够独立、不够坚强,但他亦曾说过他欣赏努力的人。
那是不是意谓着,只要她够努力改变,终有一天,他还是会对她另眼相看?所以……所以钟秀最后决定,不管乌家庆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都要对他好。
说她是为了补偿他也好,说她是因为喜欢他也罢,总之她只愿意做她认为她该做的事,其余的,她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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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干嘛?」乌家庆原以为只要他将她拒于千里之外,那么她就会退缩、就会远离,但她没有。
她在他拒绝她的隔两天,又带着食物上门,而她显然没料到他人还没出门,所以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
乍看到乌家庆,钟秀并没有心理准备。
她以为他出门了,所以……她头垂得低低的,她还没心理准备、还没勇气在这个时候面对他。
「妳来做什么?」他问,而她则是继续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说话。「我……是来帮你打扫屋子。」
「我不需要。」
「我知道。」
「知道那妳还来!」
「我来是因为我想来。」而这份意念不是他不愿意她来就能阻止得了的。他唯一能阻止她的便是打电话报警,而如果他真翻脸走到报警那般地步,那她也没话可说。
「麻烦借过一下。」他杵在门边,她没办法进厨房。
她这么说,而他,则是看着她的头顶。
乌家庆不明白,她看起来明明是那么纤细、那么胆小--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逃避、退缩的时候多,他想,她应该满怕他的吧?
而既是如此,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拒绝、他的冷漠时,她又相对的表现坚强?
像现在,她的腰杆子挺得比任何人都直,虽然头还是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但是心中所坚持的那份心意却怎么都撼动不了,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了解纵使今天他赶走她,她要是不死心,总还是会再接再厉,再来他这里,既是如此--那算了吧!他不阻止她了。
他想,等她烦了,等她知道不管她做了多少努力、多少事,都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时,她应该就会放弃。
于是,乌家庆退开了身子,让她过去。
他的身子一退开,钟秀便手忙脚乱的闪过他的身子,像逃难似的闪进厨房。
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会这么怕乌家庆?
她在他面前就是无法坦率,一遇到乌家庆,她的胆子像是瞬间缩小了十倍,像只小老鼠似的,不敢看他……
而更好笑的是,她都已经这么怕了,可却又喜欢他?!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步。
钟秀提了一桶水,开始跪在地板上用力的擦地,像是这样就能忘掉一切,只专心在地板上。
哎呀~~忘了冰她买来的啤酒。
她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去拿带来的纸袋;而一站起来,恰好看到乌家庆杵在门边,并没有走开。
他一直在那看着她,一直没走开……一想到这,钟秀又更慌了,因为她不知道他一直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别想了。她甩甩头,不想再去猜测乌家庆的想法,她说过了,她之所以活着就是要对得起自己,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钟秀决定漠视乌家庆,她要把他当成隐形人。
她装作坚强、装作不在乎的往前走,但因为太紧张了,所以走路变得同手同脚不打紧,她还一脚踢翻了水,哎呀~~为了抢救水桶,还弄丢了啤酒。
啤酒飞了出去,砸到桌子,她买来的蛋碎了一纸袋,里面还有她去跑买来的便当!
钟秀又要忙着顾及脚边的水,又要抢救便当……她忙成一团,而乌家庆--
他就知道,知道她来帮他整理屋子,他的屋子只会变得更乱。不过,这次他没伸出援手支持她,因为那是她应得的,活该!
乌家庆不发一语地离开。
钟秀听到他的脚步声,心顿时冷了大半。
她这才懂刚刚为什么他会一直站在这;原来……原来他早料准了她会把他的屋子弄得一塌糊涂。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收拾残局。
忙完了厨房,她试着学习怎么打扫其余的地方,就从……洗衣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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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乌家庆回到家,他是很想装作不关心,但是他实在好奇,她忙了一天,究竟有没有把他的家给拆了。
他走进客厅。
很好,很正常。
走进厨房。
呃--还算可以。
看来她似乎抓到了诀窍,开始懂得要怎么收拾环境,但,等等……厨房外的阳台上,那儿晒着什么?
乌家庆退回去看,那似乎是……
天哪~~是他的内裤!
乌家庆冲出去看,是的,那是他的内裤,她帮他洗了衣服,就连他的内裤都没放过!而这个让乌家庆觉得很糗。
他的内裤除了他妈之外,从来没让别的女人碰过,而那个……那个该死的郝宝贝,她竟然、竟然帮男人洗内裤……
她是不是女人啊?
乌家庆气得把内裤从夹上扯下来,扯下来他才发现,他的内裤变色了!
很好,那个天兵竟然把白色衣服跟花色衣服混在一起洗,瞧瞧他的内裤现在变成什么德行了?
花内裤!
虽然内裤穿在里面,他也不在人前脱裤子,别人当然不会知道他穿了什么怪内裤,但是他还是很气,气那个天兵干嘛这么鸡婆?
她不会做家事就该认分,干嘛还来他这搞破坏?
乌家庆气呼呼地收了衣服进门来,而他一进厨房又看到满桌的菜。
他知道那是她特地叫外卖,特地买来给他当晚餐的,他虽肚子早饿扁了,但是他不能领她的情。
要是他的冷漠对待都浇熄不了她的热情,那他一旦吃了她为他准备的晚餐,她岂不是又要飞上天,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