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喜支支吾吾的,还正在编谎话时,李元季倒是很有义气,替她说话了。
“她是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教训一下你们这些恶人。”
啊咧!他这么说岂不是落井下石的行为吗?李元季,他为什么要陷害她?!妹喜气呼呼的想跑过去跟李元季理论,但那些“大哥们”不肯,他们火速把她团团围住。
“你想替这位小姑娘打抱不平?”
“没、没有。”妹喜拼命摇头,但没人理她。
“听说,你想找我们理论?”
“没、没有。”妹喜继续摇头,但还是没人理她。
妹喜都把自己的脖子给缩进衣领里,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般,但那些歹人们却还是一步一步的朝她的方向逼近过来。
要死了,她的小命恐怕不保了!
妹喜闭上眼,等待被痛扁的那一刻,但没有,她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随之而来,可是、可是……她真的有听见有人在哀号的声音耶!
你听、你听——
是不是有人在“哎哟、哎哟”的叫?!
妹喜偷偷的睁开眼缝,她看到李元季右一拳打翻一个大汉,左一脚踢飞一个大男人!
哇!李元季好棒、好棒哟!妹喜拍拍手,跑过去对人家歌功颂德,问人家,“你怎么这么厉害、怎么这么强?!”
咦?不对!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来救我?让我一个小姑娘一个人面对那些穷凶恶极的大汉,你是不是男人啊?”
她气得直用她的小指头戳他胸膛,而且态度十分的理直气壮,像是她闯祸,他本就该有义务替她善后一样。
“小姑娘!”他抓到她的语病,眼神变得邪里邪气的。
啊!完了,她怎么把自己的身份讲出来了,
“不是啦!你听错了,我是说那个小姑娘啦!”妹喜赶紧把前面那个落难的小姑娘一把抓到跟前来。
“她啦!我是说她啦!她才是我刚刚口中的小姑娘,你别听岔了。”她这个谎话说得如此拙劣,别人要真信她,那那人的脑袋恐怕长的有问题。
但李元季也不揭穿她的谎话,只是告诉她,“我先前之所以不帮你,那是因为我要让你吃吃苦头,你要帮人之前,最好先掂掂自己有没有那分本事,我问你,今天要不是恰巧我会点拳脚武功,你说你现在岂不是被人抓去宰了?”
“不会啦!因为纵使你不来救我,也会有别人来救我啊!”妹喜就是这么乐观,她相信老天爷一定会长眼睛,一定会帮助善良的老百姓。
“看,最后你还不是来救我了。”这就是她的结论。
李元季差点没被她给气死。但算了,这样的个性才是她的真性情不是吗?
“走吧!”他拉着她,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地。
他相信刚刚那群恶霸被他们坏了事,一定会再找打手来寻仇,他跟妹喜要是再留在这个地方,实属不智。
但他们前脚才刚踏出一步,刚刚那个被救的小姑娘却双膝一软,朝他们两人跪了下去。
李元季皱紧眉头,他不喜欢看到这种场面,因为,这个时候上演这种戏码,绝大部分都是代表麻烦两字。
“我们别管她!快走。”李元季要妹喜别管闲事,但妹喜哪肯啊!
要知道她是侠义个性——虽然她一点武功也不会,但那颗侠义心肠,她还是有的。
她把李元季的手甩掉,咚咚咚的跑到那小姑娘面前,蹲在那位姑娘面前问:“你有什么难题吗?”
“我——”问话的人虽是妹喜,但那小姑娘看的人却是李元季,她真正想依靠的人是那个可靠的伟岸男子,而不是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但那位公子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像是不好惹的人物,所以,明珠不敢轻捋虎须,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妹喜,“我是个孤女,一个人无依无靠,刚刚那群恶人是我们镇上马大富家的长工,他们家少爷看上我的姿色,想当街抢人。”
“那马大富家这么可恶!”
“是的。”明珠点头。
“那你们不会去告官吗?”
“我们的县太爷是马家的亲戚,告官是没用的,最后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们诬告他们马家。”
“这实在是太可恶了,马家实在欺人太甚。”妹喜一味的为明珠忿忿不平,而且还一直想拖李元季下水,一直问他,“是不是?是不是?”
李元季理都不想理她。
的确,他也觉得明珠的身世很可怜,但那关他什么事?她如果想摆脱这种环境,就该自立自强,别想依附别人。
“你好冷血喔!这么‘口连’的身世,你竟然不为所动!”妹喜觉得李元季真是个没血、没眼泪的人,“没关系,我给你靠。”她拍拍胸脯,给明珠保证,以后她的生活全靠她了。
李元季听了差点晕倒。“你拿什么给她靠?”
“我、我养她啊!我、我带她走。”
“你要带她走?”李元季气得差点吐血。
这丫头也不想想,她现在是靠谁养的,她自己都是尊泥菩萨,自己都难自保了,她还想带个拖油瓶,还不曾问过他的意见。
“对,我要带她走,反正她刚刚不也说了,她无父无母,就这么孑然一身,所以,我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无牵无挂,还能脱离那个马大恶人的手掌心,怎样?小姑娘。”
“我叫明珠。”
“好,明珠,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明珠猛点头,这根本就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于是,明珠就这样加入妹喜跟李元季之间。
基本上,李元季是很想把妹喜给掐死啦!因为照她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替他招来多少麻烦?但看她一腔热血,他又不忍心泼她冷水,告诉她别人的闲事少管,否则,她又要骂他冷血了。
※ ※ ※ ※
他就说这新来的明珠铁定会给他招来麻烦,瞧!这不就来了!
打从明珠介入他跟妹喜之间,便三不五时的抛来媚眼想勾引他,这可不是他自作多情的臆测,而是明珠自寻死路,老是拿她的手来碰他,他便轻而易举的解读到她内心里邪恶的想法。
明珠一直觉得自己很美丽,觉得自己远比妹喜那个不男不女的干扁四季豆来得好。
干扁四季豆、不男不女!
没错,在明珠心里其实就是这么称呼妹喜、看待妹喜的。
李元季觉得十分不齿,不管妹喜怎样,她好歹救了明珠一命,还拿她当作亲姐妹一般看待,而明珠不懂得感恩不打紧,她还心生不屑,不懂像妹喜这样粗鲁不文的姑娘家,为什么可以得到他李元季的青睐。
她不懂他李元季爱的、喜欢的就是妹喜那分纯真跟善良,还有她的不做作。妹喜虽然不够文雅,但她够真,这就足够他欢喜一辈子,不像她——元明珠,机关算尽,就只为了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或许身世可怜,但手段却不足取。李元季不喜欢这样的人,他多想把明珠赶得远远的,不愿多瞧她一眼,但妹喜不肯。
她视明珠为好姐妹,一天到晚黏着她。
他问她原因,她竟然反问他,“你不觉得明珠长得很美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目光痴迷,只差没流口水。
这反应就跟个急色鬼没什么两样,李元季真想把她的裤子脱了验明正身,看看她是男是女,怎么她比他这个正宗的男子汉还要像个大色胚。
“明珠,你看这美不美?”妹喜一大早就拉着他们两个逛市集,看到美丽的、漂亮的饰品就急着要明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