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开太快了,这样太危险了,你……”
“罗嗦!”见只余一个车身,就可以挡下银黑宾士,赵纤纤再也无暇理会齐乐乐。
降下右侧车窗,她兴奋地朝已并排的银黑宾上挥手,想让萧伯纳看见自己,“萧先生、萧先生!”
“小姐——”看她分心对并排的宾士娇声呼嚷,齐乐乐吓出一身冷汗。
“滚开啦!别挡我看他!”被挡住视线,赵纤纤一边出手推她,一边猛按喇叭,想引起宾士车主的注意。
“小、小姐,既然已经追到人了,你就开慢点吧。”乐乐觉得手脚冰冷。
“追到人了!?你眼睛是瞎了,是不是?他有看到我吗!?”纤纤气得出手猛打她,“你又挡到他了,滚开、滚开啦!”
她也想滚,一点也不想再留在车上,可是她没办法啊!不想再讨打讨骂,乐乐尽量坐低身子,好让自己不挡到纤纤看男人的视线。
“小姐,你真的开太快了,你……”忍不住地,齐乐乐想再一次劝她。
但,说时迟,那时快,她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冲出一部轿车,吓得赵纤纤当场惊慌失措。
反应不及又受到惊吓,她紧抓方向盘不放,致使红色跑车在原地急打转一圈后又疾冲向前,狠狠撞向银黑色宾士的右侧车尾——
砰!
“啊、啊!”吓白了脸,慌了手脚,赵纤纤不断尖叫,还误将油门当成煞车猛踩到底,再朝前方宾士跑车猛力冲撞而去。
“小、小姐,你冷静点!煞车、快踩煞车啊!”抿紧已经咬得死白的唇,齐乐乐冷静的想拉起手煞车。
可是已经被突发状况吓得魂不附体的赵纤纤,像是要跟乐乐作对似的,再一次横冲直撞摆动车身,害得她根本坐不起身子,无法拉起手煞车。
瞬间——砰、砰!一声又一声的硬实追撞,惊扰了午后的沉静。
连续几次被红色跑车冲撞,萧伯纳脸色微变。双手紧握方向盘,他不慌不忙想驶向路边停车。
他希望突然撞向他的车主,可以冷静踩下煞车,避免对方发生不幸。
再怎么说,他开的是名牌宾上跑车,车体之坚固不在话下。
可是,一转头,看向左侧显然已经失控的红色跑车同是宾士,又车速不减的朝他狠撞而来时,萧伯纳全身僵冷。
意外的发生,往往令人措手不及。
叭、叭——
砰、砰、砰——
吱、吱——
在一阵凶狠追撞之后,阵阵浓烟硝雾笼罩现场,惊声扰嚷、怒声滥骂也此起彼落。
只是,当灰烟迷雾缓缓褪去,丝丝鲜红映入众人眼底,当大家看见银黑色流线型的车身因被迫撞上水泥预拌车而严重变形时,低声窃语取代了滥骂,愤慨成了同情。
午后,弯苍蔚蓝,白云飘荡,夏风一吹,行道树枝桠随风轻摇,这一刻,世界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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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
“赵氏千金贴身女助理狂恋尖端企业少东,酿成严重祸事,中断此市大道交通。”
“豪门少东惨遭追撞,身陷大型水泥预拌车底,血流如注,情况危急,相关单位急招专业人员拆解巨型车体抢救。”
“欲飞上枝头当凤凰,女助理车速失控,冲撞萧家少东,造成难以弥补之憾事。”
“科技新贵萧伯纳发生车祸,伤势严重,血流不止,陷入昏迷,生命垂危……”
接获尖端企业少东萧伯纳发生严重车祸的消息后,各大新闻媒体皆以头条新闻处理播报未经证实的车祸消息。
而SBTV、CTN、DBSB等五、六家有线电视台,和其他几间无线电视台,不只以跑马灯方式向社会大众传递此不幸消息,甚至派出记者与SZG车,中断正常节目的进行,做车祸现场及医院部分的最新消息连线报导。
听闻不幸消息,萧家父母匆匆忙忙赶到雷法医院想探视儿子情况,只是才步下房车,两人就被诸多媒体记者挡住去路,进不了医院大门。
“萧夫人,请问齐乐乐上门找过你吗?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萧董事长,请问你将如何处理这件车祸?”
“萧董事长,你会向齐乐乐小姐,或是赵家求偿吗?”
“请问你们会对齐乐乐和赵家干金,提出告诉吗?”
面对众媒体的追问,萧母脸色苍白,始终低头不语。
突然,一名为求取高收视率,抢曝光率,而罔顾萧家父母心情的黑心记者,高声喊出教人惊愕的问题——
“萧董事长,万一令公子就此残废,你们会向齐乐乐提出天价赔偿吗!?”
这时,一名刚在医院前下车,也差点被媒体团团围住的男子,一见眼前情况,立即示意身边男子排开两老身边的记者群。
“对不起,请你们让开。”作风强势的高毅,冷著脸,一抬手即格开人群,将二老送至主子面前。
“萧董事长,萧夫人,两位好。”男人五宫俊美,举止神态斯文尔雅。
“雷院长!?”一眼就认出雷法斯身分的萧母,顿时红了眼眶。
“两位就先别担心了,我们进去再谈吧。”
领著萧家父母进入医院,雷法斯低声交代高毅找人处理媒体记者,禁止他们进入医院打扰伤者与病患的安宁后,请两人同他上楼。
搭乘电梯来到高楼办公室,身后门才关上,萧母立刻忍不住激动地落了泪。
“雷院长,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儿子他就全靠你们了!”再也控制不了害怕失去儿子的心,萧母哭得好难过、好伤心。
“萧夫人,你……”乍闻萧母的哽声哀求,雷法斯笑得有些无奈。
纵使他只是心脏科的权威医师、纵使他们的儿子并不是他的病人,但身为雷法医院的院长,在这种性命危急时刻,总是被托以救人的神圣使命。
还来不及安抚萧母,一旁的萧父也传来一声声的颤抖——
“雷院长,我也求你帮帮我儿子,伯纳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萧父强忍泪水,哽声道。
“萧董事长,萧夫人,你们别急,事情没你们想得那么糟。”
方才在来医院的路上,负责的执刀医师已经在电话里向他简报过萧伯纳的情况。
“怎会没有!?刚才在来的路上,我们听到一些广播电台一直在说这件事,还说手术不顺利,我儿子心跳数度停止……”紧紧抓住雷法斯的衣袖,萧母失声痛哭着。
“雷院长,我们伯纳平常都有在做运动,也很少生病,体力又不错,那现在怎么会……他、他可以撑过手术吧!?”萧父急得眼眶一红。
“两位别急,你们也知道现在很多新闻都是做出来的,不能当真。”
“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他会没事?”希望在萧母眼中慢慢升起。
“这……”雷法斯犹豫著是否要把他刚才知道的事,告诉两人。
“雷院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儿子的情况了?”一见他言词闪烁,萧父紧抓住他的手,急声惊问。
“我是知道一点,不过手术还没结束,情况的好坏还不能断定,不过我至少可以向两位保证,他的命我们是救回来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萧父与萧母都听得出来他有话没说完。
“这……”犹豫了下,雷法斯决定先让二老有一点心理准备,“因为车祸当时他的腿被夹住,所以他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