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一岁,有什么不能说的?”
孟不凡忽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不应该问你三围的……”
“变态!”
孟不凡一愣:“奇怪?你连骂我的口气也和小廖好像。”
“有完没完?看电影啦!”咚咚忽然心虚起来,别过脸去,盯着荧幕正在开始放映的电影。
“再问你一个问题就好。”
“什么啦?”
“你、你有没有男朋友?”孟不凡忽然紧张起来。
“干吗?你想做我男朋友?”咚咚仍是盯着荧幕,脸上却有些发红。
孟不凡咳了一声,正经八百地说:“难道我还不是?”
咚咚掩嘴轻笑,不再理他。
盂不凡见她没有反应,悄悄将手放在她的椅背上,他知道再一会儿就有恐怖画面出现,可以乘机将佳人抱个满怀。咚咚似乎浑然不知,随手拿过可乐,打开喝了起来。
孟不凡随着时间一分一秒逼近,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忽然电影院里响起一片尖叫,他正想乘机抱个满怀,却被可乐泼得满头满脸。
“对不起喔!我一害怕、手一滑,却泼了你一身的可乐。”咚咚虽然在道歉,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顽皮之色。
“没、没关系,我刚好洗头。”孟不凡苦笑,发誓下次再约女人看电影,死也不买可乐了。
随着电影情节的发展,又一个高潮产生。
“这一次总不会再出问题了吧?”孟不凡看着她的侧脸,纯真中带着娇俏,一只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可惜伴随着咚咚的尖叫声,迎面而来的却是满脸的爆米花。
“对不起喔!我一害怕、手一滑,却撒了你一身的爆米花了。”咚咚瞥了他一眼,强忍住笑,悠悠地说。
“没、没关系,爆米花营养好,洗完头后,护护发也不错。”孟不凡只有苦笑,发誓下次约女人看电影,绝对再也不买爆米花了。
这部恐怖片当真高潮迭起,不过高潮未到,孟不凡倒先尖叫了起来。
“神经病啊!鬼叫什么?”咚咚见人人都向他们侧目而视,大感窘迫,不禁低声抱怨。
孟不凡却是若无其事,悠悠地说:“你比恐怖片还可怕,我怕你待会儿又泼了我一身可乐,先叫一下,有备无患。”
咚咚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孟不凡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
咚咚却又板起脸来:“你怕我泼你可乐,不会坐远点?”
“那可不行!坐远点,就没机会了。”
“什么机会?”
孟不凡发觉说溜嘴,笑而不答。
忽然间,电影院又是一片尖叫之声,咚咚吓得花容失色,躲到孟不凡怀中,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孟不凡却犹豫了,手僵在空中,竟是不敢放下,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廖寒枫的身影。
第六章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哨哨见咚咚闷闷不乐,关心地问。
咚咚看着桌上咖啡,默不作声。
“和孟不凡吵架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一看完电影就溜了出来,跑来和我在这里喝咖啡?”
“他要是在乎我,就会来找我。”咚咚幽幽地说。
“难道他不在乎你?”
“我只知道他一看完电影,就急急忙忙去买盐酥鸡,说要带回去给廖寒枫吃。”
“这就证明他很在乎你啊……”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啦!”咚咚大声说,引来咖啡厅里众人侧目而视。
哨哨微窘,小声地说:“小声点啦!发什么神经?”
咚咚却是毫不在乎:“他、他只在乎廖寒枫,根本不在乎我。”
“反正你又不喜欢他,管他在乎的是你,还是廖寒枫?”哨哨优雅地拿起咖啡,轻啜一口。
“你、你欺负我,我跟大姐说。”咚咚羞红了脸。
“谁叫你比大姐还麻烦?”哨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姐当初跟姐夫谈恋爱,搞得大家人仰马翻,你却比大姐还别扭……”
“我、我哪有?”
“那我问你,孟不凡在乎廖寒枫,不就等于在乎你,你干嘛一脸苦瓜?”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他见了我的面,却净想着廖寒枫,我、我不服气!”
“我就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哨哨失笑,“难不成你要他对你一见钟情?”
“也不是啦!”咚咚脸上泛红,羞涩地说,“可是、可是看电影的时候,人家故意躲到他怀中,他都没有抱抱我……”
“没想到你这么大胆?”哨哨也傻眼了,没好气地说,“他要真的抱你,你岂不是又要骂他色狼了?”
“可是、可是那时候,他口中却喃喃叫着廖寒枫的名字。”咚咚哀怨地说。
“这不就得了?”
“不行!他怎么可以看着我,却叫着别人的名字?”
“是别人吗?你……”哨哨轻叹一声,忽然问,“如果孟不凡一看到你,就把廖寒枫抛在脑后,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那怎么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廖寒枫!”咚咚气急败坏地说。
哨哨快被搞疯了,瞪眼说:“你这个神经病!我懒得理你。”
咚咚幽幽叹了口气:“人家、人家心情也复杂得很,你还骂人家。”
“三姐没本事帮你,你自己保重吧!”哨哨举白旗投降,站了起来。
咚咚急忙拉住她,哀怨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惟一的妹妹耶!”
哨哨悠悠地说:“你这个天才自己吃自己的醋,叫我怎么帮你?”
“我、我……”
★ ★ ★ ★
时序渐渐进入夏季,球季已过了一半,孟不凡打出三十支全垒打,打击率维持在四成以上,打点也突破六十,不过廖寒枫只再添了四胜,却累积了八败的战绩,投手防御率也居高不下。
这日午后,天气渐渐转阴,乌云遍布,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但仍旧闷热难当,犹如置身火炉一般。
甄耀名从户外进宿舍一楼的交谊厅时,刚巧瘳寒枫正从楼上走下来。
“小廖,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啊?教练。”廖寒枫应了一声,走到他身旁沙发坐下。
“前些日子我找了赵若谷,问了他一些事情。”甄耀名也坐了下来,神情淡漠。
廖寒枫心头一惊:“领,领队没说什么吧?”
“他应该说些什么吗?”甄耀名双眼似闭非闭,淡淡地说。
廖寒枫默不作声。
甄耀名叹了口气:“就算他不说,你以为我就看不出来?”
“你、知道了?”廖寒枫又是一惊,张大了眼睛。
“我好歹也活了六十多岁,眼睛也还没老跟昏花。”甄耀名微微摇头,显得有些不悦,“你以为瞒得过我?”
“可是、可是孟不凡整天和我在一起,他、他就不知道。”廖寒枫说话不禁结巴起来。
“他是傻瓜,老头子我可不是。”甄耀名瞪了他一眼。
“他的确是有些傻乎乎的。”廖寒枫掩嘴轻笑。
“坠人爱河的男女,没有一个不变傻的。”甄耀名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说,“爱情本来就会让人盲目。”
廖寒枫红了脸,低声说:“教练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我也实在不得不佩服你……”
“为什么?”
“像你这么胆大包天的孩子,我还真是头一遭遇到。”甄耀名轻叹一声,无奈地说,“孟不凡老说他是‘拔刀千人斩’,你还敢跟他住一起?”
廖寒枫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膨风水鸡,骗人的啦!其实、其实……”
甄耀名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说:“其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