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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笑雨停妥车,关了音乐、熄了火﹐才跳下货车,脚还不算站稳,就先看见古岳威手里挽了一名穿着贴身白色晚礼服,裸肩、露出半截平坦小肚、身形修长的女子,朝她走来。

  她关上门,才走了两三步,踏出停车场,就听见古岳威说:

  「笑笑,妳的国文造诣需要大大加强,『盛装』两个字这么简单,妳都能弄错,不简单。」

  乔笑雨走至两人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白色晚礼服女子,梳往后脑勺的发髻,耳垂挂上流苏状的钻石耳饰,颈上是造型简洁的方钻,手腕上的钻表也很高雅;她脸上浓淡合宜的妆,不很艳,适当妆点了出色的五官。总归,是个看起来端庄、赏心悦目的女人。

  「九十九朵盒装白玫瑰,妳喜欢吧?」笑雨甜甜对女子笑,看也不看古岳威一眼。

  「九十九朵白玫瑰?」女子不解地反问。

  「笑笑,妳问错对象了。这是我另一个女朋友,下次要问什么怪问题之前,先私底下问问我,不然我会有点小尴尬。」古岳威的口气颇有责备,但表情是一派轻松,彷佛在当下女友面前承认有其它女友,是件自然不过的事。

  「这位是方--」他接着想替两人介绍,乔笑雨则一点也不买帐,截断他的话。

  「方芷馨小姐,妳拍的果汁广告很美。我叫乔笑雨,这是我的名片。」

  她从口袋掏出名片盒,抽了张名片,「像妳这么美的女人,跟古岳威这种怪老头在一起,简直是糟蹋。如果妳真找不到护花使者,我勉强可以站在妳身边假装一下,反正不少人误认我是男人。」她笑着将覆在额前的短发往后耙。

  方芷馨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理所当然愣了一会儿,继而笑出声,那犹如银铃的笑声,清脆似乐。她抽出被古岳威挽着的手,伸往乔笑雨。

  「我没见过像妳这么可爱直接的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表哥非要邀妳来了!好吧,笑笑,今天晚上,就麻烦妳当我的护花使者了。」

  不习惯让人称赞的笑雨,脸颊转为润红。幸好停车场外围灯光不强,她庆幸着应该没人注意到她甚少出现的害羞。除了害羞之外,她也讶异地睁大眼睛,终于看了古岳威一眼,发现他耍了她。

  「表哥?你说她是你另一个女朋友的!」她沉着声问。

  「唉,笑笑,别理他了,我表哥就是这样,他生活太无趣了,总喜欢找人作弄。他老喜欢对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我母亲跟他母亲是结拜姊妹,从小我们就混在一起。妳既然愿意当我的护花使者,晚上我就多告诉妳一些他的恶劣事迹。对了,妳吃过晚餐没?」

  笑雨摇着头,狠瞪了古岳威一眼。从认识到现在,他不知耍了她几回!

  方芷馨见笑雨迟迟不挽她的手,索性主动挽住笑雨。穿着六公分高跟鞋的芷馨,站在笑雨身边仍矮上两三公分,她不禁羡慕起笑雨的身高,乔笑雨的身材其实很适合当模特儿。

  「没吃正好,今晚的烤羊肋很好吃,妳可以多吃些。小威表哥,我带笑笑吃晚餐去啰,你自己找些乐子吧。」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古岳威嘀咕:「把我的乐子带走,再叫我自己找乐子……方芷馨,妳厉害!」

  * * *

  泳池畔的露天宴会,白色棚架下一长列桌子,陈列了多样而丰富的食物、饮品。棚架旁有一桌一桌四人座的圆形桌椅,院子里的树全挂上一闪一闪的黄色小灯。穿梭来往的服务生,个个身着深蓝色中山装。

