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生的呢。”
“我不知道。”
管家面有难色,小叶接口道:“太太会去问先生,请设计师先等着。”
“好的。”
管家走后,小叶催促道:“快去公司问他。”
“打电话不就得了。”
“颜色和布料是要用看的才能决定,带东西去问他较准确。”
“为何要我去?”她又不是设计师。
“你是他的妻子耶。妻子帮丈夫挑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要你去喽。”
在小叶再三的哄拐之下,依柔心意也动摇了。“唔,好吧。”只是选个布料而已,这理由也挺够的。
唐煌的心情很不好,刘茵茵看得出来,她来了三次。每次都看到他不好的脸色,她心里却挺高兴的。
虽然他结婚了。但她仍是不死心,瞧他这种欲求不满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和家里的黄脸婆出了问题。
这表示她有机可趁,听说他老婆只有二十岁,嫩草毕竟是嫩草,哪比得上她野花香。
“煜,怎么了吗?老是这么不高兴。看了我心都疼。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只要你说出口,我都答应。”
她在挑逗他,唐煌明白。瞄了她一眼,刘茵茵向来对他死心,除了是事业的好伙伴之外,也是床上优秀的情人。只可惜,她不是他爱的女人,他的心除了依柔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刘茵茵还不了解这点,才会到现在将他视为单身男子不住地献殷勤。
的确,从前的他没有固定的女人,他的心只放在事业上,女人一直是闲来没事所需的生活附属品。但是他却对依柔一见钟情,痴恋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连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兴致都没了。
他必须让刘茵茵明白这一点,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找个好男人嫁了才是。“怎么不说话嘛,煌。”坐在他腿上缠着他的肩,这高度正好让他的眼对住自己丰挺的胸沟。
依柔一进来所见的景象即是如此,她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依柔。”唐煌甚是意外,依柔怎么会突然来到公司。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该死的秘书。怎么会没通报就让依柔直接进来了。
他将刘茵茵推开。直走向她:“你怎么来了。”
她没回答,直接将目录放在他桌上,瞧了刘茵茵一眼,她是上次那个女人,唐煌—直有女人。
她冷硬地开口:“这是没汁帅送来夏天的目录。”说完便打算离开。
“等等,”他抓住她,扳过她的身子:“你误会了。”
“你才误会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送东西过来,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抱歉打扰了,清继续。”
她的话惹怒了他,唐煌的脸色铁青,看了刘茵茵一眼,刘茵茵知道闯了祸,赶紧识相地离开。
“别用话刺激我,我和她早结束了,你这么说不公平。”
“不公平。”她冷笑。“这世界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从遇见你开始,公平这两个字就与我无缘了,对我不公平的始作俑者,现在却向我要求公平。唐煌,你真是过分得可以。”
“别用过去的事来指责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努力地弥补,你要求的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的界限呢。难道就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
“你没资格要求我。有些事不是弥补就可以解决的!我也不想你弥补什么。更不想管你和别的女人的事,因为那跟我没有关系。”
“你……”他简直怒火攻心,甩开她的手,怕极度生气时伤害到她,一手改打向桌子,破碎的玻璃和文件洒了一地。
碎裂声惊吓到她,他凭什么对她发怒。依柔转身跑出办公室,再也不想看到唐煌,他是全世界最可恨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刘茵茵与唐煌之间的暧昧惹火了她。
她终于明白,他娶她无非是要证明无人可违逆他。
她猜不透唐煌的心,他得到她了,却不碰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和其他女人谈情说爱,而她还差点天真地相信他的山盟海誓。
他不再与她同房,她心中却有着失落,他有了女人却又不肯放开她。她好恨啊。他的一切都是谎言,她竟然为他伤心落泪。
也许日阳企业的董事长猜错了,唐煌并没有那么爱她,也许他很快便会对她厌倦了。那么是否代表着这是她该逃离的时候?没有他的关注,她可以真正死心去窃取机密。
夜晚,没有他在一旁逗弄偷香,她可以睡得更好才对,如今她却辗转难眠!何时开始她已习惯那宽大的怀抱了?无庸置疑的今夜又是个独眠难安的夜晚。不过她料错了,唐煌在凌晨回到他们的卧室。
她警戒地瞪着他,他的额发垂散,领带早己拿掉,衬衫上两颗钮扣是松开的,看起来有些凌乱不羁,即使如此,仍是致命的英俊。
他看起很疲惫,但盯着她的黑眸却炯炯有神,他丢下外套缓缓移近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不要碰我。”她冷冷拒绝。
“什么。”他的眼神带着威胁。
“我说,不要碰我。”她在不要命地挑衅他的怒火。
“这是妻子对丈夫该有的态度。”
“我是逼不得己才嫁给你,为了还债,我已经做到你的要求了。既然你有了别的女人,何不放开我。”
“你在吃醋?”眼中产生期待。
这话让她狼狈至极。“胡说什么。”
“你在为我吃醋。”他激动地抓住她双肩。
她被他逼急了,也意识到罪恶感。“我是不屑被你的脏手碰!”
“你!”她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女人,把他搞得快疯狂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任何女人都企求得到他的垂幸,她却鄙视到极点,每当地碰触她,她莫不以排斥回应,她总有办法逼疯他,比如现在。
“如果我想要。你能拒绝得了吗?”一时间;她的衣服被他撕开;这举动吓坏了她。
“住手!唐煌!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用力挣扎着。
“有何不可。你是我唐煌的妻子。早该尽夫妻义务了,一直没碰你是我不想。”
“不想”二字伤了她的自尊心,怒火再度被激起?她不准许他鄙视她!他没这个资格。
“有种你就一辈子都不要碰我,我根本不稀罕。”
“要不要碰你由我决定,你只能服从。”
“你不要乱来。”她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的酒味,眼中狂乱而坚决,这令她害怕。“现在,该是你以身还债的时候。”今晚的他失去理智。
她害怕这样的他,他的吻野蛮而粗鲁,抓住她手臂的力气弄疼了她,在她胸脯的每—个吻像要吞噬她般地疯狂。
“住手!住手!”她不要这样,这让她一点自尊也没有。他的吻不再温柔!他的眼、他的神情,甚至连撕裂衣服的举止,就像对待妓女一般,她不要问。
“点燃战火的是你,想停止。休想!”
他疯狂地予取予求,强行夺吻她的一切,潜移的双手充满占有,这种掠夺的举止完全吓坏了她,不论她怎么打他、踢他,只是加速他更疯狂的占有。
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泪水夺眶而出,终至心碎地哭泣。唐煌有如梦初醒,这才惊觉她的手臂被他抓出了瘀痕,她的胸呈现青紫的痕迹,而她的脸布满了惊恐的泪水。
她在床上痛哭失声,她的心好痛哪!
依柔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她是哭着睡着的,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难受。如果能够这么长睡不醒有多好。她好恨他,昨夜的痛苦持续到现在,丝毫未减,她不要这么痛苦,她决定离开唐煌,彻底离开这魔鬼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