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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最后剩下的,就是像何澄空这种全额生,专门被欺负的对象。

  也不是所有的全额生都会被欺负,就好像也不是所有的全额生都没家世没背景。那些人只要附和一下,兄弟会或姐妹会或者学生会那些人,就不会找他们麻烦。表现较突出的、被聘请来的,有点骨气的校长也会给与适当的保护。

  不过,这种人多半“独善其身”,也不跟权贵学生们挑战,就好像那个邵琪。

  胆敢跟那三会的人挑战的,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排斥孤立,就是自动退学,甚至精神“莫名”受刺激。

  说“莫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受严重手段欺负的缘故。但校方那种,永远是“不知名原因”的行为失常。

  总之,桐梧是一个小型的阶级封建社会。

  “林漾,你好了没有?”还有二十分钟早餐时间就结束。何澄空连脸都还没有洗,她的室友林漾却还锁在浴室里。

  林漾没有回答,但却传出啜泣声。

  何澄空举在半空中的手,转而讪讪地摸摸鼻子,只能蜇了开去,佯装做什么也没听到。

  表面上桐梧和一般大学一样平等开放,社团、学会、学生活动等等,和其它学校也没两样。但由于学生背景不同,校方师长都不愿得罪那些有背景的学生,甚至还要巴结,以免给自己惹麻烦,很多不合理的事公开地存在。

  所以就有独立于学校管制的兄弟会及姐妹会存在,再加上同样无法无天,只有有背景学生才能加入的学生会。

  简单地说,那三会的成员就是学校的特权份子。

  基本上,学生会与兄弟会或姐妹会的成员是互相重叠的。要加入兄弟会或姐妹会,一要有背景,二要有家世,三要有家产。这些人横行桐梧,就如同他们的父母长辈家庭横行社会国家一样。

  凡是三会的人,都会别著一个特别的徽章,都是金质、以形状区分──兄弟会是菱形,姐妹会是圆形,学生会是三角形。所以,一下子就能认出那些人的身分来。

  除了三会,全额生按规定也必须别上牌章。比三会的徽章大了大概三倍,上头标出他们的姓名,其实也就是名牌。

  不,更像狗牌。

  每天别上那名牌时,何澄空都有说不出的屈辱感。

  为什么要他们也别上牌章?便于辨认好欺负吧?

  林漾因为态度畏缩,外表也别俗得太突出,第一天就惹了姐妹会的人注意。

  “林漾?”又过五分钟了。何澄空不得已又敲门。

  她还要再敲,“吱喀”一声,浴室门打开,林漾脸色惨白地出现。她差点就敲在她脸上。

  “你还好吧?”看也知道不好。

  “嗯。”林漾像蚊子叫一样吭一声。鼻子哭得又肥又大,像蒜头一样。“对不起,我占用浴室太多时间了。”

  “没关系。”

  “那......嗯,你要不要我......我等你,一起去吃饭?”林漾垂著头,吞吞吐吐地询问。

  “啊,不用了,谢谢。我还要拖上一些时间呢!你先去吧,不必等我。”何澄空笑笑的,让自己看起来很亲切。

  在寝室里,她还可以发发慈悲和她聊聊天,那也无妨;但她很小心地不跟林漾一起行动,免得倒楣被她牵连,成为被注意的目标。

  确定林漾出去后,她才锁上浴室的门,小心检查自己的“伪装”。

  每天她都抢在林漾醒来前,躲进浴室“变妆”。其它小地方都比较好应付,可以不必费神,就只有那个让肤色变暗沉的打粉底功夫比较麻烦。

  她匆匆冲洗脸,然后两三下抹掩掉白皙的脸色神采。她随意戴著眼镜和夹著口字头,寝室里光线与室外天然光不同,所以林漾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同。

  这一点,她稍微放心。大概,整个桐梧曾看过她“真面目”的,只有那个邵琪。

  她看看时间,还剩十一分钟。跑到餐厅,速度快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扒上一碗饭。

  跑出宿舍,还没来得及转弯,她就看到几个约是姐妹会的喽啰胁挟著林漾往旧体育馆那里走去。距离不近,远远地,其实看得不算清楚,但她直觉地确定那是林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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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体育馆的位置有点偏僻,临著大运场。新体育馆在运动场另一边,启用后多半都在那里上课。旧体育馆已经很少使用,一大早的,更不会有人去那里。

  这不关她的事,何澄空想最好还是少管闲事。谁教林漾倒楣,要去惹起那些人注意。

  但跑到一半,她愈跑愈疙瘩,终于叹口大气,跟著一个急停掉头,忘了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碰”地撞上堵人墙。

  “干什么?!你没长眼睛啊?!”立即有人破口大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撞到的是什么人,她反射地就赶紧哈腰道歉。

  眼镜给撞掉了,她蹲下去伸手去捡,一只大脚狠狠踩上她手背。

  “啊!”猛不防一阵锥刺的痛,她脱口叫出声。血从那人鞋底溢出。那人穿的是钉鞋,那样用力一踩,大概将她手背刺出了好几个洞。

  “我有准你捡你的笨眼镜吗?你这只土老鼠!”那人恶狠狠地一边说脚一边用力地旋踩几下。

  何澄空痛得脸都揪得变形,痛苦地抬起头。

  她才看清她撞到的是什么人。

  踩她的人一脸横肉、眉毛粗、眼睛小、体型中等,看起来蛮横惯了,特别有股暴戾的气息。他身后跟著两个喽啰,一副幸灾乐祸,正讥嘲地瞧著她。

  一旁还有两个人,身后并没有跟著喽啰,两个人身材都比踩她的那个人高大。显得较文质彬彬一些的、属于俊美阳光的那一个,她看过,就是那个副会长宋晴。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结实,橄榄色的肌肤充满力感,头发漆黑,剪短了呈出漂亮的波浪弧度,比宋晴还要有魅力。但他的表情冷漠,眼光很冷,像一切都不值得一顾似。

  两个人也都正看著她。

  宋晴的目光是带著兴味的,有一点好玩,又有一点可怜她;他旁边那个人,眼神睥睨,而且轻蔑,好像他在看的,是阴沟里或地下水道里猥琐的老鼠。

  “算了,泽元。”宋晴开口。“教训教训她就可以。你看她痛得脸都歪了。”

  “这种货色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是不会知道厉害的。”荆泽元“呸”一声,没有放脚。

  听到宋晴叫的那个名字,何澄空立刻明白她惹到的是谁,额头现出一片乌黑线条,心里直叫倒楣。

  荆泽元是学生会会长,兼兄弟会副会长,是姐妹会会长荆筱梨的哥哥。他们家独占全国一半的运输产业,也插足银行金融及一些民生产业。在政治方面也很有势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霸。

  宋晴家的势力在财势上弱一些,但政治势力不比荆家弱。他比较有书生气质,也不像荆泽元权力欲那么重,所以在两会他都只担任副手的工作。他与荆泽元同是兄弟会的副会长。

  至于那个会长──

  何澄空几乎要悲鸣起自己不幸的命运!

  够资格与宋晴心刑泽元并肩走在一起的,还会有谁?

  宋、荆两人在桐梧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没人敢得罪,连校方也不敢。但大家都知道,桐梧最有权势、最有力量、最不可一世的真正的地下皇帝,是挂名兄弟会会长的江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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