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展鹏的唇回到她的脸上,他双手开始不规矩,它们触摸她的部位让吴情脸颊不由得臊红,他想再度含住她的唇,她躲开,在令她更感到羞赧前,她贝齿一张,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脸颊。
“哎呦……”他离开她。“你咬我?”
“是咬你,咬醒你。”她红着脸嗔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关展鹏瞧着这张俏脸,痴了。“情儿……情儿……”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我好想要你。”
任凭这几年她已有商场上的历练,这样赤裸裸的告白,还是教她目瞪口呆。“你胡说什么!你娶亲了没?”
“没有。你呢?”他闷声地问。
“我若说我要嫁人了呢?”眼眸贼兮兮地转了转。
关展鹏发狠地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偷过来、要过来、买过来、抢过来都行。”
她敲他一下。“你当这是做买卖?偷拐抢骗全来?”
“情儿,你到底嫁人了没有?”他忧急地求证。
“没啦,你当我是淫妇?嫁人了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情儿,意思是你只对我搂搂抱抱?”他涎着笑脸。
“你臭美!”她泼他冷水,强词夺理。“我是为了还‘床’债。”
“那你今晚还睡不睡这张‘床’?”他诱哄。
“不睡。”
“不怕晚上作恶梦?”
“作什么恶梦?”
“常大人要判你的刑?”他取笑地提醒,见她像是忽然记起前因始末,惊惧地睁大眼。一下子扑入他怀里,直打哆嗦。
“别怕、别怕,我是闹着玩的。”他赶紧安抚,心疼她一副受惊小兔儿的模样,想她真的大大受了惊吓,回头他得记得吩咐仆佣买猪脚面线给她压惊安神。
“爷?”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
“常大人携常小姐来访。”
这好死不死的通知,听在吴情的耳里,使她发出尖锐的惊叫。“他来了,他来了!”她死命地勒紧他,关展鹏顿时难以呼吸。
“情儿?情儿?”他强制地扳开她的手。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她眼神慌乱地哀求他。
关展鹏这才发觉事态严重,他当机立断地点了她的昏穴,让吴情瘫软在他的怀里。“关二?”
“是。”
“立刻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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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热面赤,咬牙错齿,烦躁不宁……”大夫在吴情的神庭、人中、合谷、太冲下针,一面叙述病情。“牙关紧闭,呼吸急促,脉象浮数紧弦,指纹青紫乡兼……这位姑娘受了极大的惊吓。”
关展鹏担忧地紧抿着嘴,不发一语。
“大夫,要紧吗?”常挺之内疚地问。
“不碍事,我开三日的药,按时服用,自可痊愈。”
送走了大夫,关展鹏坐在床沿边。一脸关切地瞧着已放下一头青丝,仅着中衣的吴情。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裳,常姑娘刚刚替她换下了一身的男装,由于他这儿没有女性仆佣,因此她现在身上套的是他的衣裳。
他一直知道她纤瘦,但此刻他的衣裳挂在她身上,他才发现她不盈一握的脆弱。
“展鹏,你这儿没有丫头,让宝贝留下来照顾吴姑娘,可好?”
关展鹏抬头勉强一笑。“情儿极为认生,现又受了惊吓,常妹子在此,我怕适得其反,不如你跟妹子先回去,过几日她心绪稳了,再做打算,可好?”
常挺之点点头,望着妹妹自责地泪眼汪汪,也不好再苛责什么了。“那我派个丫头过来侍候着?”
“不用了,我自己来。”
“展鹏,你……”常挺之疑惑地挑眉。
“她是吴涯的二姊。”他无奈地解释。“三年前我便欲娶她为妻,怎奈她放不下弟妹,当时正逢展鹰捅了楼子,答应娶亲以安慰母亲,我来不及再下功夫说服她,赶着回去处理生意,只得携吴涯回去与展鹰共结良缘。”
常挺之恍然大悟。“吴姑娘是吴涯的二姊,那不就是吴双的妹子了?”
“正是。”关展鹏叹道。“若不是吴双离去,敏轩找到她的老家去,还不知道有这等渊源;想当初,展鹰跟吴涯成亲,敏轩还携吴双同来庆贺,那时未曾想到要介绍新嫁娘与吴双认识,否则姊妹相认,也未尝不是喜事一桩。”
“真是太巧了。”常挺之啧啧称奇。
“挺之,你先别忙着说巧,”关展鹏善意地提醒。“情儿的性子是标准的有仇必报,她在你这儿受的委屈,只要跟吴双还有吴涯一告,按照敏轩疼吴双的痴性儿,还有展鹰那护短的脾气,我瞧你呀,有时间不如趁早打算,好自为之吧!”
常挺之垮下脸。“不会吧,敏轩跟展鹰都是堂堂男子,竟会听信女子‘谗言’?”
关展鹏不置可否。
“展鹏,他们两个糊涂,你不会也跟着是非不分吧?”
“你先别急着寻同盟,我可是准备要猛下功夫,立志娶得美娇娘,你倒说说,我会不会是非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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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先回关外了。关展鹏回程的时间变得遥遥无期。
“情儿,乖,睁开眼,吃药了。”
药性的镇定效果使吴情变得温驯,她柔柔一笑。“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她慵懒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那撩人的姿态,令关展鹏大手紧握成拳,目光变得深沉。
“你来京城做什么?”将药递给她,问出了他的好奇。
“找你啊!”吴情喝了口药,皱眉头。“真苦,奇怪?为什么我要吃药?”
“找我?”关展鹏惊喜。
“我能不能不喝?”
两人鸡同鸭讲,关展鹏妥协地将药接过来,心中喜悦着已过了这些年,她竟还会惦记着他。“好啦,你说,为什么找我?”
吴情往怀中一捞。“咦?我什么时候换衣裳了?”她甩甩过大过长的衣袖。“你的?”
“嗯。”他耐心地回答。
“那我的衣裳呢?”
“你流了一身的汗,脏了。”
“唉呀!”她惊呼。“内袋的一万两银票呢?”
关展鹏取出还给她。“你身上带这么多钱做什么?”
吴情摇头不收,高兴地笑道:“真巧,这银子本来就是要还你的,你自个儿倒先收起来,现在我可不欠你了,快把吴涯还给我吧!”
“你要吴涯回去?”原来她不是单纯想来探望他,心中顿时满涨着失望。
“是啊,她在哪里?”
瞧她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真不知她是天真还是蛮横。“情儿,吴涯已嫁入我关家三年有余,她既没犯七出,为何要回吴家?”
“我不管,我被授命要领她回吴家,你快把人还给我。”
授命?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一向视财如命的情儿还钱要人?“谁授命你?”
“大……”吴情忽然噤口。“哥。”
“大哥?你哪来的大哥?”
“堂哥,是堂哥!”吴情不耐地推开他下床,温驯的模样维持不了一刻钟。“吴涯呢?”
“在关外。”她衣衫不整的穿着使他分心。
“那咱们走吧。”
“去哪里?”
“当然是关外呀!”吴情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你回家,我跟你去,把吴涯带回来,从此银货两讫,买家卖家笑嘻嘻。”她完美的两手一拍做总结。
笑嘻嘻?他一点都笑不出来,这鬼丫头敢情是拿他当傻子耍?把无理当做道理讲?
“既然你把吴涯的去留当成买卖来算,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一万两银子在你吴家质押了三年,不但可以用来营生还可以当做周转,依你这性子,定是善加利用,这中间的利息你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