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杀了你?杀了银鹰可是死罪,罪连九族。”睨着他唇边的笑,翟吴天扬起眉,冷声道。
“呵,那又如何?”夏侯焰扬眸看着他,脸上无一丝惧意,“你费尽心力夺回皇位,不也是为了银鹰?因为只有北陵皇才能得到传唤银鹰的银哨,也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唇边浮上嘲弄的笑。
“没有银哨,你是如何寻到银鹰行踪的?”翟昊天不答反问。历年以来,只有北陵皇才能拥有银哨,也只有北陵皇才能知道银哨藏于何处,因为银鹰行踪飘忽不定,唯有听到哨音,才会循声而来。
“我自有方法,倒是你,寻银鹰的目的为何?”半掩下眸,指腹轻划着杯缘,夏侯焰沉声问着。
“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是银鹰,而不是那人人欲得的皇位?”翟昊天端起茶,移至唇边,浓浓的茶香扑鼻。
“凭你的能力,真要这皇位,不会花了整整十年才得到,早在当年你皇兄陷害你时,你就可以反击了。之所以任他毒害你,不就因为你对这皇位没兴趣吗?”凝着笑,夏侯焰说着。
翟吴天没有回话,只是静听着。
“你任他将你丢给人口贩子,即使被凌虐也丝毫不反抗,甘心如此,又为何会在这半年出现,并抢夺了皇位,而且还暗中调查银鹰的事?这不是太明显了?”笑看着他,夏侯焰不掩脸上的嘲讽。
“你监视我!”翟昊天不怒反笑。
“不,我只管北陵境内之事,一出北陵,你的生死就与我无关了。”放下杯子,“我想你是要银鹰体内的心丹吧?
“你没用掉?”翟昊天看着他,眸光微转。
“要心丹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夏侯焰起身,从暗阁拿出盒子跟一个卷轴。
“什么条件?”看到盒子,翟吴天眸微微一亮。
“找到这个人,心丹就是你的,”夏侯焰将卷轴丢给他。
接过卷轴,翟昊天缓缓打开,一看到轴中的人,他眸一闪,眉也敛了起来。
那是一名少年,身穿白衣,清秀的睑上最明显的,是额间殷红的朱砂。
翟吴天唇角微扬,眉微挑,眸里闪着淘气的光芒。
“你认识他?”没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夏侯焰迅速来到他面前,手也忘形的抓住他的衣服。
看了他的手一眼,翟吴天抬头望向他,“你找他何事?”
“不用问,只要告诉我他人在哪就行。”放开手,夏侯焰冷下眼,寒声道。
“为什么要找画里之人?你又为何杀了银鹰?”翟吴天不答反问,黑眸直视夏侯焰,摆明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休想他会告知他想得知的。
“银鹰的心丹可以救我妻子之命,谁知就在我拿到心丹时,这画中之人竟杀了我妻子。”说到此,恨意由眸里射出,直摄人心魂。
瞿昊天愣了下,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这怎么可能!?
“我回答你的问题了,现在该你了。”暗下俊脸,夏侯焰沉声道。
翟昊天沉呤了会,“心丹拿来。”他接过盒子,“去寻欢阁,你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独留下夏侯焰一人在寂静的房里。
寻欢阁吗?
街上,炮竹声不绝于耳,挤满了众家汉子,个个摩拳擦掌的,脸上皆带着自信的笑,准备在今儿个夺个美娇娘。
尤其是兰陵山庄附近,更是挤满了众人汉,而在他们身后则放着一根大柱子,显然待会他们是打算用这根柱子撞开大门。
申落纭站在高楼上,睁着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山庄外的汉子们,当然也注意到那根大柱子。
“我说……他们侍会不会是要用那根柱子来撞开门吧?”咽了咽口水,她厌恶地看到千个裸着上身的汉子们,身上的肉不停的抖着。好恶心喔!
“应该是吧!”翟昊天悠哉的啜口香茗,淡雅的茶香在嘴里缓缓化开,唇角微勾了抹笑。
“他们连北陵皇的行宫都敢闯吗?”应该没这么大胆吧?可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模样,她又不敢确定。
“耶?我没告诉你吗?”翟吴天讶异的眨眼,只是眸中却隐闪着笑。
“什么?”申落纭也转头看向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兰陵山庄是私人山庄,除了皇宫里的人,没人知道这是属于北陵皇的。”他对她露出一抹笑,“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他耸肩,继续优闲的品茗。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申落纭走上前,用力的拍下了桌子,也弄翻了桌上的茶水。
“啊,抢妻大会开始了。”昕到空中传来哨声,翟昊天扬着笑,无视她脸上的怒气,向门口点了点头。
“什么?开始了?”申落纭转过头,却见刘伯把门打开了,“刘伯为什么把门打开了?”她惊吼。
“当然。”翟昊天看了她一眼,“门坏了谁赔呀!”他站起身来到楼台,“啧,人还真多。”他支着下颚,优闲的看着冲进来的大汉。
“哇!这……”申落纭一时无言,只能看着闯进来的汉子们,而那些人显然也看见她了,正来势汹汹的朝她奔来,途中甚至还与其他奔来的汉子打起来。
一时人声鼎拂,争夺抢人的汉子推挤互殴,极欲抢到楼上的佳人。
“现……现在怎么办?”看着楼下的打斗,申落纭下意识的拉着翟吴天的衣服,整个人缩在他背后。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笑着看她拉着他的小手,“等抢到你的人将你抱到村中的高台,就不会有人来抢夺你了。”
“然后呢?”她抬头看向他。
“然后?”他扬眉,“然后你就是那人的妻子,注定要陪他过一辈子罗。”无谓的耸肩。
“你……你不救我吗?”申落纭紧揪着他的衣服,对他低吼着。“怎么?你要我救你吗?”他低下头,笑睇着她。
“废话!”瞄了眼底下的人,打死她,她也不嫁给这些人,天呀,看到他们粗大的拳头、壮硕的身子,她吓都吓死了。
呜呜……怎么没有人提前告诉她,北陵国有这种习俗呀!
“那你是要我抢夺你做我的娘子罗?”他倾下身,盾边凝着暖眯的笑。
“什么?”她睁大跟,这家伙,摆明趁火打劫嘛!
“我可不勉强喔!”他再次耸肩,“反正本来就不关我的事。”转个身,他学步就要离开。
“等等。”申落纭唤住他,“如果我被人抢去做妻子了,那我们的游戏怎么办?难道你不想玩了?”她抬起脸,想以这点让他救她。
淮知他竟一脸无所谓,“那也只能遗憾的让这游戏结束罗,没办法,谁叫你被人抢走了呢?”他笑了笑,扬起的眉摆明告诉她,这招没有用。
这该死十万八千次的臭男人,申落纭在心里低骂着。
“没事了吧?”他笑问,“那就乖乖在这等你的如意郎君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别走。”她再次唤住他,真怕他就这么丢下她,却又不愿开口求他。
“又有什么事?”他旋过身,深眸睨着她。
申落纭没有说话,贝齿咬着粉唇,二手握着拳,脸卜有着倔强。
无奈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她那可怜的模样没办法,缓步走向她,手指扣住她的下鄂,轻抬起她的脸。
“要我救你吗?”低下头,他轻声问。申落纭不回话,也不看着他,仅咬着下唇。
他伸出手指,抚开她的唇,不让她继续咬着,“你呀,怎么这么倔强呢?”额抵着她的,微热的气息拥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