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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墙上的镜子映出藏血,他一个人坐在房间的角落,把玩着手里的水晶花瓣。

  “好漂亮的头发哦。”卡露椰痴迷地看着藏血的头发——藏血大概刚刚洗过头,没有扎辫子,一头的黑发飘散,映得藏血手指间的水晶更加澄澈透亮。

  雾只想敲死这个只会对着头发流口水的小妖,对卡露椰来说,只要头发漂亮就是最漂亮,相貌是完全不能和头发相提并论的。藏血的确是个花瓣似的美人,但是她很少意识到这一点,他最重要的,尹他总给人一种被纵容被关怀的感觉,和藏血在一起,你会觉得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是在想她吗?原来这个东西他还没丢,还在的。雾目不转睛地看着藏血,这是人界什么时间?他在做什么?

  “我很厉害吧?雾姐姐,我可以让你看我更厉害的。”卡露椰得意洋洋,“你听。”

  “你一辈子,就等着一个人为你留下吗?日之,你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情人。”

  雾吃了一惊,这是名檀的声音,“从镜子里还能听到声音?”那岂不是和电视差不多?

  陡然间镜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卡露椰垂着耳朵大口大口地喘气,“累死我了,我只能做到这样,如果是玛玛大人,你可以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居然还可以听见声音。”雾自育自语。

  “那不是声音,是心声,是那个哥哥,在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心里想的,不是他说的,镜子照不出声音。”卡露椰累极了,“啪的一声,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心声?雾慢慢回想起刚才听见的声音——“你一辈子,就等着一个人为你留下吗?日之,你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情人。”

  名檀的声音,磁性、动听,没有感情。

  是对藏血说的吗?藏血到现在,即使手里握着水晶,心里想的依然是名檀吗?雾看着镜子里自己不愉快的眼睛,最终笑了一下,是自嘲的、是苦涩的。劝他不要逼自己忘记名檀,劝他遵从自己的心,劝他去爱第二个人,可是听到他心里想的是别人,她却有一点高兴不起来。 藏血不是好情人吗?不是的,名檀,你居然不了解藏血,他是最好的情人,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要走的时候,就让你走。只是你适合强势的爱,而藏血不会强人所难。你为什么只能在被迫的时候才能留下,是你自己从不考虑为任何人留下,所以才会责怪他不曾打算留下你。

  为了藏血留下。

  也许藏血一辈子,真的在等候一个人为了他而留下。他真的不是会追逐会要求别人什么的人,不肯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所以纵然他认识过交往过那么多人,却谁也留不住就是因为他不会留你。

  无缘无故居然有点想哭。她突然很想回家,去安慰那个对每个人都好,但每个人都成为他人生过客的——总是微笑的他。

  “咯啦”一声,门开了,玛玛走了进来。

  一股清清的水气,玛玛的脚印,每一步都是水印,整个人似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怎么了?掉进水里了?”雾嫣然一笑。

  玛玛森然看了她一眼,慢慢坐在了椅子上,“今天我要休眠。”

  雾巧笑情兮,“今天是月圆,我记得。”

  “今天我不能保护你。”玛玛慢慢抬起头看她,“你害怕吗?”

  雾嫣然一笑,“不要紧,你不能保护我,我保护你。”

  玛玛凝视了她一阵,冷笑了一声,“花言巧语的小女孩。”他闭上眼睛,躺到床上去休眠,不再理睬她。

  玛玛从不曾相信她。雾悠悠地舒了口气,花言巧语的小女孩,如果可以的话,玛玛也许不会选择她,他可能是被她那样清纯一朵白花般的外表欺骗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玛玛不会喜欢她,也许会讨厌她。

  “玛玛大人。”卡露椰醒了过来,本能地扑向玛玛。

  雾拦住它,“让他休息,他已经打了很多天的仗,很累了。”她纤细的双手为玛玛盖上被子,玛玛进入休眠,对外界毫无感觉。

  “雾姐姐,玛玛大人好像很不高兴。”卡露椰闷闷地。

  “打仗了,有谁会是高兴的?”雾摸了摸卡露椰的长毛,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如果可以不打仗,那有多好?”卡露椰闷闷地。

  “你们和骷髅灵是怎么打起来的?”雾问。

  “魔界有一个月轮天的传说。”卡露椰登时高兴了起来,洋洋得意给雾解释,“月圆的时候,该隐拿着—束荆棘在月轮天做献祭,如果你能够拿到该隐献祭的那束荆棘,你就能成为魔界仅次于该隐的魔王。月轮天的地址在我们长发兔的范围内,但是我们长发兔是没有野心的

  种族,只是看管月轮天的入口,从来没有进去,也从来没有去拿荆棘。骷髅灵想要霸占那个入口,所以就打死了我们很多兔子。”它的耳朵又垂了下来,沮丧地,“我们打不过骷髅灵,所以召回了正在转变期的玛玛大人。玛玛大人正在转变,他会从兔子变成精灵,但是打仗打断了他的转变,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变成精灵了。”

  雾轻轻叹了口气,“该隐的荆棘……”

  “如果拿到了该隐的荆棘,魔界除了该隐,人人都要听话。”卡露椰认真地说,“但是月轮天据说很危险,即使是我们长发兔,也被警告不能靠近那里,靠近那里将会遇到不幸。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谁也不知道月轮天里面是不是有该隐的荆棘。”

  “如果拿到了荆棘,除了成为魔王,就没有其他用途了?”雾问。

  “嗯,说可以向荆棘许愿,荆棘会满足你一个愿望。”卡霹椰努力地想,“但是该隐会惩罚你,你偷走了他的东西,他会惩罚你。”

  “这样——啊。”雾拖长声音,应了一声。

  白萧伟昂咖啡馆。

  第一次遇到司狐,就是在这个咖啡馆的深处。白萧伟昂咖啡馆依山而建,咖啡馆深入山腹,咖啡馆的最深处,与司狐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藏血握着水晶花瓣走进咖啡馆,馆里的调酒师认得藏血,笑着说:“日之少爷,真秀少爷和一个有点像外国人的朋友刚走,你现在才来?”

  藏血的长外套微微有些飘荡,有点像外国人的朋友?是中国水吧。法医的中国水,这学期刚从英国转学过来。“我定了x57的座位。”

  “空着呢,这个点,店里没人。那里光线不好,墙上刻着那些字看起来也有点吓人,一直都空着。”调酒师呵呵地,“要喝什么?”. “皇家咖啡吧。”藏血斯文地笑,长外套带起一阵微风,走向咖啡馆的深处。

  咖啡馆深入山腹的最深处,墙壁上的刻字让人将信将疑,但是藏血知道司狐就在这堵墙壁的后面,荒谬诡异的刻字之后,就是更加诡异的司狐的房间!

  传说中贮藏亡灵的人,停灵士司狐。

  妖异与邪魅的化身,忽隐忽现的幽冷的诡谲的笑

  “日之少爷,咖啡。”

  “谢谢。”藏血凝视着皇家咖啡上横架着的咖啡匙上白兰地方糖燃烧的蓝色火焰,等调酒师走远了,竖起两只手指,轻轻敲了敲刻字的墙壁。

  “人偶在很短的时间内腐朽,金刚是森林的野兽,结

  发走进困惑的城堡,伶女在酒红的烟花里哭泣,希腊神流下眼泪……当预言应验的时候,我的命运之匙,就会开肩。”那一边,隐隐约约传来非男非女的声音,诡谲幽异地唱,一会儿飘远,一会儿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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