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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雨菱小姐是施家第三代直系血亲中,唯一的女孩子,她喜欢宝石,尤其是祖母绿,但不喜欢钻戒;她偏好大红色的露背洋装,因为,她有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她端庄有礼,是个家教良好的淑女。她也是您妻子最要好的闺中密友。”她的报告不带个人观点,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说得好!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说,假如我不娶她,岂不是太浪费?” 

  “你们……”童听脑中出现短暂的晕眩,他要结婚了,新娘是她…… 

  咬唇倒吸气,有何分别?是她或是别人不都一样,总之,不会是童昕……早知道的,这些她老早就知道了,没道理还要揪肠摧心……握紧拳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几百年前就学会无所谓了。 

  “今天中午的约会就是要商谈我们的婚事筹办,记得,两点半到镜华门口等我,我不想错过三点钟的会议。”他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感情,那是他在子柔临终前答应她的,不管乐不乐意,他都会为子柔办到。

  “为什么?”这句话是僭越了,愁起眉,童昕的心拧扭成团。 

  她是无权问上一声为什么。他爱不爱施雨菱、喜不喜欢她,他几年几月几日将走上红毯,再度成为居家男人,这些都和她毫不相干,尽管她和他上了五年床,尽管她演了五年地下夫人,尽管她无懈可击地对他忠实了五年……她仍然是他的童秘书,“只是”童秘书呵! 

  他冷然瞧童昕一眼,带着寒意的眼光提醒她的越职。 

  一甩头,她继续刚才的行程报告。 

  “晚上七点您必须参加一个慈善募款餐会,这是为了帮助小脑症病重所举办。晚上十一点,总经理约您到星朋PUB,他希望您能到。早上和下午的会议资料我已经帮您输入电脑中,您可以叫出来看一下。”语毕,她站在他办公桌前,等候他接下来的吩咐。 

  连连吞咽几次口水.却吞不去喉间哽咽。童昕啊童昕,枉你精明一世,难道还看不出你对他和其他女人对他一样没有意义吗?他要的只是你的身体,再多的他只视为弃物,你的心、你的情、你的爱……统统是多余。 

  扯动嘴角想苦笑,却是难上加难,爱一个人……这样子够不够?可不可以停止了?一颗心摧残至此,还缝得起、补得回吗? 

  “我要一份施小姐的详细资料。” 他淡言。 

  “是!在中午以前吗?” 

  眼光对着地毯,藏起伤心、藏起落寞,她的骨气不准她落泪。 

  “不用,中午以前你赶不出来。”他否决她的能力。 

  “我可以的。”反驳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他身上,不离。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他眼里那抹狡黠是什么?算计?还是轻鄙? 

  “总裁,请吩咐。”她提醒自己的身份,放弃和他对峙。 

  “进休息室里去。”双手横胸,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他要她进房去?他还要和她做爱,在和别人商议婚事之前? 

  童昕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高兴他的举动代表了即使他结婚,他仍然会要她?难过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个有血有泪、有思想、有感情的女人? 

  “这算什么?物尽其用?”飘忽一问,他算准了她离不开他? 

  “进不进去,随你!”他没说多几个字,把决定权留给她。 

  紧握住拳头,童昕的指甲深陷入肉中,他看轻她?是的,看轻,他以为她逃不开他布下的欲海,他认定她只能当他一辈子的禁盐。 

  童昕,你的爱太不值钱,你的心太腥臭,他不要你,从来就不要,你还留下来做什么?愚、傻、蠢、笨,总该有个底限吧! 

  轻轻一笑,笑出震耳心碎,心碎了、裂了、没了,就再不会痛、不会苦。 

  她咬住唇,咽下叹息,把手中的卷宗放在办公桌上,走入办公室旁的小房间里,脸上的浅笑带着壮烈。 

  皇甫虎脸上的笑纹加深,他又赢了一次。第一次,他胜利,他得到她,她成了他的情妇;第二次,他又赢了,皇甫虎知道不管有没有结婚,她都会留在他身边,不会离去。 

  这个认知让他很快乐,一扫先前心底阴霾,这个婚姻不会改变他大多、剥夺他太过,皇甫虎看看腕表,轻快地敲击着手边键盘。 

  *** 

  用茉莉花香的洗发精、沐浴乳洗过澡,换上纯白色绵织睡衣。 

  童昕在镜中看住自己,拉拉衣服,闻闻身上味道,这些都是邹子柔的最爱。 

  早年她替代身体赢弱的邹子柔,与他共行房事乐,现在她则在扮演一个鬼,满足他对妻子的思念。 

  吹干长发,一束束将它们梳开,模仿起邹子柔长发披肩、无限娇柔的模样,她走到门边,敲两下,通知门外人她已经准备妥当,接着躺上床。 

  怀里抱住枕头,轻轻摩擦脸颊,这一切……好象才是昨天…… 

  叹口气,昨天结束、今天结束,明天也将结束,一切终会结束的,结束掉自己的痴人说梦,结束掉无知盲目的爱情,结束掉一切的不该开始和藕断丝连。 

  想清了所有,她的心变得澄澈清朗,要痛、要哭,都留到深夜,现在她必须笑,笑着和他上床、笑着离开他、笑着忘记他。 

  门开,门关,门落锁。 

  他一路走,一路松开领带,解下衣裤,走到她面前,他已是赤裸一身。 

  她在笑,一直在笑,笑得娇艳动人,笑得眉角含春。跪起身,迎向他,她主动褪下衣服。 

  她故意的。 

  邹子柔不会主动,她会安安静静等待丈夫来除去她身上纯白的睡衣,等待他为她带来一夜好春。 

  他没反弹她的主动,握住她纤细的腰,他的吻猛地落下,象蛰伏多年的鹰隼,不留情地袭上猎物。 

  唇是炽烈火焰,燎原的心与火共雾。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心中无她无爱的男人,把心交给他,不值! 

  他强势地吻在她额上、颈间、耳边,他不断吮吸着她的馨香,象证明所有物般,他不介意在她身上是否留下过多痕迹。心动逢魔 

  他的手擒住她的身体,在她线条柔美的背背上来来回回抚触,一心想要在上面燃起烈火,想要把自己全身的火焰过度到她身上。 

  总以为得到的次数多了,她就会和其他女人一样,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然他错了,错得非常离谱,他像贪食吗啡的吸毒者,一沾染上就再脱离不了她的诱惑,离不开了,离不开他这个聪明能干、精明又细心的小秘书。 

  迷恋她,他认!但要他给得再多,他没办法。心——给了子柔再要不回来;名分——将是施雨菱的,他允过于柔,必须对她守信。 

  为这短短的一刻满足,她扔掉自尊、谋杀傲骨,只为这刻……女人全都是为爱痴傻…… 

  他的手行经她的臀部,在美丽的沟纹上流连忘返。 

  “告诉我,爱不爱我?” 

  每次他总要在床第间问上这一句,她知道他真正想问的人是邹子柔而不是童昕。以前,她会认命地回上一句“爱你”,今夜……不!她不当邹子柔,不当替身,她是爱也不教他知道的童昕。 

  咬住唇,不说话,她的心不能再度沦落。 

  摇头,不说!今日不说爱,此时此刻她是童昕不是邹子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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