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得到特赦,商家夫妇和凯筝三人,飞也似地站起身—拉开门,逃难似的往门外冲。
“他们居然这样丢下妳。”他道。
迎着他脸上揶揄的笑,凯歌的火气很难不飙起。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低级?你到底怎么恐吓他们?”
对于她的怒火,龙寘谦选择视而不见。缓缓地抬起一手来,示意要她走近。
“你根本是个混蛋!”嘴里虽骂着,不过凯歌还没胆大到敢不听他的话。
她挪挪脚步,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他倾身一拉,无预警地被拉到他面前。
“他们说要将妳最小的妹妹嫁给我?”他取下金边眼镜,锐利的眸光似要将人给看穿——他想确认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她不仅知晓,而且还是同意的,那么,他就会狠狠地给她一点教训,好让她知道,他龙寘谦一向说一不二。
“那就恭喜你了,你抽到我们家的最大奖!”凯歌无惧地迎着他的目光,挣扎着想抽回手。
“妳果然知道!”他不仅没让她如愿,还加重了手劲。
凯歌疼得喊了出来:“放开我,你捏疼我了,你这个恶魔!”
“恶魔?”他微微地勾起嘴角。“这是个不错的称呼,我喜欢。”
“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可以,她真想甩他两巴掌。
“我想怎样……”龙寘谦笑了,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妳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人。”
说着—他一手突然箝紧了她的下颚,在凯歌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吻住了她。
这是个强势的吻,强势得接近惩罚。他几近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的品尝着属于她的香甜滋味,直到两人的呼息渐渐浓浊,他才离开了她的唇。
“今晚可以跟妳吃饭吗?算是回请。”他的眸光从她的唇瓣移开来,看着她动人的眼瞳。
凯歌的大脑还没回复运作。
见她没回话,他修长的指头再度抚上她的唇。
终于回过神来,凯歌反射性地退开一大步来。“你难道一直都是这样恣意妄为的吗?”
他已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总让她无从防备。
耸耸肩,龙寘谦不以为意地道:“我只是想回请妳一顿。”
“我并不想跟你吃饭。”凯歌死命地瞪着他。
“这点,我看是由不得妳。”他说着,转身走到门边,拉开门,朝着外头的服务生招招手。
服务生很快走了过来。
“这餐厅的上海菜做得还不错,就来几道招牌菜如何?,”龙寘谦转回头来问凯歌。
凯歌还生着气,不想理他,只是睁着一对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妳没意见的话,就照着我的习惯上菜。”他摆了摆手,对着服务生说。
服务生应了声是,很快地退下。
门又被关上,他回到她的身旁,拉起她的手,在桌边坐下。
“妳早晚得适应我的恣意。”他没头没尾地说。
“凭什么?”
“凭我很快地就会成为妳的老公!”这句话龙寘谦是笑着说的,他发觉逗她似乎挺有趣的。这是以往他所遇到的女人,无法给他的。
“我不想跟你开这种玩笑。”
“这可不是玩笑。”这一刻,他是认真的。或许他真的病了,得了一种叫作“动心”的病。
他不知道如何可以医好这种病,也许结婚会是个不错的法子。
占有她、让她变成他的,或许他就能较不受她吸引,等到新鲜感没了,也许病就能痊愈。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凯歌的心蓦地一动。
“在我家,凯筝是最优秀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总之,就算是她在害怕吧,她害怕真会与他牵扯在一起,那未来的日子她该如何过下去?
“喔?”龙寘谦高高地挑起一眉。
“我爸妈都是这么说的,所以没道理你舍优就劣!”
“妳是优?她是劣?”只手撑在桌上,龙寘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她是优,我是劣。”凯歌真想一手打掉他脸上的笑。
他睨了她一记,道:“我不吃涩口的果子,也不喜欢半夜抱人起床尿尿。”
“你!”凯歌的脸蓦地一红。这个男人虽有着高贵的身分、令人着迷的外表,却会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双关语。
“我对妳的妹妹没兴趣,我要娶的人是妳。”他说得斩钉截铁。
“我没说要嫁给你。”
“妳父母点头了。”他告诉她在她进到这里之前所发生的事。
“那是因为你威胁他们。”
“我有吗?”他当然不会承认。
“你没有吗?”她怀疑。
“嗯,或许我有说了一些话。”龙寘谦故作沉思的模样。
凯歌睁大眼,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说要取得妳家那块地,不见得要透过联姻的方式。”
凯歌的眼睛瞪得更大。她才不信咧!这些话还不至于会将人给吓哭、吓傻吧?
双手一罢,龙寘谦朝她笑笑。“妳不信?”
“鬼才信你!”
“算了,我老实告诉妳吧。”他故意停顿了下,脑中已经忍不住想象着接下来她会有何反应。“我跟妳父亲说,除非把妳嫁给我,否则这次的合作就算破局,而破局之后,我可不敢想象会有何种报复的手段。”
这句话才比较像他这种超级恶质男,所会说的话。
“你都不怕天谴吗?”最好老天爷能够擦亮眼,打雷时,一次劈死他。
“天谴?”既然都说了,他不介意说得更清楚些。“想不想听听我的报复手段?”
凯歌对着他哼了一声。
“我对妳的父母说,我会让他们倾家荡产。那块地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会动用人脉让它变成政府的征收地。
而妳家的动产、不动产、房屋、金融往来,只要动用我龙氏的关系,可让这一切在一夕之间消失。”
“所以,他们就被你吓着了?”凯歌相信,绝对有这个可能。
“至于妳的凯筝妹妹,别说我对她没兴趣,我甚至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所以她被你给吓哭了?”凯歌真想冲向前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这个男人真的很该死!而最该死的一点,是他做了这些可恶的事,可是由他的脸上竟看不出半点内疚?
“妳竟然没尖叫?”在他说了那些话后,他以为她会尖叫的。
“我为什么要尖叫?”她才不是那种会大惊小怪的女人。
“显然我的这些话没将妳给吓着?”龙寘谦摆出一脸失望的模样,“不过,有件事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凯歌不想接话,继续瞪着他。
“妳的父母和妹妹竟然拋下妳,逃走了!”
让人点中了死穴,商凯歌那间僵住—心阵阵抽痛着。
原来,她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她只是选择漠视。
就这样,包厢内霎时安静了下来,直到门外传来几记敲门声。
“龙先生,你点的菜好了,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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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凯歌第一次乘坐有司机驾驶的私人房车,回到住处。
她原以为龙寘谦送她到公寓楼下,就会主动离去。
但他跟司机低声交谈了几句,司机就倒车出了巷口,很快地消失在凯歌的视线范围内。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或咖啡?”龙寘谦神情自若地踱到她身边。
“不方便!”凯歌没给他好脸色看。
“我看不出有何不方便之处?!”他向她伸来一手,表示乐意接收她手上的钥匙,帮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