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要小心一点,经理盯你盯得很紧。”小如好心地警告她,同时眼角刚好看到酒店经理带着几个小姐进来,她低声地说:“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张董、林董,好久不见了,小姐的服务还可以吗?有哪里不满意,尽管告诉我,我会处理的。”酒店经理一进门便发挥公关的手腕。
”都还不错啦!”被经理称为张董的男人甚是满意地笑着。
“来来来,我又带了一些新的小姐来为你服务,你看满不满意?”跟在经理后面的小姐们很自动地往客人的身上坐去。
沉迷在女人香的客人露出男人最原始的面貌,早已把酒店经理给遗忘了。
酒店经理转头对着何净幽说:“你出来。”
跟着经理出去的何净幽一出门,便看见满脸无奈的金大班,她心中感到些许的不安。
“小幽呀,”酒店经理站在她面前,“今天有个大金主带着一群日本人来,你等一下过去那边。”
“好,我知道了。”何净幽不明白为什么经理会特别指定她过去,不过对于经理的命令她是无法拒绝的。
而在一旁的金大班忍不住开口,“经理,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这是帮她,让她多赚点钱好早日脱离苦海。”酒店经理不耐烦的说。
“金姊,怎么回事?”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何净幽急忙问金大班。
看着何净幽清秀的脸庞,金大班不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经理不知从哪儿听来她从未交过男朋友的事,所以打算要利用她好好捞一笔。
“金姊,到底怎么了?”金大班的表情让何净幽更为紧张,她希望金大班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幽,你还是处女吧?”见金大班不说话,酒店经理开口了。
经理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安在何净幽的心里慢慢扩大。
不理会何净幽脸上的惊恐,酒店经理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也知道日本客人最喜欢处女的,所以今晚我准备拍卖你的初夜。”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的借条上明明写着我只是来这里上班陪酒,没有说要卖身。”血色从何净幽的脸上褪去,她苍白的控诉经理的决定。
“陪酒?!你说得好听,你来这里一个月了,有陪客人喝酒吗?你只是帮客人倒倒酒,这样的工作我找个小妹来做就好了,一个月的薪水还花不到我三万块,这样我干嘛还要帮你还好几百万的债务?”酒店经理不满地说。
“我从今天起一定改进,你不要……”何净幽慌了,她不要被拍卖,一想到陌生的男人在她身上……她绝对无法忍受。
“我已经决定了。”酒店经理根本不听她的话,使个眼色,马上有两个保镖架住何净幽。
“经理——”金大班见情况不对,也想替何净幽求情。
“金大班,我们店里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不会要一个不替店里赚钱的小姐。”酒店经理跋扈地打她的话。
“经理,我求求你,我以后会好好陪酒的,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何净幽试着捉住最后一丝希望。
“唉,小幽呀,你怎么还是没想通?干我们这一行是不可能保有清白之身的,”酒店经理改用软的方式劝告何净幽,“而且我今天帮你找的是大金主,过了今晚有了一大笔钱,你就可以提早离开酒店,我也是为你好呀!”
何净幽满心恐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再怎么样经理都不会放过她的,等一下她就会像物品任人喊价,一想到这儿,难堪、害怕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脸颊。
没有知觉的何净幽像个布偶被带人另一间包厢,眼神空洞的听着经理跟客人推销、拍她的初夜,仿佛这一切跟她并没有关系。
一直以为她是很认命的,所以她不在乎到酒店替父亲还债,但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中是充满怨恨的,没错,她好怨、好恨,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不公平?她真的好怨。
何净幽没有发现当她进入包厢时,有一双冷冽的黑眸闪过惊讶后直盯着她。
而酒店经理依旧在玩着操控的游戏,已经有个日本人出到五十万的高价,而经理仍企图将她的初夜价格喊到最高。
“五十万!还有没有人要出更高的价码?我们这位小幽小姐可是刚从大学毕业的‘新鲜人’喔!”酒店经理一语双关的话马上逗得那些日本人兴趣高张。
“一百万!”突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出现,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陈中信吃惊地看着坐在身边的人,有许多疑问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他却惊讶地问不出口,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傅彻。
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何净幽的知觉,她看向声音的来处。
是他!天啊!何净幽暗暗惊呼一声。
她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也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慌乱的她听不见经理兴奋的声音,也没有知觉自己被带往何处?她的眼中只有他那冷冷的眼神、没有温度的眼神……
他有认出她吗?
他是如何看待她的?
为什么看见他会令她想哭呢?是因为自己的难堪?还是终于又见到每晚想起的他?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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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抹着浓妆,但是傅彻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本来他是不想多事的,既使认得她,他还是不喜欢替自己找麻烦,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让他忘了自己的原则,那是一种绝望、愤恨又无助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表情竟深深牵动着他的心,让他破天荒地带女人回家。
“坐吧!”傅彻指着客厅的沙发要她坐下,自己则是走到冰箱边帮她倒了杯果汁,也替自己倒了杯酒。
忐忑不安的何净幽听话地坐在沙发上。
“来,果汁。”傅彻递给她果汁后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心怀戒惧的何净幽始终不敢看向傅彻。
在酒店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看透了男人衣冠楚楚下的原始本性;在她心中,她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当原始的本性一显现,不管是大老板、绅士、流氓,男人还是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既使是让她心动的他,在酒店看到他的瞬间,她失望了。
“你叫什么名字?”傅彻问一直低着头的何净幽。
“何净幽。”她低声回答,还是没抬起头。
“何净幽,”傅彻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清净的净,幽雅的幽吗?”
第一次有人正确无误地说出她的名字,何净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点点头。
傅彻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她的眼底有着惊恐,但依然灵秀、透彻,只是他不知道在那种环境下她清澈的眼能维持多久?傅彻在心中想着,不过他告诉自己这不关他的事。
“厨房旁的房间里面有棉被、枕头,今晚你就睡那里。”
交代完何净幽今晚的睡觉地方,傅彻便回房去了,留下呆坐在沙发上的何净幽。
这是真的吗?何净幽心中出现了问号,她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他用高价买下了她的初夜,让她可以早日脱离酒店;现在他又留下她,让她免除了被出卖的难堪,她不敢相信这样的好运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走进房间,何净幽心中满是复杂,之前她曾抱怨过老天对她不公平,但是现在她又要感谢老天让她遇到一个好人,但是何净幽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