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急急的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男朋友!」她对其他男生根本很难有感觉。
就连她心中认定的世上第二好男人蓝野都没有办法让她心动,更何况其它人了。
「妳别这么紧张,又不是爸爸在质问女儿。」翁义鹏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只是觉得妳好象很少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女孩子要多笑一点才甜美,不要整天冷冰冰的,这样就算想追妳的人也会却步的,知道吗?」她好象常常绷着脸,真是可惜了那张甜美脸蛋了。
意料中的,秦茵的脸马上像沸水般滚烫起来,晕红一片,「喔。」连大哥都觉得她不常笑?可是大哥是她最常面微笑带的人……
「妳太内向了。不然这样好了,这星期六大哥请妳去看电影,顺便出去走走。」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小茵内向跟他想请她看电影有什么关系。翁义鹏,你这个家伙,总是找各种借口来靠近秦茵,真是没用!
「我们?!」秦茵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看着他,而后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活像个花痴,马上收拾起惊慌的表情,抿了抿唇。「喔,好。」
秦茵将左手放在胸口前,轻轻的、轻轻的拍了几下,似乎这样就能让她愈来愈快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常常听人家说妳冷冰冰的,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妳是傻呼呼的。」翁义鹏看着秦茵的反应,好笑又好气的说:「走吧,我送妳到楼下。」
傻呼呼?!大哥说她傻呼呼?秦茵的眉挑得半天高,她给大哥的感觉居然是傻呼呼?!
「小茵。」翁义鹏看着她发呆的脸,心中非常好奇为什么小茵常常魂游四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听到大哥在叫自己,秦茵愣了愣后看向他。
「走喽!妳不是跟凯娟约好了?」翁义鹏帮秦茵拿起她准备带回家的资料,还有大大的背包。
「喔,对!」她真忘了跟凯娟约好的事了。
真糟糕!一想到周末要跟大哥出去,她的魂就飞天去了。不行!办正事要紧。她得先找出那个威胁大哥的人,而且还要想办法制止才行。
别作白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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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吴力蒙。昨晚我放大录像带的分辨率,很确定就是他没错。」蓝浩坐在计算机前,口气专业的为两位大美女解说:「还有,我看了一下前几天的录像带,发现从蓝野去装摄影机的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出现了,可见他在秦茵去之前,就把妳家附近的地形、情况摸得很清楚了。」蓝浩转了转椅子的方向,对凯娟眨了眨眼。
他认识美丽少说也有二十来年了,但怎么从来就不知道美丽有这么一位气质出众的死党?而且听说她跟美丽的交情匪浅,可他怎么从来没听过美丽提过她?
之前他八成都把美丽的朋友想成是跟她一副德性吧,所以才会兴趣缺缺。唉!真是失算。
「那怎么办?」凯娟眼神慌张、无助的望着蓝浩,向他求救,「可以报警抓他吗?不然这样下去我哥不是很危险?」她就知道!最近她老觉得窗外好象有人在监视她。
大哥果真是个大猪头!大家都觉得有问题了,就只有他还老神在在的说着那套「邪不胜正」的狗屁理论。要是连小命都保不住,那还有什么资格跟人家争「邪不胜正」啊!
「这就要看你们的决定了。不过我想有秦茵在,你们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这个吴力蒙看起来应该只是一个小瘪三而已,没什么杀伤力。」
这种瘪三就只会用逞兽欲的方式展现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不可能做出什么更大的事情了。至于威胁恐吓,顶多也只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凭他一个人,实在没什么威胁性,除非背后有人唆使。不过他想这种可能性不大。总结来说,吓唬人的成分居多。
「这样啊?那、那小茵……妳觉得怎么样才好?」凯娟拉了拉坐在身旁的秦茵。这种事情还是问专业人士比较好,「小茵?」她有没有看错?秦茵在傻笑?!「小茵!」
「嗄?」如梦初醒的秦茵猛地被凯娟的大声喊叫吓了一跳。
「妳在发什么呆啊?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刚刚我们讨论的妳有听到吗?妳觉得如何?」
「嗯……」秦茵心虚的瞄了瞄其它在场的两人一眼,她刚刚真的没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
这个时候干脆装死吧!既然沉默是金,那她就沉默到底吧。
「小茵?」凯娟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最后伸出手往她额头贴上去。「妳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生病了或是什么的。
以前的秦茵是个做事百分之百认真、投入的人,对于做任何事情都严格的要求做到最好。高中时,小茵每一节课都全神贯注的听课、抄笔记,就算前一晚没睡好,她也会死撑到下课才趴在桌上休息个十分钟。
「发呆、傻笑、恍神、注意力不集中,这些都是女孩子谈恋爱的征兆。」蓝浩转了转手上的原子笔,瞇着原本就不大的双眼说:「唷!我们家魅力独特的秦茵终于有心上人啦?那个男人挫冰成功了吗?」
「挫冰?」凯娟不解的问。小茵交男朋友跟挫冰有什么关系吗?
「只有挫冰机才挫得了秦茵这座大冰块吧?这不叫挫冰叫什么?」想当初秦茵一进公司,他还天真的想追求这大美人呢,结果是被这冰块给冻着了。
唉!他没有挫冰这种功力啦。
听蓝浩说完,凯娟讶异又兴奋的握着秦茵的双手,「真的吗?小茵,妳恋爱了?对象是谁?我认识吗?在哪里上班?他……」
凯娟过度的兴奋简直吓坏秦茵。「停!」秦茵连忙解释:「我哪有时间恋爱!」秦茵不客气的瞪了蓝浩一眼。「不要唯恐天下不乱。」
「OK、OK,不说不说!」蓝浩举双手投降,跟女人争辩是世上最蠢的事,因为女人永远是对的。他认真的拍了两下桌子大喊:「讨论正事!讨论正事!」
秦茵点了点头,一脸正经的表情,内心却是翻腾不已。刚刚她……居然一再想起大哥跟她说的话!
大哥说希望她多笑一点,而她竟真的边想边笑了起来。天啊!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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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习惯一个人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大笑、一个人大哭,就连十六岁之前内心所承受的苦都没有告诉她最好的朋友--蓉儿。所以当她满脸伤痕,短袖上衣再也掩藏不住身上的伤到学校上课时,蓉儿看了她一眼之后,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边哭边拉高她的袖子,然后哭得愈来愈大声,最后紧紧的抱着她嚎啕大哭。
「茵,妳怎么不告诉我?!妳不是说妳爸爸已经把酒戒掉了吗?为什么……」说着说着,蓉儿已经泣不成声。
看着蓉儿满脸的泪痕,她也好想哭,却已哭不出来。那好象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觉得心疼、心痛;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被蓉儿压到的痛,而是不舍蓉儿这样为她难过;蓉儿应该是属于快乐那一边的,不该知道像她这种跟快乐沾不上边的人的生活。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后她一直不愿跟任何人太接近的关系,因为她害怕,真的很怕因自己的不幸而让爱她的朋友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