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吧,妳很喜欢我霸道的决定。」
「不!不该是这样的。」观念、想法,对彼此付出的出发点全然不同,最后柴孟竹还是抹灭那一丝感动。
烈城杰不解的问道:「妳在害怕什么?喝醉时的妳诚实多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强迫我?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有选择远离你的自由。」她感到相当愤怒。
「我从来没对女人这么用心,更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然而,结果却只换来强迫、远离?」他沉下脸。
「你的用心以性为出发点,蛮横又霸道,情人的相处模式绝对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次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蛮横。
「妳竟然轻易就抹煞一切?」
「不然呢?难道该卑微的感谢你肯让我当床伴?」
他很厌恶这样的说法,「我确实习惯女人摇尾乞怜,但从不希望妳委屈。」
「听起来你是对我很特别,但那只是因为你图新鲜感,想换不同的游戏方式罢了。」柴孟竹能了解他想征服的心态。
新鲜感?他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响应。
很显然自己猜中了。她强忍住哽咽道:「我玩不起这场游戏,请你放过平凡的我吧!」
他咬牙进出话语,「我不会让妳走的,妳尽管说出要求,我通通可以满足妳。」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
「不论是上等木材、衣物饰品、房子……」
柴孟竹哀凄的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烈城杰牢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妳到底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爱不是用要求就能得到的啊,柴孟竹笑得怅然,自己开口要求的根本没意义,就算要到了承诺,那也不是真心。
晶莹剔透的泪水衬着惨白的小脸,她像是要消失般,他心疼的伸手想为她拭泪,岂料却被奋力推离。
「孟竹!」
她提起睡衣狂奔,漫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还来不及找到出口,整个人又被他扯进怀里。
「让我走、让我走,求求你放了我吧。」
「该死的!为什么妳还要离开,难道我对妳还不够好吗?」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
怒吼声震耳,她停止挣扎,「得到我之后又如何?玩具不新奇了就丢弃吗?」
「妳不是玩具,是……」
见他回答不出,柴孟竹的心犹如刀割,「情妇?还是你从没想过?」
「我……」她在心里占了什么样的地位,未来又如何,烈城杰确实从来没想过,而还来不及想出安抚的话,又被拋出的问题逼得哑口无言。
「我绝对不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对吧?」她绝望的叹息,「请找适合你的女人玩乐,至于你我,从相见的那一刻起就是个错误。」
「错误?」手被扳开,明白她会永远离去,烈城杰急急将她扯回怀里,「不许走!」
「够了,这样的情形还不够难堪吗?你凭什么留住我?」
「妳想要婚姻?我允诺。」
感觉好冷,柴孟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能说要娶她,却不肯允诺她是最后一个女人,「我才不要被打入冷宫的束缚。」
「妳……没得选择!」他低吼,疯狂的血液沸腾。
很可怕的眼神,让她心惊胆颤,「你想做什么?」
「彻底占有妳,让妳永远无法远离我。」烈城杰的理智被愤怒蒙蔽,再也顾不得心甘情愿,即使她会恨,他也要不择手段留住她。
「不要,你只是受不了被拒绝,别因为这样就对我残忍。」
「不,我对妳不只是想征服,妳怎么可以说是残忍?」对她还有着很多无法形容的情感,无奈他一时还捉摸不清。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我也不会留下来,你就放了我吧。」
「不可能!」她的话无疑是激怒,烈城杰粗鲁的把她扯进房间,蛮横的将她纤细的娇躯压在身下,丝质睡衣禁不起摧残而撕裂,美丽的胴体一览无遗。
「不要!不要!」惨白的小脸满是惊恐,柴孟竹双手成拳,不断捶打他的背部。
「我不可能让妳走。」烈城杰恨极了她说走就走的冷然态度。
吻不停在她白皙的肌肤肆虐,他迫切想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抚平心底突然涌起的恐惧。
她的双手被箝制住,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哭喊,「呜……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苦涩的泪水沾湿他的唇,失控的情绪减缓几分,终于停止了粗鲁的行为,心疼的爱抚被吻红的身躯,「孟竹,对不起,我……」
「快放了我,不要再碰我。」
他的声音瘖痖,语气近乎恳求,「告诉我,妳不是真的想走,我可以……」
「求求你放过我。」强硬的手段让柴孟竹对他更感失望。
烈城杰仿佛被狠狠捅进一刀,黑眸燃烧着火焰,强横低吼,「那妳就恨吧!」
「不要不要……」
啃咬吸吮耳垂,烈城杰浑厚的嗓音低语,「别怕,我不会弄疼妳。」
「不……」
每一滴泪水都教他心疼,喃喃恳求,「别倔强,让我疼惜妳。」
魔魅的嗓音频频勾魂,她仅存的理智瓦解殆尽,允诺与呻吟同时逸出。
娇喘的模样令人骨蚀魂销,烈城杰更加把劲的冲刺,一次又一次的爱着她,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太疯狂了,床铺零乱不堪,梳妆台前的东西全被扫落,前一刻镜子还映照出身体纠缠的画面,落地窗帘在她达到高潮时被扯坏,而湿淋淋的浴室里还有一同泡过的洗澡水……
房内昏暗,淡淡的月色是唯一光源,空气中缭绕着激情香气,窗外微风偶尔吹拂扰动,寂静无声随着时间流逝,气氛有愈来愈低迷的倾向。
欲望之火熄灭后,理智全数回笼,方才的情欲纠缠让柴孟竹难以面对,泪水不受控制的纷纷落下,怎么也没料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思绪紊乱、无法思考,该恨他还是爱他?她很茫然。
烈城杰拥着她瘫在床铺,怀中人儿身躯频频战栗,无声的哭泣令他倍受折腾,伸手轻抚粉嫩脸蛋,她明明就在身边,他却觉得彼此的距离更遥远,仿佛眼睛一眨她就会消失。
一点也没有得到她的踏实感,烈城杰恨不得再要她一回,倾听吟哦声让心情踏实,但不能再放纵,她太累了。
「孟竹。」
听闻呼唤,柴孟竹僵直着身躯不敢回头,害怕又会再次沉沦。饶了她吧,假如哪天他厌倦了她,届时她该怎么活?
「我们结婚。」他束紧铁臂,让光滑背部与他之间毫无缝隙。
柴孟竹怔了怔,泪水落得更凶,从他命令的口气,她根本看不到未来,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这是母亲给我的戒指,妳先戴上,明天我们就去挑妳喜欢的钻戒。」烈城杰拿下尾戒想套进她的手指。
柴孟竹否言不语,双手紧握成拳。这是无声的抗议。
「我保证妳会是最美丽的新娘。」拨弄秀发,他亲了亲她颈边的吻痕。
沉默许久,柴孟竹终于忍不住哽咽,凄楚的笑问:「那你能保证我是快乐的新娘吗?」
「会的。」她的问题令他心惊,自己的回答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她看来还是如此的哀怨。
「我不可能会快乐的,让我走。」
「不许!乖乖戴上戒指,我们明天就去订制结婚礼服。」他蛮横的扳开她的手,不给她拂逆的机会。
「你……」很清楚自己抵不过他的蛮力,柴孟竹放弃挣扎,任戒指套进手指。
烈城杰的女人!他何时在她的手背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