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佛瑞克冷哼,嘲讽的一笑,“你在房里担爸爸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那勉为其难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明白你答应嫁我是多么的无奈及不惜愿,们们你无法拒绝爸爸,因为你欠我们家太多了,对吗?”
“佛瑞克,不是这样子的。”她抱歉的看着他,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原来他都知道了,难怪自从老总裁过世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一直阴晴不定,原来的温柔呵护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埋怨、责难与冷落。
他很恨她吧?因为她答应嫁给他是因为恩情而不是爱情。
高做尊贵如他,怎么能够忍受这个样?但,他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爱她,似乎是唯一的解释……
“你想告诉我什么?”佛瑞克好笑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她,真希望可以从她的嘴里听到她爱他之类的谎言。
但从小跟她一块长大的他,怎会不明白她其实是个根本不懂得如何说谎的人?就算她的叹说得出来,她的言行举止也扯不了说、骗不了人。
”我是真心想要嫁给你,佛瑞克。”她不能再伤害他了,只能义无反顾。
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内心是窃喜的,有那么一刹那他就要相信她的话,如果她没有在他的注视之下心虚的垂下脸的话。
“你真的太过分了,宋希辰。”绝望的起身离开,佛瑞克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想追出去,却力不从心,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上。
“这个就是你的选择?”安德烈嘲弄的语调冷冷落下,他及时伸出一只手扶住她。
“是。”忍着痛,她咬着牙回答。
“被人像狗一样吼叫,被人随便用水泼得一身湿也无所谓,这些就是你要的?”他又问了一次。
“是,是我要的,你不要再管我。”她也气呵,气自己必须这样的低声下气,活得根本不像自己。
但,什么样的她才是真正原来的她呢?是打从进佛瑞克他家住下来开始,这二十多年来所表现出来的她?还是那个常常忘了自己身份,想说什么就忍不住,无法不说出来的地?
这样委曲求全的她,看得他都心疼。
“你可以选择我,留在我身边。”这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连安德烈自己都觉得诧异不已。
他随即说服自己只是一时被她的楚楚可怜所迷惑,跟他的真心无关……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着他,宋希辰好想哭,一颗心沉甸甸地难受。
“求你不要再演戏了,好吗?我不会成为你复仇计划下的棋子,绝对不会,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说了。”
“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的呢?”几乎想将自己赤裸裸的摊开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真心,这真的很可笑,但他有那么一刹那真的想这么做。
她有点欲哭无泪了,“到这一刻你都还想着要如何骗我,是吗?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你只有最后这一次选择的机会了,选择佛瑞克还是我,你自己决定。”过了这一刻,他怀疑自己还有冲动想要她的念头。
他只是想要抓紧某些他不太清楚的东西,然后想办法弄明白……
不过有一点他是十分清楚明白的,那就是他一点都不愿意见到她投到佛瑞克的怀抱。
她的心在晃动,眸子怔怔地瞅着他,有好一会,她不说话,他也只是静静的等待曹。
“我永远不会选择你。”除了恩情这项原因,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爱情与真心,放在一个只想着复仇与利用别人的男人身上。
她怕,怕自己从此万劫不复。
安德烈黑了脸,为了她口中的永远,所有的温柔爱怜全化为对另一个男子的嫉妒与恨意。
“希望你不会后悔。”他冷笑着,借以平抚心中刚刚才凹陷的缺口。
大家都说他冷血无情,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可以是冷血无情,那么,世间的爱与痛他都再也感觉不到了。
第7章
据可靠消息指出,欧亚美三洲的英皇航空在近日面临严重的时分危机,即将发生周转不足的状况……
意大利总理微皱着眉,看着今天一早才刚的炉的全球商业早报。
“我来了,总理大人。”安德烈径自打开总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连秘书的通报手续都直接省了。
“你过来看看这个。”总理指着报纸硕大的头版头条用他晃了晃,“这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动也不动的依然坐在椅于上,懒洋洋的晚了他手上挥舞的报纸一眼,“你是指英皇航空财务危机的事?”
“你知道?”
“当然,几千万美金的票子突然跳了好几张,鼻子灵通的人都会知道英皇内部必定出了某些问题。”
总理推了推眼镜,下巴抬了抬,问:””什么问题?”
“现在开始算钟点了吗?”安德烈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端起生意人的嘴脸,道:“早上十点十一分,现在开始计时二分钟十美金,要问什么就快问吧,不然总理大人你可能是全世界第一个因为付不出顾问费而宜告下台的总理。”
“去你的,安德烈,卡诺.潘都不敢这样对我。”
“他跟你有‘特别’的交情,钱又多得花不完,我可是白手起家自食其力,总理大人可得体谅体谅我。”
“喷,就你的话有理。”
“别生气了,一分钟十美金呢,生气多划不来?”安德烈坏坏地提醒,二郎腿已经不耐的跷得老高。
“英皇航空内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前阵子不是才要求我让他们复航吗?而且据我所知,你还为他们大力奔走于欧洲共同市场之间,为他们请求续航的权利,而且……如果消息没错,你还因此拿了他们百分之一的股份。”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眼睛不必眯成这样,你的消息正确得不得了,我是拿了人家百分之一的股份,你想分一点?”
“安德烈!你在胡说人道什么!身为一国的总理岂可知法玩法、贪赃枉法?”总理不悦的端起架子。
“是是是,我胡说八道。”
“知道就好……”总理看他一副打算收口的模样,忙不迭又问:“喂,你既拿了人家的钱财,现在人家遇到问题你不帮忙?”
“不帮。”
“你可也算得上是股东呢,难不成要眼睁睁看人家倒?”
“是啊,没错。”
“什么?”总理的报纸掉到了地上,“你刚刚说什么?”
安德烈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的看着他,“我说……我就是要看它倒,而且要一厥不振,永无团身之日。”
“那你那百分之一的股份……”
“待英皇航空破产清算时,我还可以分到一点。”
天同,这是什么逻辑?
“英皇如果好好经营下去,你不是可以分更多?”
“我不稀罕。”
“安德烈,这不像你啊,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做赔本生意呢?”
“我不想赚一个害死我未婚妻的公司的钱。”安德烈冷冷地道:“更何况从头到尾我一毛团都没出,何来赔本之说?”
“害死你未婚妻?你是说萝琳·路易公爵的女儿?”总理的额头突然开始冒起冷汗。
“没错。”安德烈犀利的眸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她不是空难死的吗?那个……啊!那个英皇就是两年前那架飞机的……老天!”总理张口结舌的瞪着他,觉得背脊开始发凉。
这个安德烈还真是老谋深井冈,都已经两年了,他竟然不动声色了这么久,让人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