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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她想他吗?眸在心底自问,而答案是她也想他!

  “想我吗?”他轻咬她的唇瓣再次逼她回答。

  “想……想啊!哦……”伴随着一声叹息逸出,她坦白心中的想法。

  双手急切地滑入她的匈奴袍中,他握住她衣下的丰盈,手心感受到丝绒般的触感……

  “别……”她害羞的推开他的手。

  “你的衣服全湿了,让我帮你脱下。”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消失,习于作战的手此刻竟是颤抖的。抖动的手搅得她的衣带结成顽固的死结,急切之中,他干脆拔出腰间的匕首割断它。

  “别……不……”他急切的样子令她有些害怕,可隐隐又觉得有些骄傲,这无敌的单于竟为她失控至此。她抚上他长满胡碴的脸。

  “我无法忍耐了!”他挺身进入她的体内。

  “啊——”她痛呼一声。

  意识到她仍未充分润泽,他懊恼自己太快要了她。该死!邪莫尔克制欲望的蠢动,等待她适应他的硕大,他额角满是忍耐的汗水。

  疼痛很快地过去,她伸出柔荑拭去他额际的汗珠。他身上有很重的汗味,还夹杂马革与尘土的气息,可她并不讨厌,甚至很喜欢他属于草原男儿的气味。她情不自禁地更靠近他,却没料到身体间的摩擦引爆了更炽烈的激情。

  他害怕会弄伤她,一直勉力控制自己,而此刻,她的主动终于让他的理智完全崩溃,他狂暴的吻她,激烈地律动。

  情欲翻搅了夜的静谧,情人间的呢喃成了穹庐里唯一的天籁,灵族与血族的血液在这夜、在这穹庐里再次融合……

  数度缱绻之后,暂时餍足的邪莫尔终于闭上了眼睛。趁此机会,灵眸悄悄地坐起身,打算拾回自己的衣物,不料,她才刚起身,两条蛮横的手臂已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回榻上,然后被禁锢在同样蛮横的怀抱里。

  “想去哪里?”即使在睡眠中也处于警戒状态的邪莫尔,在她起身的瞬间便已清醒。

  “我……冷。”她嗫嚅着。

  “这样就不冷了。”他以大手揉搓她的肌肤,本意只是单纯地为她驱寒,谁知滑腻的肤质却激起他才刚平息不久的情欲。“灵眸……”他低头攫获她的樱唇。

  才离开两个月,他却觉得自己似乎饥渴了一辈子!收紧环住她的臂膀,他意外地发现她的细腰比他记忆里的小了不只一圈,“你该多吃点的!”他忍不住苛责。

  “你为什么回来?只因为欲望的驱使吗?”灵眸突然问道。

  他每次胜利都会掳获不少女人,比她美、比她媚的也大有其人。如果只为了解决欲望,他净可占有那些年轻美丽的俘虏,又何必奔波千里!他要她,只是因为爱呀!

  可是骄傲的他却不愿坦白表达自己的爱意,“你是我的阏氏,满足我的欲望是你的本分!”

  傻瓜!她在期待什么?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血族单于,又怎么会在乎卑微的她呢!“我只是你的侧室而已。”她低喃,喉间涌起一股酸涩。“你会娶若羌居次吗?”

  虽然不曾刻意打听,可他俘掳了年轻貌美的若羌居次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草原。

  “你以为呢?”他不答反问。

  娶若羌居次无疑有助于他对若羌族的统治,这只是男人获得权势的一种手段。在他之前,已有许多部族首领曾这么做过;在他之后,必然也有更多领袖会这么做。他不认为这样的想法有错,可为什么他竟觉得这种行为对她是一种背叛呢?

  他终会娶若羌居次吧!至于她与他的邂逅,只是老天的作弄。“祝福你。”她强颜欢笑的说出这三个字,但内心却觉得酸楚,嘴角尝到苦涩。

  对于他要娶别的阏氏的事,她居然无动于衷,而且还冷静的祝贺他!她难道一点也不吃醋,一点也不想独占他吗?

  “该死!”邪莫尔气得咆哮,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那夜,他始终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而她则睁着一双无法看透未来的明眸,在命运面前深深觉得无力。

  第二天一大清早,邪莫尔未留只字片语便离开了单于庭,正如他的突如其来般令她错愕。也是那天夜里,屠耆带回了被疾病折磨得昏昏沉沉的麻礼。

  如果与他相遇是一种缘分,此时,缘分已到了尽头,离开他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她想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碧绿的大草原上。

  “永不再见了,邪莫尔。”

  最后望了一眼这片充满回忆的草原,灵眸带着麻礼策马绝尘而去。

  ◎  ◎ ◎ ◎

  邪莫尔一结束战事,便迫不及待地返回单于庭,可迎接他的竟是她离去的消息。望着空寂无比的穹庐,强烈的挫败感抓住了他。

  “不——”他抱着头跪在地上,发出令人闻之鼻酸的悲鸣。

  三天,只是三天的时间,他竟失去了她!期待见她的喜悦,顿成为坠入地狱的痛苦。悲伤的情绪被狂怒所取代,他起身将触目所及的东西又摔又砸,整个穹庐立刻像是一座废墟。

  她是他的,他绝不允许她的背离。此刻,他只想抓回她、禁铟她,让她无法离开他。邪莫尔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明一切,并了解屠耆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于是命人火速将屠耆带来。

  “她去了哪里?”他声色俱厉,强忍扭断他亲弟弟的脖子的冲动。

  “回中原去了。”屠耆自知瞒不过他,也从未有隐瞒的打算。

  “一个人?”想到她会遇上的危险,邪莫尔的心抽紧了。

  “还有……还有那个麻礼……”

  邪莫尔如利刀般的眼神射向他,指责他的背叛,但也为她一路上有人照应而略为安心。

  “当我把他带回来时,他已病得不轻了。”为了避免他误会是麻礼劫走她,而在日后将怒气发泄在麻礼身上,屠耆接着解释。

  天啊!她甚至连个向导都没有,娇弱的她如何在险恶的环境中生存?

  “传哒尔葛入帐。”邪莫尔下令。

  哒尔葛是血族最好的追踪者。这三天天气还算晴朗,他们的足迹必然还在,应该不难找才是。

  迅速集合随从,他跃上马背,大手一挥,“立刻出发!”希望一切还来得及,邪莫尔暗暗祈求。“上天,请您保佑我吧!”

  第十章

  这样的逃亡,已经三天,还是五天了?灵眸对此完全没有概念,只知囊中的干粮与水几乎用尽,而中原依旧遥远。

  苦役生活严重摧毁了麻礼的健康,他一直病得昏昏沉沉,她常常害怕他会突然死去。

  长时间的跨坐让她的双腿痛得要命,执缰的手也酸痛不已。入夜后,草原回荡着野兽的嚎叫,她感觉到前从未有的无助。

  相似的路已走了不只一次,同样的风景也一再重复,她想,他们一定是迷失方向了,因为就在刚才,她拾获了昨天她丢在路上作为记号的碎布。

  无奈的她只希望能早些碰见牧民,好打听前往中原的路径,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空竟突然下起大雨来。

  “噢!”她哀号了一声。真是倒楣,刚才明明还阳光灿烂的呀!

  她催马快走,可才跑了几步,她立即灰心的想到,天地茫茫,四处皆雨,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  ◎ ◎  ◎

  看这足迹,她似乎早已了迷路。雨珠打在邪莫尔的脸上、身上,更狠狠的击在他的心上。眼看倾盆而下的骤雨快速冲散她的足迹,他也担心她单薄的身子无法承受这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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