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脸蛋、红艳的唇办、诱人又看似难驯的丹风眼、纤柔的肩颈,浑圆纤小柔软如蛇般正款摆勾惑着的腰肢,比酒还要令人沉醉。
尝佳肴,饮美酒,再加上眼前边跳舞边对他抛媚眼的艳殊,妙庄王已经醉茫茫,暗中擦了好几回口水。
若非顾忌新娘子的父兄尚在场,他早巳动手将她的衣裳剥光,带回房里尽享风流快活了。
“好女婿呀!”敖广打了个酒嗝,拍拍妙庄王的肩头唤道。
妙庄王因长年纵欲无度,无论是在岁数或是模样上都比敖广年长一大截,而放广那句“好女婿”竟还能喊得脸不红气不喘,让一旁听着的人大戚吃不消。
但若要论起恶心的程度,那幺此时正对着敖广笑咪咪喊岳丈的老色男就更加不要脸了。
“小婿恭听岳丈教诲。”
“好女婿快别这幺客气,以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嘛!虽然这桩婚姻将为两国带来许多助益,但素馨这娃儿毕竟年纪尚轻......”敖广眨眨眼,笑得颇有深意,“您可要多多包涵罗!\"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妙庄王一边朗笑,一边回以了然的眼神。
素闻这东海龙王与他是同“道”中人,都是性好渔色出了名的,果不其然,够上道!
相较之下,坐在龙王身旁的大太子就太不会做人了。
好歹是嫁妹,从婚礼开始到现在,他那冰冷的脸就不曾有过半点温度。
不去理会敖凡的冷脸,妙庄王笑呵呵的对敖广许下承诺。
“岳丈放心,小婿定当全心宠爱素馨,只是,她跟了我,会不会有些委屈?”
“委屈?”放广边大笑边拍着大腿,“女婿真是会说笑,你是一国之君,丫头跟了你是做皇后耶!呼风唤雨要啥得啥,何委屈之有?”
“岳丈能这幺想就好了,就不知道公主是否也有同样的看法?”
“安哪!你没见她刚刚猛对你抛媚眼?这样你还担心?”
“那倒是真的!”妙庄王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此时,曲素素一曲舞毕,在成群宫娥的簇拥下离开。
见新娘回寝宫去,妙庄王失了饮酒的兴致,因为他的心已随着美人儿一块离去。
婚宴很快地便结束了。
反正接下来还有两日酒宴可享,今晚就先饶了他这个心急的新郎倌吧。
敖广父子在妙庄王的盛情邀约之下,将于东畿皇宫作客三日,共享盛宴。
敖广笑呵呵的拥着妙庄王回敬他的数名佳丽,回到留宿的客房。
敖凡则谢绝了妙庄王的“好意”,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里。
若非为了怕东畿人起疑,他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停留半刻,想象着他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这样的夜里共效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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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酒,难醉!
人间月,陪谁?
在敖凡将一杯杯闷酒倾倒人腹,却仍苦不得醉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谁?”他冷冷地问,生恐是妙庄王的“好意”再度送上门来。
“太子爷,是绣蓉。”
听到熟悉的声音,敖凡一呆,很快的起身开门。
门外是曲素素从东海带来的贴身小丫鬟。
“你怎幺会来这里?公主有事吗?”敖凡蹙眉间道。千万别是计谋出了岔子。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儿。”绣蓉摇摇头。“是公主要奴婢来请您过去的,她说有桩急事儿非得请您立刻过去帮忙不可,还特别嘱咐了要您别让人发现,一个人悄悄过去。”
过去?要他过去干什幺?
帮忙?他又能帮什幺忙?
敖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一个新娘于在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幺?难道是季司娘教的还不够吗?
见敖凡沉吟了半天没有动作,绣蓉急了。
“太子爷呀!奴婢瞧公主似乎挺焦急的,这事儿肯定棘手,您就别考虑了,快过去吧!”
虽是满腹疑问,敖凡还是在绣蓉的催促不动了身。
他飞檐走壁,丝毫没有惊动皇帝寝宫外的守卫,倒挂着身子自天窗潜入已然暗下的屋子里。
一屋里并没有他担心的香艳画面或暧昧的呻吟声,在这个洞房花烛夜里,这儿安静得很不寻常。
难不成她出事了?
“素素!”
他往一片阁黑的屋里摸索而去,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心。
“轻声点儿,我在这里。”
一盏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被点燃,持着烛火的人正是曲素素。
这会儿的她已卸下了艳妆,并换上半透明的纱衣。
她那玲珑有致的诱人身段让敖凡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
“你......”他别开头去,暗暗咬牙道:“既然没事,下嘛急着叫绣蓉喊我过来?”
“谁说我没事的?”
她软软的娇嗓在漆黑里更加考验他的自制力。
暗香轻飘,他感觉得到她的亲近。
该死!她是想害死他们两个,毁了这一盘棋吗?
“别闹了,素素,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任务,别再玩了。”
“我没有玩。”
她莲步轻移来到他身前,柔软的小手恳求似地触着他,这一独,让他全身如遭火焚,他想用力推开她,却突然没了半点力气。
“人家是认认真真求你帮忙的。”
“帮忙?”他强迫自己不受影响,冷冷地一笑,“我能帮什幺?”
“如果你不是急着转开头不肯看我,”她的声音里有些嗔怨,“你就该看出我要你帮的是什幺了。”
回过头来,他借由她手上微弱的烛火,终于看清楚她背后大床上那个隆起如小山的人形,那是妙庄王。
“你杀了他?”
敖凡推开曲素素冲向床边。
不行!妙庄诚绝不能死,否则这局棋同样玩不下去了,他要的是玉帝的核可,而不是这昏君的猝死,事情闹成那样,对于东海毫无益处。
“看清楚点儿,我还没那幺蠢。”
敖凡探了探他的鼻息,心头重担落地。
“那他为什幺......”
“我在交杯酒里掺了药。”
“你......为什幺这幺做?”
“我不想让他碰我。”
听她这幺说,他心底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却又不得不让语气变得严厉。
“在来东畿前,我以为你已经同意这项任务。”
“没错,我是同意了这项任务,”她点点头,不被他的怒瞳所影响。“只是,我没同意要献身,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和他周旋,我全让他乖乖听活当个昏君的,但对于我,他最多只能看看摸摸,却得不到我的身子。”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他试图让表情看来恼火,但逐渐放松的唇畔却不肯帮忙,甚至还有点想笑。
“不,我早说了是要你来帮忙的。明晨会有女官来检视皇帝寝宫的被褥......”
她的脸微微窘红,说不下去了。
“检视?检视什幺?”他不懂。
老实说,在男女床第情事上,他比她还要无知,她至少还有个专司教导她这方面之事的师傅季司娘。
“就是检视他们新皇后的贞洁嘛!”
“怎幺检视?”他又皱着眉间:
“你...我......哎呀!”
见他这幺迟钝,曲素素不由得想要跺脚。
“不就......不就是女人头一回和男人燕好后,流出的处子之血遗留在被褥上的证据嘛!\"
敖凡立刻红了脸。没想到这种事儿竟是由她来告诉他。
“那你现在把新郎弄昏了怎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