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
该死的,她被耍了!
“我看就十月好了。”爱演戏大家来演,谁怕谁?
“十月吗?会不会太匆促了点?”
看,马脚要露出来了吧。
“怎么会呢?光辉的十月很适合结婚呀。”
“但是我还没到你家提亲,另外还有婚纱照也要找时间拍,房子虽然有了,还是要重新整理粉刷过,家具也要汰旧换新。现在已经八月底,再过两天就九月了,一个月的时间够做这些事吗?”
瞧他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爸妈现在人在国外,所以提亲的事可以免了,婚妙照也不必,因为我不喜欢照相,至于房子稍微整理一下就够了,用不著再粉刷一次,我想家具也不必特别换新的,旧的还可以用就行了,我不是那么浪费的人。所以我看十月份结婚刚刚好,一点也不会匆促。”她微笑的说,笑容却大得过火,明明是微笑,牙齿却跑出来见人。
“这样吗?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爸妈的祝福,他们什么时候回国?”纪凯微笑的问,笑意始终荡漾在他眼中,愈来愈浓。
她在跟他抬杠,他当然知道,但是抱歉的是他会一字不漏的将她今天所说过的话全部记下来,到时候要她一一兑现。
十月结婚呀,说真的是有点赶啦,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达成。
嗯,看来他得重新安排他的行事历了,不管会变得多忙,都得将十月份空下来结婚和度蜜月。
爸妈?他还真敢叫咧!有够不要脸的。
“他们是说十月底,但是谁知道呢?因为他们再上一回说的是八月底,再上上一回说的则是七月底。”卫美夕耸耸肩道。
在她看来爸妈早已在国外玩得乐不思蜀了,哪里有朋友邀请就往哪里钻,也不管对方是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真担心他们有天被人骗去卖了都不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已破百的老人家卖了有人要吗?
“只要你在下回他们打电话回来,或者你打电话给他们时,跟他们说我们要结婚了,他们就一定会回来的。”他建议的说。
她又不是呆子,竟联合他这个外人来戏耍自己的父母?
“他们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退休出国去玩,我希望他们能玩得尽兴,我不想拿任何事扰坏了他们的兴致。”她摇摇头。
“好吧,如果确定他们十月底还不打算要回来的话,我们俩就先结婚,等他们回来之后再补宴客没关系。不过,婚妙照我坚持要拍,不必多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拍。”
干么,学她与他唱反调呀,瞧他说得还挺认真的。不过他还真奇怪,一般坚持要拍婚纱照的应该都是女方吧,他在坚持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拍?”她好奇的问。
“因为你太美了,以后有张和我的婚纱照放在你皮夹里,可以为我们挡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微笑的说。
什么烂理由呀?但是等一下──
“为什么是放在我皮夹里,而不是放在你皮夹里?”
“因为你是美女。”
“你也是帅哥呀。”
“哈,终于让我听见你对我的赞美了。”纪凯倏然笑道。
卫美夕瞪著他,一副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的表情。
“你在耍我是不是?”她忍不住的冲口道。
“不,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字字真心,句句肺腑。”
“肺腑个头啦!”她已经没耐心陪他继续哈啦了。“我们得谈一下待会儿进场前后的事。”
“前后?”
“待会儿进场时我们俩可不可以分开来走,别一起进去?”
“为什么?”
“我不想一开始就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进场的时候我们分开来走,等到我扮演够旁观者的角色之后,我们再公开在一起。我会去找你。”
“你打算要做什么?”他好奇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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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空气中的音乐轻哼,卫美夕一边愉快的大啖宴会里的美食,一边努力观看著纪凯身边的变化。
一个女人、两个女人、三个女人……哇塞,以他为圆心,五公尺为半径画个圈,圈圈里的女人大约涵盖宴会里百分之五十的女性,而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九不是名花有主,就是老公在侧,让她们不得不安分。至于那百分之一嘛,噶,就是她喽。
真是了不起,幸好她有来,才能亲眼目睹此壮观景象,要不然光凭想像的话,她还真想不出如此夸张的情景哩。
“嗨,你是今天寿星的亲人吗?或者是商场上的朋友?”一个男人走到她身旁对她搭讪。
“我跟朋友来的。”基于礼貌,卫美夕微笑的回答。
“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见你的朋友?啊,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敝姓曾,曾圣仁。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荣幸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
真圣人?她顿了一下,好笑的想那她还真是失敬哩。她正打算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时,怎知从斜旁却突然插来一个声音。
“咦,曾兄,好久不见?怎么不见嫂夫人跟你一起来?”来者微笑的问候道,看起来像在闲话家常,实则是在消灭情敌,故意的泄漏对方已婚的事。
“不,内人她还有其他事要忙,所以没来。”曾圣仁暗恨在心里,皮笑肉不笑的与他聊闲几句后即借故匆匆离去。
后来者遂转身面向今晚寿宴里的第一美女卫美夕。
“咦,是谁让这么美丽的小姐一个人落单在这儿的?实在是太糟糕了!美丽的小姐,在下吴英浚,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做你的护花使者呢?”
无英俊?果然,他长得的确跟英俊两个字扯不上关系,只不过这里有怪名字的人还真不少,刚刚走了一个真圣人,现在又来了一个无英俊,待会儿会不会再冒出一个怪人呀?她好奇的忖度著,没来得及开口应声,第三个男人的声音竟又冒出来了。
“吴英浚,你又在这里用你的花言巧语骗女人了?小姐,你可别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这家伙除了花言巧语之外,最大的长处就是会赌博,而且每赌必输。”
“张熙希,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吴英浚被这么一说,恼羞成怒的转向来者怒吼道。
脏兮兮?卫美夕差点没喷笑出来。天啊!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名字一个取得比一个有创意,真是太好笑了。
“我没种?没种的应该是你吧?上次打破了爷爷最爱的花瓶却不敢承认,还把它推到女仆身上。”
“你……你别乱说话,那花瓶明明就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女仆打破的,你敢再含血喷人试试看,小心我跟爷爷说上次的合作案之所以失败,全是因为你骚扰人家女助理,却没搞清楚她是对方代表的女朋友的关系。”
“那件事你也有责任,别想全部都推到我身上来。”张熙希回嘴道,两人顿时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
“他们俩是今天寿星的外孙,因为寿星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所以身为外孙的他们都自以为是公司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一找到机会总会互挖疮疤以突显自己,殊不知寿星的继承人选名单内根本就没有他们俩。”第五个男人的嗓音从旁响起,缓慢的说道。
卫美夕好奇的将目光转向开口之人,只不过她好奇的并不是他刚刚所说的话,而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