  池边有个迷你乐队,几个小提琴手、大提琴手,在现场拉着轻柔音乐,一首又一首没中断过。

  宴会里的男男女女,无一不符合「盛装出席」四个大字,男性同胞莫不是身着正式西装,女性同胞则像参加选美大会,一个比一个娇艳,乔笑雨成了唯一不合格的例外。

  方芷馨拉着乔笑雨走进白色棚架,推荐了几样好吃的餐点,还没说上半句关于古岳威的恶劣事迹,就让一个企业小开邀去跳舞了。

  吃过几样东西的笑雨,坐在离乐队最近的泳池边,一双脚晃在水里散热。身为「高级」宴会里的唯一 「平民」,她乐得轻松,不介意那些不以为然的眼神或明显、或暗地朝她看来。

  这种没啥创意的高级宴会,让她真想打哈欠。手上的腕表,指着八点二十分,花若语还有四十分钟才到。她不晓得能不能撑过眼前无聊的四十分钟?

  她的脚拨撩着水花,才抬头,就看见古岳威的左手肘又挂了一名美艳女子。撇过头,她将视线挪往别处,只要不看见古岳威,她的视线搁在哪儿无聊都好。

  没一会儿,烦人的声音像是见不得她如愿,出现在她耳朵边:

  「笑笑,妳吃饱没?陪我跳支舞。」

  「我不会跳舞。你随便在宴会里找个女人都好,干嘛一定要找我麻烦?」她不得不回头,看着根本不想看见的古岳威。

  「我下午打过电话给乔经理,他说妳很会跳舞,妳的华尔兹跳得最好。走啦,陪我跳一支舞,总比妳坐在这边无聊好。若语告诉我,妳们伊甸园的宗旨之一就是顾客至上。等若语来,我跟她签了约,我就是妳的顾客了,陪我跳支舞应该不为过。」

  「古岳威,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一次说清楚。全台湾做造景的那么多家,你何必非得找伊甸园?」

  「笑笑,陪我跳一支舞,我就回答妳一个问题,两支舞两个问题,如果妳整晚都陪着我,多少问题,我都一五一十回答妳。」

  「我没兴趣陪你跳舞。」跟这种脸皮厚得像墙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笑笑,我觉得妳是个爱说谎的小孩。妳一定多少有兴趣跟我跳舞,不然妳大可以不要来这个宴会。别告诉我是花若语逼迫妳来的!脚长在妳身上,蓝色小货车的方向盘也归妳管,妳真不想来,谁也逼不了妳。

  就像我在邀请函上,明明写着『恳请盛装出席』,妳不想穿美美的衣服亮相,我也拿妳没办法啊。来嘛!陪我跳舞,我保证不踩到妳的脚、也不让妳踩我的脚。」

  她瞪着眼,几乎无法否认他「精确」的分析。

  就算表面上她是被迫来这宴会,但就像古岳威分析的,她若是没兴趣,脚长在她身上、方向盘也归她管,谁又强迫得了她?

  况且,生意合约向来由若语负责,今天晚上她来或不来,没多大作用。

  她承认,她是有些好奇,她好奇着像古岳威这种看起来不大「真实」的怪人,究竟会办出什么样的宴会?所以,她不甘不愿来了。

  「古岳威!我实在不懂你,是我表现讨厌你的态度表现得不够明白,还是你神经真的太大条,感觉不到我对你的讨厌?」

  「笑笑,妳有进步了耶!两次都连名带姓喊我,没再喊我死老头子、古老头。嗯、嗯,有进步、有进步。说实在话,真的不是我爱讲妳,笑笑,妳太不懂男人了,男人就是爱挑战,妳姿态摆得越高,我就越是忍不住想逗妳玩。说不定妳甘愿一点,陪我跳支舞,让我觉得无趣了,我就提不起劲吵妳了。笑笑……跳支舞吧。」

  古岳威向来奉行一皮天下无难事的至理名言,对乔笑雨的冷淡态度,他将视而不见执行得十分彻底。伸出大掌,做了一个邀舞的姿势,露出在场所有人皆认为迷人的浅笑(大概只有乔笑雨对他的笑不买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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