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柔百般无聊地听着。只觉得时间仿佛比平常慢了三倍,如果林组长再不放她走,她怕自己会无聊到睡着。
长篇捧了自己两个小时之后,林组长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打算约依柔下班后一块吃晚餐。依柔委婉地以有事拒绝之后,找了个理由退出房间。
她大大地吁了口气,回到工作岗位上,其他大妈们立即好奇地靠上来。
“依柔,林组长找你啥事?”
“小心那个人,他呀,不是个好东西。”
“是呀,他一看到年轻水姑娘就不怀好意。”
人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要依柔与林组长保持距离,依柔只是微笑地向大家道谢,对这件事不甚在意。每天忙碌的工作让她无心去注意林组长的意图。
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依柔发现林组长的举动越来越放肆,最后甚至明日张胆吃她豆腐。
“组长,请你放尊重点。”她无法忍受他三番两次逾越地强搭她的肩,这次更是过分地抚摸她的手。如果女人连这点说“不”的勇气都没有,就是活该,她并不是懦弱的女子,也绝不是能任人欺负而不会回嘴的笨女人。一双大眼执拗不讳地直视他。
林组长当场愣住,想不到她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难堪,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他狼狈地离开现场。心中已满怀怒意。
所有人立即围了上来,有的赞美依柔的勇气,有的则担心依柔的前途。
“小心呀,依柔,你惹火—了他,他会来阴的!以前有个女孩就是这样丢掉工作的。”
“我不怕!错的是他,我就不信他能拿我如何?”
“明的不行,他会来暗的,上司都是男人,不会听我们这些女的说辞。”
黄大妈也关心地提醒。“为了混口饭吃,凡事忍一点,别太冲动跟自己过不去。”
依柔不知该怎么向她们解释,这些大妈们没受过什么教育,凡事只知道容忍,对未来认命。但她不同,她有女人的自尊,该受的苦她会忍,但是被男人如此欺凌而不反抗就是笨,她不保护自己谁保护她,她李依柔卖的是劳力不是身体,绝不任那小人如此欺侮,林组长找错人了。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她笑笑应付,不再多解释什么。
从那次之后。林组长对依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加大她的工作量且诸多刁难。他对她不知好歹的态度恨得牙痒痒的,本以为可以轻易将她骗上床,却踢了个铁板。还当众给他难堪任人取笑。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会让她知道筹到他的下场。
豪国企业董事长室“刚得到消息,找到她了。”石桐恭敬地向老板报告这个讯息,眼中的老板多日不苟言笑,就像是冰雕出来一般。
“是吗?有她的消息丁?”冰冷已久的眸子再度放出炽热!唐煌内心激动着。“调查了全台所有旅馆、饭店,以及各企业工厂的新人名单,在台南赵董的工厂新人录用名单里找到她的名字。”
“工厂?她在那里做什么?”
“当针车作业员。”
唐煌冰冷的面孔更加阴沉了,只手捻熄烟蒂,站起身下令。“取俏下午的会议,备车。”
“取消会议,美国公司总裁特地来。”
“叫他等着。”
“是。”他叹了口气,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只有干等的份。
此时此刻,唐煌一颗心早飞向了南部,他等不及要看到她,她消失的这一个月就似一年那么冗长,折腾着人心。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要她立刻回到自己身边!
第四章
饥饿的感觉外加劳累侵蚀着依柔,过重的工作压得依柔喘不过气来,在这样下去,她就算没被折磨死也会被累死。
辞职吗?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辞职了到哪里去找包吃包住的工作?她在口袋摸到一个硬物,拿起一看,是唐煌给她的金卡。当初匆匆离开,什么都没带,反而不小心带着这金卡,若被逼到绝路,唯一能帮她的只有这张金卡,挺讽刺的,是不?
她摇摇头,非到必要时刻,她是绝不用唐煌一分钱的。而不知何时躲在附近观察的林组长,终于逮到机会,抢过她手中的金卡大声质问:“你哪来的金卡?”
“给我。”依柔冷眼瞪他。
“难不成你偷的?”
“我没有!你少冤枉人!”
“小小的作业工哪有资格办金卡,一定是偷来的!要是我报到上头,看你怎么办!”他得意的晃着金卡。
不过他没有得意多久,立即有人从他手中夺去金卡,此人正是唐煌。依柔脸色遽变地望着逼近的唐煌,他仍是找来了!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在此?老天爷!只怪她平时烧香烧的不够,上天没听到她的哀求。
“喂,你是谁?”林组长不客气的质问。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抢了他的锋头,这人比他高一个头,又比他长得好看,实在让他看不顺眼。
唐煌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看着他送给她的金卡。有卡在身,她却一毛钱都不肯花,宁愿在这种地方工作,住破烂的公司宿舍。
林组长气愤于此人无视他的存在,深感没面子,看到赶来的上司,高兴地上前邀功“老板,这女人偷了金卡死不承认,被我抓到了。”
“你说谁偷了金卡。”唐煌冰冷的说。
“那女人啊!被我抓到了。”他得意地说。
不一会儿,他的衣领被狠狠拎起。“小心你的言辞,没有人可以对她无礼。”那眼光像要杀人般的瞪得他寒毛直竖,不知大祸临头的他,冲着有上司撑腰,仍不知死活地坚持。
石桐向众人公开真相“你污蔑的人,正不巧是这位豪国企业董事长的夫人,你想你的老板会相信你,还是相信她?”众人一听皆讶异,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企业家唐煌的未婚妻。
“她……她是……”林组长吓的汗如雨落,双腿早已瘫软。
工厂赵董冷眼瞪着他,“你被开除了。”命人立刻将他驱走。
依柔戒谨地瞪着唐煌,狠狠地道:“我不是他的妻子,我和这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这话触怒了唐煌,他将她逼至死角。
“跟我走。”明令的语气中不含一丝商量的余地。
“不要!”
他双手按着墙,把她困在双臂之间。嘴角浮起诡异的笑意,在她耳边轻道:“你不管你弟弟了吗?让他流落街头要饭或者跟我回去,你自己选择。”
她一怔,不敢置信他竟这么卑鄙,用小健威胁她。
“你敢!”
“要赌吗?恐怕胜负已定。”
依柔颤抖着,她恨他!恨这个害死父亲的恶魔,这人连小健也不放过!没有挣扎,她无言地被他困在怀里,带上了车。
* * * *
“老板,她不吃不喝。”负责照顾依柔的女仆,忧心地向刚回来的老板报道。
依柔被软禁在唐宅,已经一整天了,宁死也不肯吃东西。
“是吗?”他冷哼,将外套交予仆人,径自走向房里。
他的出现让依柔全身上下充满防备,一双敌意的冷眸与他对视。唐煌的逼近引得她逃离,只可惜不出两步便被他抓到。
“走开!”她死命挣扎,不要他的脏手碰她/
唐煌审视着这双手,一个月的苦工让原本细腻的手变得有些粗糙,他忍不住心疼地亲吻。
“不要碰我,你这杀人凶手。”
他被她的排拒激怒。“你不吃不喝,想把自己给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