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发现,自己竟是第一次这么在意女人的感受。
于是,他开始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有些姿势甚至是曾经看过A片的裴漪都不曾见过的,但此时她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她充分的配合着,也充分的享受着,此刻的她早已沉没在爱欲交织的漩涡里。
之后,杜品尧又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窗边走去,他按下一个按钮,窗帘慢慢地拉开了,炽烈的光线映射在两个交缠的躯体上,室内的温度陡然地升高了好几度,一半是因为阳光的赐予,一半则是来自于他更快速的摩擦。
窗外的景致在强烈的日光下尽收眼底,她虽然知道这种玻璃从外面是看不进来的,但那种暴露在广大空间中的视觉幻境,更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与刺激。
他将她放在半身高的窗台上,那样的高度正好适合让他与她之间密切的结合,他尽情地冲刺,像只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驰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连他自己都难以想像。
裴漪感觉到自己快融化了,她心有灵犀的知道杜品尧也即将到达极致的巅峰,于是两手用力地紧抱着他,恨不得要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并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强烈的痛楚更加快了杜品尧的速度,激发出他潜藏已久的体力,他蓦然地发出一声低吼,亿万个火焰同时从他的体内迸射出来,在两人共有的小宇宙里爆炸了。
第五章
他们躺回床上,听着彼此由急转缓的呼吸声。
依照惯例,杜品尧总会在云雨之后,起身倒杯酒,或是点支烟,看着躺在床上的战利品,顺便盘算着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女人会是谁。
然而,今天他没有这么做。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十分在乎眼前这个他完全陌生的女人。
她就躺在他的身旁,几缕长发覆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轻轻地搔着他的肌肤。
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怜惜打从他心里浮起,他搂着她的腰,小心地将她的发丝捻起来,凑到鼻端,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
她察觉到他异样的呼吸声,回过头去,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杜品尧嘴角扬起一个笑,“怎么样,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吧?”
如果床上运动也能列入奥运比赛项目的话,他认为他刚刚的表现足以为台湾拿下一面金牌。
不论是时间的掌握、技巧的纯熟,或者是艺术上的突破,方才的那场演出无疑的被他视为巅峰之作。
正得意洋洋地瞅着她,等着听她由衷的赞美,没想到裴漪却撇撤嘴角,不以为然地说;“马马虎虎吧!”
马马虎虎?
杜品尧整张脸垮下来,差点没摔到床下去。
他还以为她会感动的掉泪呢!
其实这怎么能怪裴漪,这不过是她第二次的经验,而且这两次都是跟同一个人,叫她去评断他的表现,那不等于是叫一个外国人来为一幅中国山水画打分数?
但她却不愿在杜品尧面前示弱。
他闷哼一声,“这么说来,你过去曾有过比刚才更好的经验咯?”
“嗯……”她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有个人每次给我的感觉都比刚刚好太多了,你和他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儿科。”
“谁?那个人是谁?”
“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才不相信呢!”杜品尧一把无名火顿时烧了起来。
“你不信就算了。”
他有点丧气,
还以为自己的表现已是十分的完美,没想到她竟给了“马马虎虎”这四个字的评语。
当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林高手,知道居然有人比他还厉害时,那种强烈的挫折感,想必是很难承受的。
“再、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急了起来。
“你还行吗?”裴漪的目光不客气地瞄了瞄他已呈休兵状态的武器。
一股傲气在短短的几秒内再度灌注到他的长矛里,“你看!再来五次都无妨。”
裴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挣开他的怀抱,直接进了浴室。
杜品尧的心一直静不下来,他把这一行里几个以“性能力”见长的高手一一的列举出来,却想不起来会有哪个人在这方面的评价比他还高的。
是彼得吗?不可能啊!他最久的纪录还不到自己的一半呢!
是汤姆吗?应该不会,他那种脑子哪想得出刚刚那些花式。
不然就是威廉,这家伙辈声国际,用过的都说好,连李文斯基都称赞他比柯林顿还厉害。
错不了,应该就是这家伙。
他跳起来,对声浴室扬声质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威廉?”
“不是!你再猜。”裴漪在浴室里大声地回答。
咚!居然答错了。杜品尧只好又坐了下来,抱着头苦苦地思考着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怎么会有人比他还厉害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那个人一定是服用了禁药,这根本是违反比赛规则的,如果查证属实,一定会遭到禁赛的处分。
“我知道了,那个人一定有吃什么药吧!”他又隔着门问裴漪。
“保证没有!”
哇咧!又答错了。
他有点气馁,刚刚才有的一点傲气又消失了。
就在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的时候,裴漪躲在浴室里险些笑岔了气。
没想到这匹种马对这个居然这么在乎,这样也好,挫挫他的锐气,就算是为那些曾经被他征服的女性讨回些公道吧!
杜品尧可一点都不知自己被她给诓了,因为他早就认定她一定是个阅人无数的武林高手,可怜的他怎会知道,她的第一次就是自己在十二万分的醉意里给夺走的。
那时的他完全凭本能和冲动办事,又是在浴缸里发生的,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之后她又表现的如此大胆,一点也不怯场,
连他这个长年征战大江南北的情场大亨,都给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裴漪才不管他,她扭开水龙头开始淋浴,只想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冲走。
就只有今天,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再怎么荒唐也只有今天而已,等到她淋浴完毕,她还是原来的她,再也不会和杜品尧扯上关系。
听着水流声,杜品尧又开始想着,或许她是想再换个比赛场地试试。
这样也好,有许多女人对他在浴室里,善于运用各种器具的特点赞誉有加,说不定他能在那里扳回一城。
心意已定,先不去想那个人到底是谁,再提升五成功力,这次一定要发挥到淋漓尽致,好让她不要再小觑了自己。
他像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子,立刻又有了生理反应,含着笑意的打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期待着还会有些什么刺激。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挑逗、没有刺激。
她关上了水,完全感觉不到不久之前两人的亲密,很生疏有礼的把淋浴间的使用权让给了他。
他不禁想着,或许,她是想将晚上的份挪到白天进行……
这么一想,他冲澡的动作加快了一倍,冲洗完毕,昂然回到了卧室,却看不着裴漪的身影。
怪了,她又溜到哪儿去了?
左顾右盼,硕大的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喔——难道她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
嘻!他也喜欢!
※ ※ ※ ※ ※ ※ ※ ※ ※
哇靠!玩什么捉迷藏!
当初还嫌这百来坪的空间有点太小,现在才发现简直是大的离谱,光是想找个人都可能要出动警犬。
他在整个屋于里足足找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