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周曜宗不知该怎么形容,虽然也大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简直是个白痴、神经病!周若楹看着那张俊美笑脸上的不正经神色,真的不明白他哪一天才会“正常”点!
“爹、娘,我想我跟重智的事,现在最好是静观其变,看书娴那方进行的如何,而不是跟一个……呃……”她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杰恩,“瞎起哄,我先回房去了,爹,姨娘。”
离去前,她再以眼角余光瞥了那个还敢嘴角上扬,眸中充满笑意的杰恩一眼,真不明白他那么乐做啥?
杰恩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后,将目光移到周曜宗夫妇身上,“看你们老神在在,还要静观其变,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周曜宗发现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也是很有脑子的,他将黎元叔一家三人的事跟他们做了一番简述。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看来问题有人帮忙解决嘛,那更好。
“我跟若楹的婚事就更没有理由不成了,是不?”杰恩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周曜宗蹙眉,“似乎是如此。”
卡特跟华特互相挑挑眉,有他们出马万事OK,但想到花落他家,心总有一点点的酸嘛,不过,也很快就释然,一个自觉拳头不如人,一个是脑袋不如人,能怪谁?
两人先行回去,打算找家酒馆为两人的“怨”干杯,庆祝花落别家。
魏蓉萱也先行回房,反正嫁给杰恩也不坏,继女得跟他回俄国莫斯科去,到时十年看能不能见上一面呢!
周曜宗跟杰恩则商讨一些婚事细节,但也言明,需是林重智那里接受黎书娴的完美结局下,这一切才有机会化为行动,否则只能算是空谈。
两人聊到接近午夜,由于太晚了,周曜宗就让杰恩住在以前西厢的那间客房里。
杰恩其实也很困了,但梳洗完,才刚躺上床正准备睡觉后,就听见极细微的敲门声。
他皱眉,起身开门,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周若楹跟小菁。
主仆俩大刺刺的进了房间,也很自动自发的在圆桌旁的椅子坐下,周若楹的表情很冷,小菁则胳臂往外弯,以眼神向杰恩示意,小姐心情很不好,他还是小心一点。
杰恩脸上带着笑意为佳人倒上了一杯茶,再坐在她身边,以手肘支着头,深情的凝睇着她那张美丽的容颜。
她心儿是卜通狂跳,但脸上还是冷若冰霜,也在心里叮咛自己得把持点,别着了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的道儿。
她轻咳两声,清清喉咙,神情凝重的正视着他,“我们之间x生了很多事,而大部分的事,我爹其实都还被蒙在鼓里,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捡现成的便宜跟我成亲。”
他一挑浓眉,“我以为有人说过,婚事只有父母能作主。”
她抿抿唇,“我也以为有人说过我不是那种会乖乖听命的人。”
“但也有人说了我不是她。”
“你是不了解我,因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厂她很讨厌拿她的话来驳斥她。
“可你爹难得点头了……”
“但是我还没点头!”她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叹了一声,“难道真的要我拿裸画来威胁你点头,那不是太伤感情了?”
“我们之间根本一点感情也没有,谈什么伤不伤?再说,那幅画你想拿早就拿出来了,我怀疑你只是看过那幅画,根本没有拥有它!”她这样的怀疑是有道理的,要不然,她多回潜去他的房间搜索为什么都找不到?
他露齿一笑。
“那幅画当然得放在一个隐密的地方,不然,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事关你的名誉,还有你爹的面子,还有你那只有我可以观赏的裸体!”
他这一席话,可让小菁听得脸红心跳,小姐被看光光了……
瞧他将小菁当成隐形人,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神情暖昧的,周若楹真的是气得咬牙切齿,“我的名誉、我爹的面子在你以那幅画为手段接近我时就已岌岌可危了,你少说得好像很维护我似的!”
“你少提了一个裸体……”他莞尔一笑的提醒她。
她简直快气炸了,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没提那一点,她可没像他那样厚颜薄耻!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咬咬牙,“你很明白是为了什么!少给我那一副无辜的脸孔,你用计占便宜,又要我嫁你为妻,什么好事都被你占尽了,凭什么?”
“那现在便宜由你来占,随便你想怎么样?呃……小菁,你就帮我们把风。”
小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换来小姐的一双大白眼伺候!
“你要娶我,至少得表现出你的诚意。”他继续扣着那幅画总不对吧!
他双手环胸的将背靠向椅背,凝睇着她问:“不会是还你那幅画才算有诚意吧?、”
“你很聪明。”她冷然一笑,“我们回房去了,小菁。”
“是的,小姐。”
哼,她不乘机要他将那幅画吐出来怎么成?动不动就拿那幅画来威胁人!
杰恩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摸着下巴思索着,交出那幅画才叫有诚意?但怕就怕有人将那幅画拿到手后,就对他相应不理了。
那他可会很伤心呢!
唉,不是他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但他还是决定等收服了她的芳心后,再将那幅画当成结婚礼物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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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多的时间,黎元叔一家三口终于抵达海牙的林家古堡。
此时,林德保、蔡玉枫正坐困愁城,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还要虚弱,他们没有派马车上大使馆去,而是那天杰恩等三人在离去前撂下要先下手为强的话后,他们对冲喜一事就完全绝望了。
卡特跟华特的身世背景,他们都很清楚,就算马车到了大使馆,两人也绝不可能让周若楹上车,再加上杰恩那看似吊儿郎当,但实则可以让人感到他对周若楹的不舍与深情后,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要将冲喜的新娘子带回海牙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们对冲喜一事如此坚持,本是赌在周曜宗对承诺的遵守与否,但在杰恩等三人前来时,他们都明白周曜宗宁愿当个失信之人也不要赔上女儿的终身。
所以希望幻灭了,他们反而能理智的去想这件事。
客厅里,林德保跟妻子将这几日心境转折的变化告诉多年不见,远自德国前来的好友一家人。
“我很清楚你们绝对是为了说服我放了若楹才过来的,其实我们想开了,也是不得不想开吧。”林德保难掩神情的无奈与苦涩。
“天无绝人之路,德保,我有个傻女儿自愿当你们家的媳妇,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他将目光移到另一边牛掩的房门,这女儿刚才一进古堡,就问了林重智的房间在哪,随后就急匆匆的跑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林德保夫妻也将目光移过去,两人错愕的交换了一下目光,又惊又喜的问:“这是真的吗?”
黎元叔夫妇俩于是将女儿对林重智的一片真情全说了,两人还是很难以置信,三个孩子都玩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谁对谁有了感情。
“你们快来看、快来看,重智哥睁开眼睛了!”黎书娴的惊喜声陡起,位在二楼客厅的四人连忙跑进卧房内,果然看到林重智睁开了眼睛,而且那一向空洞的神情似乎在看到黎书娴那张俏丽的芙蓉脸而显得有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