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女孩子才好,否则我扮成男生加入职棒,岂非一下子就露出马脚了?”丁咚咚故意拨了拨头发,摆出一个又酷又帅的姿势。
赵若谷见状,只有苦笑:“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自己还是要留心点,有好对象千万别放过……”
“赵叔叔!”丁咚咚脸上微红,娇嗔,“老是跟人家说这些,好像我真的一辈子嫁不出去似的。”
赵若谷见她难得露出女儿羞态,不禁笑说:“你就像我女儿一样,我当然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啊!”
丁咚咚嘟起了嘴:“不跟你说了啦!选秀会的会场到了。”
“嗯,总裁已经吩咐过我,绝对要把你选进我们球队。”赵若谷收起笑容,正色说,“待会儿事事都要小心在意,不要理会记者,免得出纰漏,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要忘了丁咚咚这三个字,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作……”
“廖寒枫!”丁咚咚肯定地说。
★ ★ ★ ★
“敢言时报”记者任楚楚和林正杰一踏进南部唐圣棒球场,还来不及欣赏这座媲美国外的一流球场,就听到总教练甄耀名骂人的声音。
“难怪他外号叫‘真要命’,给他带到的球员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林正杰吐了吐舌头,忽然拍了拍任楚楚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做个好记者吗?”
“当然!”
“既然如此,现在可是个太好机会。你自己过去采访这次的选秀状元廖寒枫,顺便练练胆量。”林正杰话一说完,不等她回答,马上溜得无影无踪。
任楚楚刚会过意来,见他已跑得不见人影,无可奈何之余,只得硬着头皮向球员休息室走去。
“有、有人吗?”任楚楚见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
“廖、廖寒枫先生在吗?”
“喂!你对着墙壁在说些什么啊?”声音从任楚楚背后传出。
任楚楚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只见一名高大男子赫然伫立在眼前:“你……你是谁?”
“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问起我来?”男子冷冷地开口。
任楚楚定了定神,见眼前男子一身球员打扮,满头大汗,显然是刚练完球:“对不起,我是‘敢言时报’记者任楚楚。你、你们总教练不在吗?”
“你要找他?”男子扫了她一眼,忽然殷勤起来,“他刚接电话去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他……”
“不用了!”任楚楚大喜,赶忙说,“我今天是专程来采访廖寒枫的。请问他在哪里?”
“他不在。不过,我倒是有时间……”
“你又是谁?”
“连我都不认得?你真该多做点功课才行。”男子叹了口气,脸上却掩不住得意之色,露出潇洒的笑容,“我就是去年、前年全垒打、打击率、打点‘三冠王’——孟、不、凡!”
“失敬失敬。请问一下,廖寒枫现在在哪里?”任楚楚见他自吹自擂,干笑一声,转过话题。
“别管那小子了,对了,礼拜天有空没有?我请你看电影如何?”
“没空,我也不爱看电影。”
“太好了!我也不喜欢看电影,我们去唱卡拉OK……”
“对不起,我不会唱歌。”任楚楚已经有些不耐烦,瞪了他一眼,冷冷回绝。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有工作,没空去,OK?”任楚楚见他笑得像只土狗,心里真是讨厌极了。
“那更好!我让你做个专访,咱们找个咖啡厅慢慢聊,寓工作于娱乐,怎么样?”孟不凡仍不厌其烦地笑嘻嘻说道。
任楚楚大声地在他耳边吼道:“喂!你是聋子不成?我是要找廖寒枫,不是你这个大色鳖,OK?”
“OK!OK!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孟不凡忙掩住耳朵,苦笑说:“楚楚,你可真凶……”
“喂!谁让你叫我名字的?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一回生、二回熟,你也可以叫我不凡啊!”孟不凡笑嘻嘻地说。
“谢啦!我还是叫你孟先生,你也叫我任小姐吧!”
“那多生疏啊!”孟不凡一边说话,一边移动脚步靠了过去。
任楚楚随手抽出一支球棒,阴阴地说:“你要是不怕残废,就靠过来!”
孟不凡吓得退后一步,忽尔转身大喊:“小廖,有只母老虎找你……”话没说完,头已被敲了一下。
孟不凡痛得大叫:“你……”
“我怎样?”任楚楚叉着腰,还真有点母老虎的味道。
“哼!好男不与女斗,我、我让你一次。”
“怎么了?前辈,你不会又吃瘪了吧?”一名男子从投手丘走过来,含笑询问。
孟不凡没好气地说:“那母老虎凶得很,你自己当心点。”
“我又不像你光想吃人家豆腐,怎么会有事?”男子瞧着他头上肿起的包包,脸上似笑非笑。
孟不凡恼羞成怒,大声说:“廖寒枫!对前辈说话是这种态度吗?”
“球场上你是我前辈,应付女人嘛……”廖寒枫瞥了休息室的女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可要叫我一声师父了。”
孟不凡气急败坏正想反驳,任楚楚已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含笑询问:“你就是廖寒枫先生?”
“没错。”廖寒枫点点头,忽然附在孟不凡耳边低声说,“别说我不照顾你,仔细瞧着,多学着点。”
孟不凡还没会过意,廖寒枫已经走到任楚楚身旁,笑着说:“球团今天没办活动啊?怎么会有明星出现?”
任楚楚一愣:“明星?”
“你难道不是球团请来的电影明星?”廖寒枫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喃喃自语,“不对啊!长这么漂亮,没理由不是明星啊!”
任楚楚终于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廖先生真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
“也对!现在的明星都像花瓶一样,光长得漂亮而已,根本没什么内涵。”廖寒枫直盯着她,含情脉脉地说,“像你这么清雅高贵、风采照人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电影明星?”
任楚楚脸上微红,低声说:“我……”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你一定是歌星。”廖寒枫边说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若是我投球时,能听到你为我加油的声音,那该多好……”
‘我、我一定会去替你加油。”任楚楚想挣脱他的手,但一看到他那温柔似水的目光,全身一热,竟是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廖寒枫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任楚楚耳际感受到他的呼吸,一阵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任楚楚……”
“好名字,果然楚楚动人。”廖寒枫忽然对孟不凡眨了眨眼睛,口中却说,“楚楚,我可以叫你楚楚吗?”
“可、可以。”任楚楚含羞带怯,低声回答。
孟不凡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忽然拿起一根球棒,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任楚楚正自浓情蜜意,见他突然出来搅局,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喂!你干什么啊?”
孟不凡清了清喉咙,淡淡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不能待在球员休息室里?”
任楚楚大声说:“为什么?”
“女人阴气重,会带来霉运的……”
“放屁!你才带衰!”
孟不凡不理她,对廖寒枫说:“‘真要命’待会儿过来,要是看到有女人在这里,你就等着蛙跳球场一圈吧!”
廖寒枫听得头皮发麻,赶忙对任楚楚说:“球场的确是有这些忌讳,我虽然不在乎,总教头可是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