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丝沉思了一会,道:“他可能被逼急了,也可能受到英皇方面的压力,就某方面而言,英皇还是比较信任宋希辰的。”
“那我现在呢?我不能等着法官判我的罪,然后被送进美国监狱吧?”班尼尔显得心浮气躁。
“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安排你离开纽约,让你有一个新身份重新出发,没问题的,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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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谢谢你。”安德烈嘴里叼了一根烟,用脖子夹着电话,两手则忙着削苹果。
“飞机就订今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不会误了你的事吧?”席丝客气的询问。
“不会,我该感激你替我处理这件事,对了,俄国黑手党和公爵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我们接到消息,路易公爵已经买通俄国黑手党,在意大利残存的余党们,三天后将全员出动围剿我威登堡……”席丝手里的电话突然被人给抢走,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卡诺。
“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我可以搞定。”卡诺对着话筒另一边的安德烈道:“这一次不会再有余孽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安德烈嘲弄的冷哼,“亲爱的威登伯爵,你明明是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不得不起身应战,别说得好像对我这好友义薄云天,这样如果你不小心为我捐躯了,我还得被你老婆记恨一辈子。”
卡诺优雅的一笑,丝毫不介意安德烈那嘲讽的语气,反正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做坏事总要找个垫背的,就算那个人远在美国纽约,他还是免不了把他给拖下水。
“我就是要这样让你愧疚到死。”谁叫他们是好朋友呢,有难本来就要一起当才像话,不是吗?
“喷,我已经死了,你忘了?所以我绝不会化疚的,你最好保重,俄国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不一样,他们可没有一个女首领会对你一见钟情,不小心挂了没人救你。”虽然要卡诺出手是他此番计划的最终目的,但,他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担心。
“知道了,我挂电话了。”卡诺率先收线。
躺在床上削苹果的安德烈此时则迅速的拨出一通电话——
“喂,警察局吗?我这里有一个内幕消息要给你们,是关于英皇航空挪用公款的案子……”
***
提着再简单不过的公事包,班尼尔连行李都没带便一路飞奔到机场,晚上十点四十五分,他的人已进入了候机室。
“我搭十一点三十分的飞机飞到法国巴黎。”他好整以暇的坐在贵宾级的候机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讲电话的表情十分愉快且轻松。
“没赶出任何破绽吧?”电话彼端传出浓浓的俄国腔意大利语。
“放心,纽约的一切席丝·凯思会帮我搞定,我现在已经换了新身份,拿的是刚刚出炉的法国护照。”摸在掌心里的感觉还热热地呢。
“照这样看来,安德烈真的已经死了。”
“应该是吧,我瞧不出来你们有怀疑他没死的理由,不过那个路易公爵还真狠,连差一点成为自己女婿的人也不放过。”
“那是误杀,原本路易公爵只是要我们确定一下,安德烈对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在乎,所以才会挑在他家门口对那个女人动手,目的就是要看看安德烈的反应,没想到后来竟动起枪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样不更干脆一点,安德烈死了,你们在意大利就少了一个最大的敌人。”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冷哼,“安德烈死了,还有一个十分潘呢,不过少了安德烈,卡诺·潘也只不过是个没用的傀儡而已,威登堡将会是我们下一个非常好的组织据点。”
当初,安德烈为了替未婚妻复仇而要搞垮英皇航空,却又跟英皇航空的机要秘书纠缠不惜,这才引起路易公爵的怒火,他认为安德烈对不起他死去的女儿,索性买通俄国黑手党管他教训教训那小子。
路易公爵自以为利用了俄国黑手党去教训对他女儿不忠心的安德烈,却不知道自己反而被他们所利用,哈,借由路易公爵对安德烈不忠的报复计划,让俄国黑手党在意大利的行动被加倍小心的掩护,也让他们借机壮大了不少。
闻言,班尼尔皱起眉头,“你们要攻打威登堡?不会吧?”
“怎么?怕你家主子守寡不成?”对方冷冷一笑,“放心吧,席丝·凯恩这样的美人不会没人疼的。”
“你弄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更审慎的评估这件事,威登堡内机关重重,又有训练精良的保钩。”
“没时间了,卡诺·潘已经知道是我们搞的鬼,我不能让他储备好他的战斗力,甚至鼓动意大利政府对付我们之后再来对付他,这样的风险更大!”
“可是……”班尼尔还是觉得不妥,正想说些什么,候机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进来几名高大的美国警员。
“班尼尔先生?”
这一声班尼尔先生让他的手机瞬间掉落在地上。
“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我不是……”
“有人密告你将畏罪潜逃出境,我们刚刚也证实你手上持有的护照是假的,所以请你跟我们走,有话请你的律师到法庭再说吧。”说曹,带头的旮员示意另两名警员将他带走。
“不!我不是班尼尔!我不是用!”切尼尔恐慌的低吼,挣扎着想甩脱警员们的钳制,“你们真的误会了,抓错人了,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要马上打电话给我的律师……”
第10章
“事情终于真批大白,希辰,这阵子委屈你了。”佛瑞克抱着宋希辰,抱得很紧很紧,像是此刻是两人最后的一聚。
“不会,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她知道法官已经结案,定了财务经理班尼尔挪用公款的罪,但她说不上有什么情绪起伏,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在获知安德烈死去的那一刻就跟着死了。
“对不起,希辰,是我的错,不相信你到意大利是为了管英皇求情,我真是对不起你。”琳达随即也出现在这间私人别墅里,态度显得十分可亲和善,“这次英皇能渡过危机全都是你的功劳,我在这里真心诚意的谢谢你。”
宋希辰不解的望住她,对她的一串话真是有听没有懂,“我不明白自己帮了什么忙。”
帮英皇渡过危机?她想自己不可能有这种能耐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就不要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啊,今天一早有一笔三亿美元的资金汇人了英皇航空的账户,后来意大利的卡诺·潘先生亲自打电话给我们,他告诉我们这是安德烈先生答应要帮你的汇款,你放心,待英皇周转正常之后一定按息奉还,不会让你难做人的,只不过……
“委屈你了,经过这些事后,我也很希望你可以当我们家的媳妇,但是卡诺·潘先生说你当初答应要嫁给安德烈先生,来换取这三亿美金,虽然安德烈先生已经死了……唉,你知道,现在我们英皇急需要这笔钱周转脱离困境,所以只好委屈你,我们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宋希辰一知半解的看着琳达,又看看一反平把始终低耷头的佛瑞克,对这一串话完全没有头绪。
“我实在不明白,佛瑞克?”她根本来不及要求安德烈什么他就已经死了,不是吗?更别提什么三亿美金及嫁给他的活了,卡诺·潘为什么要这么说?又为什么要以安德烈的名义汇给英皇三亿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