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马夫上前恭敬地招呼他们,唐煌向那人说了几句便暂时离开,马夫领着依柔到马儿旁近观。
“这些马都好漂亮。”她不由得惊叹。
马夫在一旁解说着?“这些马都是优良品种,从小就用放养的方式,因为长期和人—起相处,所以人的接近不会吓到它们。”
“可以摸吗?”她好期待。
“请,这只棕色的叫爱丽丝。”
“爱丽丝,你好。”轻抚着干净舒服的毛,马儿悠闲地吃着马夫手中的草粮,马背离过她近两个头,依柔赞叹着。“它真美。”
“还有更美的。”
“真的。在哪?”
此时一匹白色的骏马来到她眼前,依柔抬首对望,唐煌身着骑马装策马而来,全身贵族般的气度,充满王者之风,是那么的英姿焕发、挺拔俊朗。那气度就像浑然天成般慑魄人。一瞬间,她瞧得失神了,他渐渐靠近,阳光在他身后罩主圈金黄的光晕。庄严得就像个中古世纪的王子。
他向她伸出手。“来吧,我的公主。”
“呀!”她低呼。唐煌轻而易举地抱她上马,既俐落又稳当。好以她轻得像根羽毛。上了马背才发现比她想像中还要高,末预警地,唐煌策马快奔,吓得依柔紧抱住他。他以只手驾驭马儿,另一手臂坚定地护她在怀里御风而行,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困扰了她,依柔的心在颤动着,分不出是紧张,抑或悸动。
很快地她适应了,开始欣赏沿路的风景,原本翠绿的树荫草地,变成了各色的花丛。颜色越来越鲜明,空气中扑来淡淡的香气。顷刻间,一栋红瓦白砖的房子出现在小丘陵上。绿野晴天、再花丛生、红瓦白屋,这电影才有的美丽世界,竟然活生生呈现在她眼前。
停下马儿,唐煌抱她下马,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动,但触目所及,一再撼动着感官神经。
这地方真的太美了!就像她高中时曾在书上看到的外国风景一般,当时还向同学说出希望能住在这种小屋的梦想,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实现。难道是……”
她看向唐煌,就见他遥望着远处。用手指吹出长长的口哨后,神秘地告诉她;“向你介绍两个特别的朋友。”
才正纳闷的依柔,马上便看到远处两个奔来的影子。
是狗她知道,爱狗的她不禁浮起笑容,但随即发现不对劲,那毛茸茸飞扬的阵势,不但来势汹汹,而且身子越来越大,根本大得夸张。
“呀。”她再度吓得躲到唐煌的身后,两只特大的巨狗如排山倒海般向他们冲来,将他们两人扑倒在地,唐煌抱住她躺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依柔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直到她听到唐煌的笑声,好奇地偷偷睁开眼,四只大眼和两个大舌在她面前晃动,依柔更紧抱着唐煌的胸膛,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营养过剩的狗。
唐煌搂着这吓坏的小妻子,安抚道:“它们是罗宾和安琪,很温驯的,别怕。”
“它们在蹬着我。”
“它们是好奇,第一次有客人来让它们很兴奋,向它们打个招呼吧。”
这两只庞然大物一前—后地跳跃着,依柔实在是不敢将手伸出去,她仍是紧抓着唐煌的衣襟摇头,直直地盯着这两只亢奋的大狗。
唐煌忍不住狂笑,深接着她叹息,“可怜的小东西,有我在。别怕。”
他将她抱起朝小屋走去,罗宾和安琪也跳跃跟着。屋里的摆设和置更是令人惊喜。
“是吗。”她吞着口水。
“如果你抚摸它们。它们会很开心。”
“我倒觉得它们会把我的手当汉堡吃。”
唐煌接着她大笑。“你真是可爱!”从刚才到现左,他不知开怀笑了多少次,这样的他很豪迈不羁,令人轻松没有压迫感,那种时而不经意的温柔与娇宠!若她不注意,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攻破了防御。这是他的手段,她必须谨慎。
他们在小屋前野餐,依柔渐渐能适应罗宾和安琪的热情!两只狗儿终手得到她抚摸的奖赏,更是乖乖地趴在她身旁撒娇。瞧它们巨大的模样,个性却是顽皮得可爱,罗宾将头枕在她的腿上注视着她,表情滑稽有趣。她忍不住笑了!开始和两只狗玩耍。
