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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幸福,这个字眼她还小不会说,可再等几年,她一定能领略这幸福的滋味的。

  大伙相视一笑,春日暖暖,待会儿,就带着各自的幸福,在园中散散步吧!

  缘末

  尧帝之时,十日并出,天空任太阳嬉戏,河水蒸腾了,禾苗干枯了,大地热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就快燃起饥饿的炽火。

  后羿领了天帝赐予的彤弓素箭,来到人间射下九头金鸟,解除了人民的痛苦,然而这位人民英雄,却也因此受到承受丧子之痛的天帝责罚,除去了她的神籍,贬为凡人。

  不能上天为神倒无所谓,可后羿和妻子嫦娥并不想死,不愿将来生命结束后是到地下的幽都和那些黑黝黝的鬼魂住在一起,过着永不见天日黯淡的日子;这样的未来,对曾是天神的竺们,简直是可耻可怕,于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厄运,后羿决定上昆仑山,向西王母求取不死药。

  渡过弱水、越过炎山,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登上昆仑山,此地高一万一千里一百一十四丈两尺六寸,终年积满大雪,寒风呼啸不断,但他不畏不惧,一心想求得仙药。

  瑶池旁的岩洞前,一头威风凛凛的大兽开明,九个头十八只眼睛炯炯地看着来人;没有主子的命令,谁都无法越过它见着酉王母一面。

  等了好些天了,风雪越来越大,后羿看了看开明兽,它仍极不友善地瞪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起身抖掉因久坐而积累在身上的雪,手无意识地握了握系背着的彤弓,举目四望,梭巡猎物,

  他饿了。如鹰眼般锐利的眸光此时散发出掠夺的讯息,苍茫雪风间,他没错过地捕捉到一抹倏地掠过的绿色飞影,

  嘴角浮起朵残酷的笑,对一个百发百中的猎人而言,猎物的逃亡只是增加狩猎者的一点小小乐趣而已——

  “呼,累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们这两个赖皮鬼打赌了啦,莫名其妙多当了一个月的差,你们倒好,待在这儿闲磕牙。”

  三危山上一棵扶桑巨木上,栖息着三只青身子、红脑袋、黑跟珠的神鸟,它们是西王母的使鸟,平常轮流为主子备些肴膳。此时,正吱喳说得没完的正是三姐妹中最活泼的青鸟。

  大黎的性子沉稳、恬静,几千年的修行让她泯去天性中那属于猛禽的残戾凶性;少黎向来贪懒,个性也迷糊些,除了偶尔和开明兽斗斗嘴,她可是一丁点也不愿动动她那小小的鸟脑。

  至于青鸟,好奇与天真是她最显于外的特色,就像西王母常说的,尽管出世修行了几千年,她仍如同这片雪白大地一样,单纯无瑕。

  少黎啄啄羽翅,懒懒地开口,“拜托,你当我们那么三姑六婆呀,顾着底下那群没脚酌东西,你以为我和大黎姐姐会轻松到哪去!”

  巨木下是一方冷潭,阳光洒在水面,映出粼粼波光,里头豢养着一群五彩斑斓的神鱼;这潭鱼身处灵杰之地、吸收日月精华,可非一般的池中物,其鱼腹中皆生有颗龙鱼珠,依每尾鱼的颜色及修行年限的多寡而有不同的效用,其中最珍贵的,莫过于一尾名唤“赤鲮”体内的龙鱼珠,凡人若服下它,长生不老不再是梦。

  “干嘛那么费事看着他们?像你说的,他们没脚,能跑到哪去?广

  大黎别有深意地瞥她一眼,“后羿上山来求不死灵药,可那不死树近来才刚开花,要再等几千年才会结果,所以,主子命我们来抓赤鲮。”

  “什么!”青鸟闻言焦急得大喊,一喊出声,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呃,我……那……赤鲮,他……那你们……”

  “笨呀,难道你以为我们蹲在这是在看风景哪,当然是在等机会好逮他呀!”

