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向她搭讪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气,拿酒的手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里的冰块撞得喀喀作响。
* www. xiting.org * www. xiting.org *
“喂,你想做什么?”程凯一把拉住起身便要往外走的宣宇。
“追上那个女人呀!”宜宇丝毫不隐藏自己对沐翎的兴趣。
“你疯啦?”程凯指指还坐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你也想跟他有同样的下场吗?”
“不想。”他咧嘴一笑,“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对她挺有兴趣的。”
“想知道她是谁,问我就可以了。”
宣宇面露讶异之色,“你认识她?”
程凯摇摇头,“我不认识她,不过,我认识那个叫Julia的女调酒师,她们两个是好朋友,所以,我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关于她的事。”
“她是谁?”
“她是你不该招惹的女人。”
“大哥的情妇?”这下宣宇对她更感兴趣了。
“是大哥的女儿。
“真的?”宣宇没被吓到,反而一脸兴味盎然。
程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她是柔道五段的高手,听说不久前才将一个公车上的色狼打到重伤住院,到现在还没出院,而且,她还有‘厌男症’。”
“‘厌男症’?”
“嗯!她非常、非常讨厌男人。”程凯希望好友能知难而退。
“很有趣。”宣宇两道剑眉轻挑,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有趣?”程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她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美艳型的美女,以你的条件绝对可以找到更好的,干非挑有刺的花来摘?”
“我喜欢追求刺激,享受征服的感觉。”他坐回原位,眼睛熠熠发亮。“越是高难度,我越想挑战,而且,我偏爱多刺的玫瑰。”
“她不是玫瑰,是仙人掌。”程凯一脸的不苟同。“你大概没听过‘铁卫保全’吧?她爸就是那家公司的董事长,由他训练出采的保全人员可不是负责管理大厦那种小差事,而是专门受雇于政商名流的侍卫兼杀手,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不然你肯定会提早到天国报到。”
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你长得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绝对是卫沐翎那种冰山美人的拒绝往来户,你想追到她是不可能的,挨她揍的机会倒是很高。”
“卫沐翎?”宣字重复着这个名字,“她叫卫沐翎?”
“嗯。”
“卫沐翎,‘铁卫保全’董事长的女儿,柔道五段高手,还有‘厌男症’。”他像小学生在默背一样。“你还知道什么有关她的事?”
程凯搔搔头,“其他都是一些传闻,有人说她是同性恋,也有人说她被男人始乱终弃,所以才这么讨厌男人,还有人说她小时候就杀过人,但被她爸出面摆平,另外还有——”
“这肯定是那些被她拒绝的男人所散播的谣言。”宜宇完全不相信那些谣传。
“就算是也跟你无关。”程凯提醒他,“你刚刚不是说过几天要到其他地方度假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一个讨厌男人的女人喜欢上你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我可以再多留一阵子。”
“再留上一年也一样。”
“难说喔!”宜宇斗志高昂,“要不要打赌?”
“打赌?”
“嗯。”宣宇想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欢我那台T-1单声道后级扩大机吗?如果我一年内没追上卫沐翎,就它送给你。”
程凯瞠目结舌,那可是价值一百二十几万哩!
“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不过,如果我顺利掳获她的心,那……你家那双面湘绣屏风就归我,敢不敢赌呀?”
程凯想了一下,听老爸说那个屏风大约是二十多万元,才值那套音响的零头而已,拿二十万赌一百二十万,怎么算都很划算。
“好,我跟你赌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宣宇举起酒杯,与程凯手中的杯子轻擅出声,就这么定下了赌约。
* www. xiting.org * www. xiting.org *
是她太多心了吗?
不晓得为什么,沐翎总觉得这一、两天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你东张西望的在看些什么?”朱沅沅舀了一大匙提拉米苏送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问。
沐翎懒懒地喝了一口冰摩卡,只手斜托着下巴。
“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在哪里?”沅沅圆睁着一双大眼,兴奋地左顾右盼。“是哪个想进医院‘观光’的笨蛋盯上了我们卫大小姐?”
“不晓得。”沐翎耸耸肩,没多大兴趣。“只要他别来惹我,随他爱怎么跟就怎么跟。”
沅沅看了她好一会儿,“沐翎,你当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谈恋爱了?”
“嗯。”
沅沅指指自己的鼻子,“就算有我和小叶这对人人称羡的最佳情侣成天在你身边晃呀晃,也不能让你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真爱吗?”
“算了吧!我不会再相信男人,蠢事只要做过一次就够了。”
“唉……”沅沅长叹一声,“也难怪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件事发生到现在还不到十年,等满十年后我再劝你好了,”
“怪了,你和语妍怎么都那么担心我要不要谈恋爱?”她浅浅一笑,“难道你们怕我不爱男人爱女人,会缠上你们吗?”
沅沅故意千娇百媚的一笑,“如果对象是你,我可能会慎重考虑和你谈—场禁忌之爱喔!”
“我没那么好胃口。”
“你好坏喔!”沅沅嘟起丰唇抗议,但不一会儿又和她相视而笑。“沐翎,说真的,天下乌鸦不一定一般黑,就拿你那替你妈‘守寡’七年的老爸来说,不就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吗?”
她就是不死心,希望能劝沐翎敞开冰封的心。
“你怪怪的喔!”沐翎将心形冰块含在嘴里,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好友。“今天你怎么净提感情的事,像是在替谁当说客一样?”
“喀,被你看出来了。”既然被看穿,沅沅也就实话实说,“其实我是受人之托来帮你洗脑的。”
“谁?”
“你老爸。”
“我爸?”
“没错。”沅沅笑咪咪地说:“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手机没开,我就打到你家,结果是你爸接的,他说上回有人介绍了一位青年才俊跟你相亲,结果你故意打扮得像黑社会大姊头一样,还带着两个小弟去赴约,把男方吓得落荒而逃,再也不敢联络。所以,卫伯伯要我劝劝你,就怕你真的一辈子不嫁。”
“老爸也真是无聊!”沐翎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
“什么无聊,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你都快二十五了,卫伯伯会担心是很正常的——”
“够了,我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沐翎先一步打断她的话,“再说我就要走人了。”
“好嘛!好嘛!”沅沅连忙陪着笑脸,“那谈工作总行了吧?听说你最新的任务是担任立委的保镖,会不会很危险啊?伯父说他不赞成你继承他的事业,可是你偏偏不听,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暴力了?我听语妍说,你前晚在她堂哥的Pub里又把一个男人摔得差点半身不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