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笨呀。到底他是为什么不抓我们啦?」
「傻蛋!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弄错了,真正的坏人不是我呀。」他叹了一口气,他叫她傻蛋还真是叫对了。
「对喔,怎么我没想到。」她的想法本来就单纯,而且不会转弯思考,厚道的人说她是不懂世事,刻薄如唐孤城就叫她傻蛋了。
「那他们现在要去抓真正的坏蛋了吗?」
他点点头。
「那我也去帮忙。真奇怪,那天怎么他没来柳家,你说他会不会是良心发现,所以没来?」
「不用了,他们抓的坏人不是那个采花贼,再说他们两个就绰绰有余,不用梁冰冰女侠亲自出马了。」
不过那天实在是很奇怪。他和梁冰冰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事,已是一件怪事,而那个采花贼没来,更是一件怪事。
会不会其实他就是来了,所以他和梁冰冰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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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堆糊涂官,居然会这样上当受骗。」唐孤城虽然嘴里骂著那些官员,但却朝李其瞄了过去。
虔孟道:「毕竟没人见过公子爷,这也不能怪他们。」
原来那人是个江湖骗子,找了几个地痞流氓假扮随从,吃定了偏僻地区官员大部分没上过京、见过皇上,因此冒充皇太子招摇撞骗。
没想到居然也唬住了一路的官员。
还好现在真相大白,虔孟将他们一路搜刮来的银两全还给各县府,并且派人押送他们进京受审。
他眉一挑,「到处都有不长眼的,你说是不是呀,李捕头?」
李其尴尬的说:「是。」
「不过你把公子爷当采花贼,实在也太过……」虔孟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我追捕这贼很久,但他滑溜的很,我一次也没见到他的脸,因此才会错认。」李其老实的说:「我真惭愧。」
「你运气不错,我见过他。」唐孤城道:「虔孟,纸笔。」
他擅绘画,尤其人物更是一绝,为了弄清楚那晚的事,他只好帮那臭贼画上一张人像,方便捉拿。
虔孟立刻拿来了纸笔,让他作画,他越看越觉得这人熟悉,等到画完了之后,虔孟讶道:「是他?」
「怎么?你见过?」唐孤城将笔一搁,随口问道。
「是呀。昨天我经过十里弯时,听到有人喊救命,我过去一看,原来这斯正抓著一名村妇,在草丛里干那下流的勾当,我就顺手把他逮来了。」
「真的?」唐孤城大喜过望,一掌拍在他的肩头:「虔孟,你可真是个福星!」
李其为了将功赎罪,连忙道:「我立刻将他带来!」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唐孤城闲著也是闲著,干脆提笔给梁冰冰画了一张男装的小像。
他一直没叫她改回来,她自己八成是不会动手的。
等她从街上回来,他得跟她说一声。
虔孟越看越怀疑,忍不住开口试探:「公子爷,我瞧你似乎跟梁公子交情不错?」
「怎么样?」他抬头看他,嘴边有著一抹捉弄的微笑。
他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虔孟是个不会掩饰自己的人,他老是对他和梁冰冰皱著眉头,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虔孟连忙解释道:「我得负责你的安危,所以你身边的人我都得过滤一下。」
「是吗?我以为你想问我,我们的交情好到什么地步。」
「如果你想说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他陪著笑脸说道。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瞒你。」他继续画著小像,继续说著:「好到我非带她回京不可,好到我不能没有她,好到你有一杯喜酒可以喝。」
「喜、喜酒……」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道:「可是公子爷,你这样做,太过惊世骇俗了。」
两个男人拜天地?简直闻所未闻嘛!
「是吗?」唐孤城哈哈一笑:「我就是喜欢这样。」
话才一说完,李其已经押著一个浑身被粗练捆著的人进来,「公子爷,人带到了。」
那人昂然而立,李其在他膝窝一踢,才让他跪下了。
「花兄,好久不见了,你好吗?」果然是那日在陈家见过的采花贼。
「我这个问题问的不好,你看起来很不好。」他虽然一脸同情,语气却是带著揶揄的。
「呸!趁老子风流快活的时候来偷袭,根本就是小人行径!有种就明刀明剑的,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李其骂道:「你说的倒好听,谁不知道你轻功好,一放了你,你还能不趁机溜走吗?」
一听自己的如意算盘被看穿,采花贼更是气愤的骂个不停。
「你少骂几句,要是惹火了我,别怪我割了你舌头。」虔孟不耐烦的说。
「操你妈的!我还怕你这个没卵蛋的吗……」
虔孟听他粗口骂个不停,伸手在他下巴一扭,登时将他颔骨脱臼,让他啊啊的猛流口水,却再也骂不出粗话了。
「快替他装上,这样我怎么问话?」唐孤城皱眉道:「李捕头,你拿把刀来站旁边,他要是再骂一句就斩他右手,骂第二句就斩左手,要是骂了五句以上……」
「我就阉了他。」李其心想,骂四句斩四肢,骂了第五句又不能砍脑袋,所以才会想到阖了他。
唐孤城哈哈大笑:「亏你想的到,那就这样吧。」
他一使眼色,虔孟立刻将他下巴推了回去,采花贼虽然凶狠却也不敢乱骂了。
「规则很简单,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采花贼哼了一声,打算给他来个相应不理。
「五天前你明明在柳家作了记号,为何当晚没有犯案?」
采花贼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他嘿嘿一笑,「老子不说,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何苦呢?你是吃定我想知道,所以不能杀你吗?花兄,你可错的离谱了,我不用杀你,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采花贼冷笑一声,「痛快的就一刀杀了我,折磨人的不是好汉。」他嘴巴虽然说的硬,但心里却也怕了。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我就是爱折磨人。虔孟。」
虔孟伸脚在他腰间天豁穴一踢,他痛的狂叫数声在地上打滚。
那种痛是直入骨髓,彷佛有人在拆他的骨头似的,他像杀猪似的大叫:「我说、我说!」
「真是贱骨头,客客气气叫你回话不听,非得吃苦头不可。」
虔孟在他颈间的气户穴一踢,剧痛立止,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哑声道:「最近官府追得紧,我虽然胆大,但也不敢久待在那些女人房里,所以改变了习惯,直接掳人。」
「那天我准备了个麻袋,装了人就走,谁知道把人带到隐密的地点,把袋子打开,看到的竟是个大男人。」
「胡说八道!」唐孤城斥道:「你是赚苦头吃的不够多,还要再吃一些吗?」
「我说的是真的呀!」他双手连摇,一脸惧色,「我绝对不敢骗你。我想一定是柳家有了防备,叫个大男人躲在床上逮我,但我可是很小心的,我事先从窗外喷了迷烟,就是为了先迷昏柳大小姐。
当时乌漆抹黑的,我也没特别注意床上的是不是柳大小姐,在床上摸到了个人,装进麻袋就走人,压根没想到他不是柳大小姐呀。」
他追问道:「那人呢?」
「我哪里知道呀!我一见他是个男人,哪里还有兴致,打了他一顿出完气就走了。隔天我再摸进去柳府,却找不到柳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