  只要赤鲮浮上水面,她们就没有失手的可能。

  “不……不行!你们不可以伤害他!”

  少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大黎只是了然于心地浅笑了下,并不作声。

  “喂,什么叫伤害他,这昆仑山上一草一木皆属西王母所有,主子要取它的龙鱼珠做药,也没什么不对。”

  “可、可是……”青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就是不想让赤鲮死嘛!

  底下突然侍来哗啦声响,一道红色鱼影摆弄着优美身姿与水嬉游,款款摇曳金红斑斓的尾鳍。

  少黎眼眸一亮,“好机会!”略展羽翅,压伏身子,趁着赤鲮没有防备之际就要俯冲而下——

  “慢着!”蓦地,青鸟大叫一声。

  赤鲮刹然听闻声响,鱼躯机灵一回身,便潜入潭底。

  “你干什么?”少黎瞪着她,这笨蛋,她们等了好几日才遇赤鲮出现,被她这样一嚷嚷,不知又得等几日了。

  “我……呃,我……”慌急中,她小脑袋里突地灵光一闪,决定撤个小谎,“是了,西王母传话要你们俩过去见她。”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大黎咱们快走吧,别让主子久侯了。”话还没说完呢,少黎振翅一飞,尾音同她的身影一样捎失在云际。

  大黎眼神犀利中又带着无限宽容地看着青鸟,看得她都心虚起来,大黎姐姐可不像少黎这么好骗,不要再这样看她了啦……呜,好啦好啦,那她自首可以了吧!

  “大黎姐姐,我……”

  大黎打断她话地开口,“我也得走了,你别太心软,主子要龙鱼珠是要定了,你别做傻事,要不然我和少黎也保不了你……”

  别做傻事,要不然我和少黎也保不了你……望着大黎远去身影,青鸟在心中扮了个鬼脸,她哪有要做什么傻事,大黎姐姐这话也戒地莫名其妙。

  “喂,你在发什么呆?”

  一道俊朗爽飒的声音由底下传人耳里,青鸟不由得咧嘴一笑,往底下瞧去。“你来啦!”

  水波晃葫间,一抹红色细长身影一跃面起,在空中抹出道七彩虹光,红色影子随后窜到扶桑巨木上,青鸟眨眨眼,一个身着红衫的俊健少年正眯着眼笑地坐在自己身旁。

  低声念了几句咒,青鸟也化身为人形,十五岁模样的花样女孩,一袭嫩绿青衣,红色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地显得清灵脱俗。

  赤鲮一把勾住她的颈项,“说,你这小于这么久不见跑到哪去啦?”

  青鸟被勒疼了,张开红艳小口往他胳臂咬了一口,“什么小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家是女孩子。”嘟起嘴,她撒娇着,“叫声妹子来听听。”

  “叫娘子不是更好听。”他似假似真地开着玩笑。

  她一听脸都红了,嘴上犹自逞强,“好啊,有胆你就跟西王母开口去。”

  他咕哝一句,“你别真以为我不会……”

  两人靠得这么近,胸贴背、耳碰耳的,他声虽小可她也听见于,低低一回,“不成的,主子不会允的……”

  他们一是鸟、一是鱼,万物生衍自有其归属、限制,同种牝牡才能繁衍血脉,西王母不会容许他们打破这自然界的定则的。

  好半晌,他俩就这样亲密的相依偎,还是赤鲮先回复起精神来,“我老说你这小子爱赖皮,你还说我冤枉你,瞧,上回分别时你不说好七天后就来找我,结果兜?、哼,我不好好惩罚你,你都当忘了我的存在啦!”说着,他朝她直呵痒。

  “哎唷,好哥哥,你饶了我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谁叫我笨,打赌赌输了两位姐妹,被罚当一个月的差……呵,别再痒人家了……”她笑得花枝乱颤,直躲着他一双大手,差点不小心滑下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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