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真切的拥抱与诱人的亲吻,两人紧密结合的亲呢…
不,她不后悔。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久,久到来不及在他醒来前悄悄离开。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最糟也不过就是这样而巳,她并不认为他这种花花公子会缠着她不放,更不以为他会对她另眼相待。
这么一想,她的三魂七魄全归回原位,气定神闲的伸了个懒腰,大而无畏的迎向他正瞅着她的黑瞳。
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杜品尧轻轻挑起一边的眉,这女人真的……怪怪的耶!
没有尖叫、没有害羞、没有哭泣,还丢给他一个想像的空间……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正常女人可能会有的表情,还超级“有种”的跟他大眼瞪小眼,仿佛在打量着他、试探着他。
可她到底又是在打量、试探些什么?
他不了解,真的不了解,女人不就是那样的吗?为什么她不是?
因为不了解,他决定用不同的眼光看她,或许能了解她的与众不同是从何而来。
她比他过往的女人都多了份自信与骄傲,她的眼神里还带了些挑衅和反抗,而不是曾属于他的那些女人都应该共有的柔顺与畏惧。
这样的发现让他感到十分的有趣,女人对他而育,除了是一种打发时间的工具之外,还是他的一项收藏。
他曾拥有过各种不同的女人,娇媚的、艳丽的、清纯的、火辣的,也交过各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女人。
他每每在游历到一个新的地方之后,以他自己的魅力去吸引当地的女人自动投入他的怀抱。
他从不直接用钱去买女人,那样的手法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用的,他喜欢女人自己送上门来,至于女人是为了他的钱或为了他的外表,他不会深究,反正他从不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样的风格让他在同行中博得了“大亨”的名号,至于所谓的“同行”,当然是指和他同样以“收藏女人”为兴趣的那票朋友。
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品种,就如同所有收藏家一样,每发现一个新的收藏品,都会振奋与垂涎的。
然而,他感到困惑的却是——他实在没有印象自己是否曾占有过她。
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吧!
“老实说,我醉的一塌糊涂,根本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也好,你认为有就有,你认为没有就没有。”
这是什么回答嘛!哪有一个正常女人会把“上床”当成可有可无的事。
“如果我认为有呢?”
“你认为有就有吧!”
呵!有趣有趣,他估计这女人的战斗指数超过一千万,比七龙珠里的超级赛亚人还厉害,这样的对手才会让他有品尝的欲望。
既然都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正想开口,话到嘴边停了下来,思绪又回到了最初。
她不是Bobo,那么她是谁?他又该怎么叫她才好?
他的每个女人都有名字,就如同每件商品都有自己的品名,他可不会糊涂到不在乎自己的收藏品叫啥姓名。
“对了,还没请教你的芳名。”
裴漪慵懒地甩甩头发,“那重要吗?”
“你认为重要就重要,你认为不重要就不重要。”他用上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手法。
她被逗笑了。没想到这只种马还挺风趣的,男人,具有那么一点好玩的地方。
“我认为不重要。”
“呃……好吧!”
他的矛被她的盾挡了回来,只能认命地点点头,私底下却猜测她是属于“杀手”级的女人,或许在异性方面的经验比他更多,否则怎会如此泰然自若地在他面前裸露着,而没有丝毫的羞涩与不安。
其实裴漪完全没去想到这些,以技术层面来说,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碰触的也都碰触了,她无须再去顾忌他的眼光。
“喂!你饿不饿?”她突然抬起头来问这么一句。
昨天虽是裴涟的喜宴,但身为伴娘的她却没有大快朵颐的好福气,不是帮新娘更衣,就是忙着帮她整理那拖得老长的礼眼,几度动了筷子,食物还没到嘴里,又得站起来陪着新娘到各桌谢礼,她的肚子早就举牌抗议了。
杜品尧怔了怔,这个女人真的是怪怪的。
他们在床上耶,她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场地发表意见吗?
“能不能叫点吃的来?”她眨眨大眼睛。
经她一提,杜品尧也发觉自己似乎是有点饿了,翻身到床边按下一个钮,立刻有个声音从隐藏在床头柜里的音箱里传出来。
“杜先生您早,需要什么服务?”
“帮我准备两份早餐。”他下了个命令,又转过头去看着她,“要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裴漪想了一下,“中式的。”
“嗯,两人份中式早餐。”
“好的,请杜先生稍等片刻。”对方必恭必敬地回答着。
趁着早餐尚未送来的空档,裴漪起身到浴室里稍微梳洗一下,回来时顺手从浴室的柜子里抓了件睡袍披在身上,却发现这睡袍居然是女性的尺寸。
能在柜子里随时准备着女用睡袍,可想而知,前来造访杜品尧套房的女人有多频繁啊!
她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她不会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寄望,今天凌晨的一切都是个意外,即使是现在,她也当成是这个意外的延伸,过了这意外的一天,她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回到卧室,早餐刚好达到。
一个女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或许是早已习惯在杜品尧的房间里见到不同的女性,服务生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将餐车推到床前,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来,快趁热吃吧!我们饭店的厨师手艺很不错。”杜品尧伸手招呼她。
裴漪才不会跟他客气呢!用了他的按摩浴缸,又开了他一瓶酒,这份早餐不过是小Case而已。
她落落大方地和他一起坐在床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萝卜糕,就往嘴里送——
“呼——好烫!”裴漪赶紧伸出舌头来舔舔烫着的嘴唇。
她徽露丁香小舌的模样,对杜品尧而盲无疑是一种挑逗,刚刚有点冷却的心又开始发热。
“这个萝卜糕好好吃啃!”她一边吃一边说,手也没闲下来,以拆礼物的心情将其他餐盘盖揭开,“耶!还有小笼包!太好了!”
看着她嘴馋的模样及脸上幸福的笑容,是他所不会见过的。
他的女伴们的食量往往足以与金鱼媲美,常常是吃个一、两口便在那边擦嘴,这令他十分怀疑她们到底如何活到成年的。
而她……她像是把吃东西当成是很快乐、很自然的事,一点也不计较卡路里,一口口把美食送进嘴里,享受食物的美味。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映人室内,洒在她清丽的脸庞及身上,她清澈的瞳眸里还漾着氤氲的水气,几继头发落在脸庞,将她整个人衬托的仿如一位落人凡间的仙子。
杜品尧有点看傻了,他有股冲动,想为她拂起丝丝长发,然后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印记,这纯粹是一种对于艺术品的膜拜,不带着任何亵渎的意味。
“你瞧着我做什么,快吃啊!”她用指头轻轻地戳着他的手臂,“看着我吃就会饱喔!你这个人真怪耶。”
怪?谁怪?他都还没说她怪,她反倒先说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