野餐的食物是一些看起来普通的三明治,但味道却非常美味。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也许是自然美景和动物的纯真影响了她吧。
唐煌送给她一份三明治,依柔一边吃着,一边看狗儿耍宝。
“你的脸沾了抄拉。”他提醒她。
“是吗?”她擦着右脸。
“不是这边,小傻瓜。”他用食指为她拭去,舔入嘴里。这么不经意的举止,突然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咦。你的三明治多了。”
“有吗?咦,真的耶。”是她最喜欢吃的。
“给我吃。”
“好。”在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时,唐煌一口咬了下去,发出满足的叹息。“好吃。”像个大孩子一样开心。
这是什么样的气氛。不应该这样的呀。依柔默默地吃着,这情景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切都那么平和,与世无争,这不正是她所企求的日子。
她摇着头,差点迷失在他的吻柔陷阱里,她告诉自己千万别上当了,这—定是他的手段。
吃了顿丰富满意的午餐,唐煌伸了伸懒腰.躺在她身旁的草地上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午觉。
这人可真会享受!她冷哼,望向别处。不一会儿,忍不住低,俯偷瞧着他,其实他的睡相很好看,睫毛很长。鼻梁挺直。有着优美自信的唇形。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拥有令人欣羡的条件,如果他不是用手段得到她说不定她真的会爱上这个人。
唐煌蓦地睁开眼向她俏皮地眨眼,温热的红唇立即染上她的双颊,她在做什么。竟然盯着他看。狼狈地想要逃开,唐煌抓住她的手拉向自己。“你也躺下吧,别辜负这片自然美景。”
她被他搂在臂膀里,以臂当枕,淡淡的草香扑鼻,一片晴空万里映照眼底,他们就这么躺着,没有争执,忘却时光的流逝。
“喜欢这样的日子吗?”。他轻问。
依柔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与世无争,平淡过一生是每个人企求的梦想。”
“这不是梦想。我们可以实现,”
“现在不正如此?”
“不,我要你真正享受到,而不是应付。”
“我没有应付,只是认命。”
“我不要你认命,而是打从心底愿意。我该怎么做你才会交心。”
她在笑。“交心。也许这个代价不是你所能接受的。”
“如果我愿意呢。”
她心头轻颤了下。在暗喻什么?是认真的吗?
她不再言语,任彼此两颗心在轻轻叹息着。
两人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
依柔越来越厌恶自己了。她开始在意和唐煌有关的种种,更令她害怕的是,身子开始对他给予的吻起了回应,即使她强迫自己忽略两人同床时的亲密,但唐煌的碰触渐渐侵袭到每一寸神经感觉,有时候,她会迷失在他温柔的怀抱里。
以往每当她用冷言冷语刺激他,唐煌会发怒致使两人产生争执,但是逐渐地,他不与她计较,忽视她的冷漠。到了夜晚。他会以柔情配合着激情对她加倍进攻,借此报复她的冷淡,挑起她的热情。
她开始担心,深怕再这样下去会忘了自己嫁给他的初衷,她不能迷失自己,要是连心也背叛了。她会无法原谅自己,唯有逼自己冷淡至极。但唐惶不给她防御的机会,常趁着她松懈时,再度偷袭她的心,惹得她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明知他在偷她的心,心里却有了动摇。有时候,她偷偷沉醉在他给的温柔当中,即使表面上对他不在意。在她回前,他那种完全的放松、幽默与多情,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化解两人可能发生的争执,让她无从借故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