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郎,对不起,我要走了,希望你能找到一位比我好的姑娘,把我忘了吧!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是的,只要他们曾经相爱就足够了。
海棠轻缓的下了床,温暖的月色透过窗核照进屋,却是清冷无比。
她该回百花幽谷,这一生再也不会出谷一步,至少她已拥有甜美的回忆,够她过一辈子了。
悄悄合上房门,她蹑手蹑脚的怕让睡在隔壁的人儿听见。
“你要上哪里去?”蓦然从柱子后响起冷冷的质问声,竟是西门展云。
他从暗处现身,原来他根本没有回房,早就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
西门展云一步步逼近她,脸上有困惑,有震怒,还有被欺骗的表情。
“为了什么要悄悄的离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以为离开我就把事情解决了吗?你错了,就算你真的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不……不……”她怎么说得出口,不,她不能说,她要逃离开他。
海棠群摆一场,转身飞也似的往前跑,明知跑不赢他,但那种想逃的冲动仍充斥在脑海里。她才跑没三步,身后的人已追上她,将她拖进怀里。
“放开我,让我走吧!你让我走!”她一味的锤打他,但阻止不了他。
“你不说出原因,我不会放你走。海棠,为什么?你告诉我,还是你讨厌我,不喜欢我,所以才要离开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我不配,云郎,是我不配跟你在一起,是我……呜……”她捂住自己的脸,哭到肠断心伤。
他拉下她的柔夷,吻去她的泪,柔声的说:“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小娘子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心的,怎么会说出这种丧气话?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你忘了当实是谁要我当你相公的吗?我不准你反悔。”
海棠拚命地摇头,“不,我不能……我己经…已经没有资格了,你放了我,我……我是为……你好。”她怎么让娶一个不洁的妻子,更不要看到他后悔的脸。
“什么为我好?你若是为我好,就待在我身边,不许再偷偷溜走,这才是为我好,知道吗?”他极尽温柔的倾诉。
事到如今,她只有实话实说,让他死心。
“即使…即使我的身子早已被另一个男人占去,你也要我吗?你要吗?”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从改缝中迸出。
西门展云不信的瞅着她,“你在骗我,为了逃离我,你不惜用这种假话我。”
“是真的,是耿竞虹他……把我当成我娘,点了我的……昏穴,我没办法……抵抗……”她声音破碎的喊道。
“老天”他的心像突然遭人鞭苔过,抽痛不已,“海棠……”
“我不需要怜悯、同情,现在你都知道了,可以放我走了吗?”她仅存的骄傲迫使她只想尽速离开了,她无法忍受在他眼中看到一丝鄙夷的色彩。
但是西门展云毕竟是西门展云,他很快的镇定来来,因为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耿竞虹临死前的情景,他死瞪着双眼,急欲想说一些话,频频唤她她的名字,只是没来得及说明。
海棠见他无言以对,误以为他终究看轻她,觉得心像被人剜割一口,血流不止。
“够了,让我走……走开…”
她奋力的要将他推开,她宁可一死,也不要再感受这残酷的命运。
“海棠,听我说……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他愈来愈觉得其中必定有问题,难道他想告诉她实情。
“不……我不要……让我走……”她在他怀中扭动挣扎,却又撼动不了他半分,那无助脆弱盈满全身。
西门展云采取了最有效的镇定方法,川后封住她的叫喊,吻去她的不安。
她喉头仍呜咽着,但也在他的热吻下稳定情绪。
一吻过后,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心隐隐作痛。
“小傻瓜,你怎么能确定他占了你的清白?也许他是骗你的。”
“你在安慰我,我看见……我看见我腿上有……有落红,怎么可能有假?不要安慰我了。” 她哭得已经没有力气,虚软无力的假在他胸前,就让她再待一下吧!
他一笑,大手却探向她的腰际,动手解着衣带,说:“那么就让事实来说明证明好了,海棠,让我们一起找出答案来。”
海棠错愕的瞪大风眼,张口结舌的轻嚷:“你……干什么?云郎你……”
“我会证明耿竞虹从未碰过你。”说罢,他吞下她嘴里的抗议之声,双双跌进床棍内,黑夜中,只听见衣制扯拉的声响,及粗喘呻吟声。海棠看不见他的脸,却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温度愈来愈高,尤其是他们肌肝完全裸袒接触的那一刹间,迸出的热情淹没了他们。
“云郎……”当他的唇移在她酥胸上时,她忍不住心中激荡,难以自己。“停……停下,停……求你。”
“嘘,就快好了,再一会儿。”他对自己的理论深信不移,一定不会错的。
海棠在枕上偏转娇吟,藕臂勾着他的颈项,香汗尽往他身上揉搓,直到西门展云一只手抚上她的大腿处,她微微僵住娇躯,忆起曾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不……不要。”她害怕的想躲开。
西门展云了解的轻啄她,使她放松紧的身子,手指调情的抚弄每一遍曲线,当她渐渐敞开自己,他已做好准备,坚定的占有她。
“啊!”剧痛使她尖叫,更让她惊讶的忘了此刻在做什么。
他更深的埋进她体内,让两人密不可分,有些痛苦的轻笑,说:“你就是答案……海棠,相信了吗?”
这样停止不动的确不好受,他涨满的欲望等待彻底抒解。
海棠又哭又笑,忘了疼痛的滋味。“云郎,他—一为什么……”
他覆上她红馥的唇,没闲工夫解释。“暂时……把他……丢在一边……别管,只要想……想我就够……了。”
月光似乎也害羞的变弱了,褪去一室残余的光芒,让两人诉说离别后的相思……
缠绵过后——
西门展云披衣上床,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床上的人儿害羞的躲进被中。“我的小娘子,你不是要谈话吗?躲在被子里怎么谈呢?”他掀被钻入,一把将她仍一丝不挂的身子抱满怀。
海棠捶打他,“讨厌,你笑人家……”
“你又打我了,这次真的是殴打亲夫,可是有罪的喔!身子还疼不疼?”他吻着她的小手,亲密的问道。
她红着脸摇头,那一点痛和与他分开比较,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不痛吗?那我想再爱你一次。”他的眸子仍带着热度,溜过她半裸的酥胸,呼吸急促的说。
“色狼!”她拉上被子盖得密不透风,轻啐一口。
“遇到你,任何男人都会变色的。”他厚脸皮的说。
“人家要跟你谈正经事嘛!再说不理你了。”她噘着嘴威胁道。
他拿她没辙,也想她都是他的人了,不理他也不行。“是,娘子,来谈吧!你想问的是不是他为什么要骗你,对不对?”
海棠点点头,为了他的谎言,差点就拆散了他们。
西门展云盯床头,说“据我所了解,耿竞虹在江湖上风评极佳,当年传闻了为了失去所爱而心灰意懒,才将‘偿情宫’的事务交给他的师弟管理,可见得他对那名女子用情至深,至 死不渝,他并非究的恶极之辈,将心比心,他绝对不是那种会伤害心爱的女子的人,既然他我的身份,或许为了近你留在他身边,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