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芫眉开眼笑地迎向他,像个小孩献宝似的大声宣布,“我煮了汤米粉。”
“真的?那我可真有口福,我可以吃了吗?”张斌搓着手说。
芫芫马上装了一大碗,高高兴兴的递给他。
“应该很好吃啦!”
张斌眉也不皱一下的接过碗,用汤匙挖着吃。芫芫则是心满意足的坐在旁边看着他。至于玛莉姑姑,她带着笑意回房去翻她的通胜了。
茵茵的婚礼选在微风轻吹的六月,她和心雄并没有准备举行什么样盛大的婚礼。她们只会去婚姻注册处注册,静静的共度两人世界。
反对最激烈的不是心雄的父母,反而是玛莉姑姑。她不太相信茵茵能就这么简单的打发自己的终身大事。所以,她从不放弃游说茵茵和心雄的机会。
“—生只有一次,你以后会不会后悔?”玛莉姑姑翻着某些大旅行社送的蜜月旅行套餐,问着茵茵。
菌茵将手中的目录放下,含笑地望着她“姑姑,我跟心雄都不是很重视形式跟排场的人。况且,柏超那边,最近他隔壁的人要把房子卖了,地方比他现在的那幢还多。我跟心雄打算捐点钱,也好为那些孩子做点事。”
“柏超要买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倒是觉得你们可以请请客,朋友、亲戚、同事,大家热闹嘛!”玛莉就事论事地说。
“姑姑,大姊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勉强她啦!”芫芫啃着青苹果说。
“那就算了。呃,我要到庙里去烧香还愿了。有没有人要跟我去?”玛莉提起准备好的香篮,临出门前问。
“不了,我要去接心雄下班呢!”茵茵微笑地说。
“我好累!”芫芫翻着白眼。“还要学烧莱。”
“我没力气了!”跟正伦去爬山刚回来的娣娣,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沙发里了。
玛莉姑姑自顾自的走了,留下三个女孩懒散的或坐或躺在沙发上。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中计了?”芫芫拿出她的锉刀,慢条斯理的磨着自己的脚趾甲。
“中计?中什么计?”茵茵和娣娣异口同声地说。
芫芫放下锉刀,换了个咨势,选半天才挑中一瓶艳枣红的趾甲油,细心地涂着。
“二姊,你说什么中计啊?”娣娣将头自沙发中抬起来问。
“记不记得一年前,我们坐在这里聊天的事?就是张斌他们三个搬进来的那天!”芜芫笑着说。
“记得啊,那天我们吃饭时还故意杷妆化得乱七八糟的,想吓他们,结果自己却搞得灰头土脸的。”娣娣咯咯地笑着说。
“怎么样?”茵茵仍一头雾水地说。
芫芫将涂好的趾甲放在面前,满意地端详着。“我一直认为玛莉姑姑在背后打着我们的主意,想把我们三个一起嫁掉。”
“拜托,二姊,这根本不是新闻了。打从我满二十岁开始,姑姑就有这个打算了。’娣娣打了呵欠说。
“你有任何证据吗?我发觉这回,姑姑根本没有故意要把我们跟心雄他们凑合在一起 ……”茵茵沉思地说。
芫芫一拍手掌。“这就是姑姑高明的地方,她根本就不动声色,等着我们自己跳进去。如果像以前,她早早摆明态度,那三只呆头鹅早就被我们三振出局了,哪可能会有今天这种状况。姑姑这招就叫作‘以退为进’。”
“哦,反正我觉得正伦很好啊,况且大姊也跟姊夫结婚了,张大哥对你也不错。”娣娣说完又打个大呵欠。
“我们都嫁了,那姑姑一个人多寂寞啊!我在想……”芫芫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
“想什么?”茵茵好奇地问。
芫芫慢慢的现出一个微笑。“我在想,姑姑需不需要找个伴?还有我们那个没缘的姑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二姊,什么叫没缘的姑丈?”娣娣精神一振的坐起来。
芫芫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昨天晚上姑姑叫我去她房里帮她拿外套时,在地上捡到的,非常精采啊!”
娣娣和茵茵看过那封信后,不约而同的也现出了个微笑。
“我们可能会再促成他们吗?”娣娣兴奋的问。
“这很难说……”芫芫说完,招手要她们两人凑过去,三个人开始咕噜咕噜的谈了起来。
楼上有三个男人正忙着收拾东西,茵茵和心雄结婚后将住在三楼,所以心雄忙着将一些杂物装箱,放到储藏室去。
“真想不到,我们三个竟然会陷在这里。想当初我们刚搬家时,在车上是怎么说的?‘绝不跟房东的女儿有任何瓜葛’。结果呢,我们三个极有可能变成连襟哦!”张斌笑着说。
“真是想不到,大情圣的你竟然会栽在芫芫的手上!总算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心雄将一叠叠的书放进箱子里。
“其实我不是栽在芫芫的手上,而是栽在玛莉姑姑的手上。”张斌更正地说。
正伦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怎么说?”
张斌干脆停工,三个人就坐在箱子上喝着啤酒。“芫芫说的。连她们三姊妹这回也栽了个大跟斗,让玛莉姑姑耍得团团转的。”
“哦?”心雄半信半疑地问。
张斌仰头喝完啤酒,将空罐捏得扁扁的。
“后来我仔细一想,还真是对,就我跟芫芫来说,姑姑常出其不意的告诉我,芫芫最近又常跟哪个男人出去,谁又常打电话给她了……”
他歇了一下。“就拿那件绯闻的事说吧!杜平就招供说是玛莉姑姑要他去散布消息\\\\\\\\\\\\\\\\\\\\\\\\\\\\\\\\\\\\\\\\\\\\\\\\\\\\\\\\\\\\\\\\\\\\\\\\\\\\\\\\\\\\\\\\\\\\\\\\\\\\\\\\\\\\\\\\\\\\\\\\\\\\\\\'\\\\\\\\\\\\\\\\\\\\\\\\\\\\\\\\\\\\\\\\\\\\\\\\\\\\\\\\\\\\\\\\\\\\\\\\\\\\\\\\\\\\\\\\\\\\\\\\\\\\\\\\\\\\\\\\\\\\\\\\\\\\\\\'\\\\\\\\\\\\\\\\\\\\\\\\\\\\\\\\\\\\\\\\\\\\\\\\\\\\\\\\\\\\\\\\\\\\\\\\\\\\\\\\\\\\\\\\\\\\\\\\\\\\\\\\\\\\\\\\\\\\\\\\\\\\\\\'\\\\\\\\\\\\\\\\\\\\\\\\\\\\\\\\\\\\\\\\\\\\\\\\\\\\\\\\\\\\\\\\\\\\\\\\\\\\\\\\\\\\\\\\\\\\\\\\\\\\\\\\\\\\\\\\\\\\\\\\\\\\\\\'\\\\\\\\\\\\\\\\\\\\\\\\\\\\\\\\\\\\\\\\\\\\\\\\\\\\\\\\\\\\\\\\\\\\\\\\\\\\\\\\\\\\\\\\\\\\\\\\\\\\\\\\\\\\\\\\\\\\\\\\\\\\\\\'”
“真的?!”心雄惊讶地问。“那么,姑姑常告诉我要带茵茵去相亲,还有那个丁柏超的事,也都是她的障眼法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