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扯嘛!
耸耸肩,他顺势拉她一同躺在床上后,为防她脱逃,还将她的四肢紧紧扣住,然后舒服的窝在她的怀中,轻哼道:“不信就算了。”
反正他要的是现在,而现在他可是幸福得心满意足呢!
“你……你干嘛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将他扰人的气息尽纳,“病人就要有病人样。”
有件事令梁沐雨困惑,前些天她一直重复作着同样的梦,梦见一名男子的手掌中有着一颗与她相同的黑痣,在梦中她很清楚他是她相约来世的恋人……
此刻的情境与梦中的情境在她的脑海里交错重叠,她竟然有梦中那名一直看不到长相的男人是段如风的错觉!
可能吗?
莫名的,她的心竟有一丝丝的抗拒,因为梦中,她感觉到男人无言的沉痛,前世的他们必定有过撕心扯肺的苦恋。
啊,她不要这样,她要的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愈平凡愈好。
她跟如风的爱情能顺利吗?她要的简单在他身上要得到吗?他的父母在知道她的身世之后会接受她吗?
对的!这就是她一直抗拒去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他的原因,因为前方是一条坎坷的路,她甚至看不到未来,但她偏偏就是爱上了,如果只是她的单相思,她潇洒离开便是,但在他深情告白后,她只有更加的沉沦了!
他如美丽的罂粟般诱人,明知道尝不得,一旦尝过后,便让人奋不顾身的上瘾,这辈子再也戒不掉啊!
“我好了。”段如风赖皮的笑着。
心情愉悦,幸福快乐,整个人飘飘然的,所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原先的病痛早就闪到一边凉快去啦!
“啊啊,你……你干嘛啦!”好过分,什么时候把手伸进她的衣襟内的?怒瞪他,她很用力的阻止他的乱来。
“嘿……”他狡黠一笑,然后煞有其事的回道:“运动流汗有助于加速感冒的痊愈,所以我要多运动、运动。”
“运动你个头啦!”色鬼!梁沐雨很用力的敲一记他的脑袋,然后在他刻意放水下挣出他的怀抱。
“很痛耶!”喔,头真的好晕,眼皮也好重。他决定不再捉弄她,要乖乖的当个病人。“沐雨,我想睡觉了。”
是药生效了吧?他想。
“喔。”他生气了吗?她不太习惯他突来的冷淡。“那……那我先回家好了。”省得惹人厌烦!
“陪我。”段如风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后,再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安心的闭上双眼,轻轻的哼唱起歌来,“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
这首歌她听过,很喜欢、很喜欢,由他低哑的嗓子唱来,既动人又感伤……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是歌词太感人了,也或者是他的嗓音与这首歌形成共鸣吧!
听着、听着,梁沐雨心底深处不断涌上一层又一层的莫名伤痛,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泪湿了两腮。她缓缓的趴在他的怀中,立刻感觉到他的大掌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她没抬头,只是静静的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用眼泪无声的宣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阵阵感动……
第七章
段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董文烈与段为雄越洋电话中,“段伯父,听说您已经派人查出如风的下落,如风现在人在哪里?”
这段日子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如风废寝忘食,最可怜的莫过于如风的父亲。
“嗯。”儿子失踪至今,段为雄总算真正的松一口气,“由美国出人境局纪录显示如风人已经回到台湾,而且这段期间台湾方面也确定如风有陆续提款的纪录,请征信社调查的结果,如风的人就在大安区一带,很平安。”
手中的照片映出儿子健康爽朗的笑容,那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未见过的。
“如风没事就好。”压在胸口的大石落下,董文烈也安心了,“但如风既然要回台湾为什么不说一声呢?”
搞失踪,他老兄都几岁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下回遇到他,非好好念念他不可!
“是为了她吗?“照片上的女子很眼熟,好像看过……但是在哪里看过呢?他实在想不起来。但他一定会请侦探杜的人去查出她的身分来,因为从儿子看她的眼神中,可以确定儿子正迷恋着她。
任何与儿子有接触的人,都有必要做个身家调查。更何况她是一个能让儿子不顾一切的女人。
董文烈皱眉,“她?!”谁呀?
“没什么。”一个多月了,段为雄思索着如何让儿子自动归巢的两全其美方法,“贤侄,如风不在的这段期间麻烦
你多费心了。”
董文烈谦虚的笑道:“哪里、哪里,段伯父言重了,小侄也只有这么一点小忙帮得上。”
“那就请贤侄再多帮世伯几天吧,如风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他已经想到如何让儿子自动回家的计策。
“嗯,没问题。”朋友回来他自然高兴。
“那么,下回台湾见了。”他要去好好部署一番,毕竟想要儿子自动回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斗智势在必行。
“台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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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半,段如风真的发起高烧来,梁沐雨心急如焚且寸步不离的待在床畔,替他更换额际的湿毛巾,并且怕他着凉,动手换下他的睡衣。他的块头虽然不是很壮硕的那型,但相当的结实,不见丝毫的赘肉,这对略瘦的她来说,帮他换睡衣也算是一件相当吃力的工作。
好不容易将他身上汗湿的睡衣换下后,他仍不断的流汗呓语,而且紧抓住她的手不放,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爱她,让他这么的不安吗?
梁沐雨轻轻一笑,该不安的其实是她才对呐!
早上,她熬了白粥,但他没食欲,在好说歹劝无效后,她变脸的强迫他一定要喝下,段如风委屈的吞咽一整碗后,便又像个怕寂寞的小孩子般紧握住她的手,昏沉的睡去,她又替他换了一次睡衣,他已不再流汗,睡得也安稳。
直到正午,他的烧完全退去,精神看起来不错。
“我等一下要去上班了。”很担心,舍不得走,但为了讨生活,她还是得去上班赚钱。“你想吃什么吗?我去买来。”
虽然大病已愈,他整个人还很虚弱,身体也懒得动,但忍不住想与她逗嘴,“我、想、吃、你……”
昨夜的深情告白两心相印仿若隔世,还好她就在这里,否则他会以为那是他在发高烧时所作的一场美梦而已。
“没个正经……”嘴里虽然斥责着他,但梁沐雨还是脸红的弯下身来,要吻他,而他竟然不识趣的捂住她的嘴不给亲。这个举动严重伤害了她小小的心灵,脸薄的她一时拉不下脸来,“你又耍我!”
可恶,她在心中暗暗立誓,下次再也不理他了!
段如风一笑,委屈地叫道:“先别发脾气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唉!她主动吻他,求之不得呢!
“哼!”转转美眸,她玩心大起的将双掌定在他头的左右两方,然后很满意的看到他立刻屏住呼吸,“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