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直接告诉她,他救她不过是为了要找回自己的妹妹。可他没有,反而想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你别告诉爹地今天的事好吗?”
藤纪司没回答她,她那张满恳求的小脸教他硬不下心。
老实说,他并不想放过那三个家伙,一点都不想,不过这笔帐就让她父亲去操心,他不想插手。
最后,藤纪司点头,看着任奴儿缓缓地朝他走来,一双大眼不安地看他。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
在他面前不远的距离处停下,任奴儿不放心地看他。
在风云堂没人敢质疑他的话,而这丫头竟然敢一再挑战他的情绪。
没等到他的回答,由他一脸的不悦看来,任奴儿要自己聪明的闭上嘴,别再多问。
“答应我好吗?”
若是被爹地知道,她的小屁股肯定又要开花了。
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瞧。
须臾,他开口:“我保证。”其实他大可不必回答的,可嘴巴还是动了,并且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任奴儿一听,连忙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他手中。
“这是保证信物,给你。”那是母亲送她的戒指,意义深远,只是她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意义,不过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藤纪司瞥了眼那枚细致的戒指,眼中出现了某些深沉的光芒,久久不语。
“你的呢?”
相对的,她也要求他给她信物。
“我?”
这小妮子是否找错对象了?藤纪司的一句话便可胜过一切,又何须信物。
“对啊,给我你的保证信物,我才能放心。”
这时,她瞧见他手指间的一枚戒指。
“我要它。”
刚好,失去母亲送的戒指换来他的。
“你说这个?”
不等他说完,任奴儿已将戒指自他修长指间摘下。
“它不能给你。”
那是个具代表性的东西,不能轻易送人。
“我要它,难道你想反悔?”
为了怕被抢回,任奴儿即刻解下颈上项链,将戒指套进里头重新戴上,得意地笑开了,那模样像是偷得糖吃的小女孩。
“它是我的了。”
对于如此任性的她藤纪司完全没有办法,只感觉她的戒指在掌心发热,带给他另一股冲击,一股十分陌生的冲击。
“可以离开我身上了吧?”
下腹有一团火已开始燃烧,甚至有张狂的可能,这小妮子不知何时贴上他的人,单纯的她似乎不明白如此与一个男人靠近是件危险的事。
“你先闭上眼睛。”
那双火热的眼迫使任奴儿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她终于有了觉醒。
藤纪司低下头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却正巧将她胸前那片春光全瞧进眼底。
“该死…”
他暗咒一声的仰躺在床上,闭上眼不想再看见她。
若是让阿辰瞧见他这等窘样,肯定笑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在风云堂,因为身份差别,他不苟言笑、冷酷沉默,那就是他,因为环境使他成为一个不轻易展露内心的人,责任及重担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哇,都瘀青了,好痛哦。”
藤纪司任她怎么喊叫依然没睁开眼,头枕在床头,等着她穿上他的外套。
“我不要穿这件外套。”套国破旧衣裳穿上外套的她不满意地叫嚷。
“为什么?”他张开眼无奈的问。
“它太暴露了。”
他半撑起身子,“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看。”
她跪在他面前,与他平视,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瞳孔这般深而黝黑。
“你的眼睛好漂亮。”
细嫩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任奴儿还不清楚她所引起的火花。
藤纪司扯住她不安分的手,摇摇头。
“不要玩火。”
他是个男人,禁不住她这样一而再的无辜挑逗。
藤纪司看了眼那件她所谓暴露的外套。
“我脱下衬衫给你。”那件黑丝衬衫快速脱离他身上,露出纠结健壮的身材。
“穿上吧。”
这里除了他的衣服外,恐怕也没有其他衣物了。
“那你呢?”
总不会只着一件长裤吧?
“我没关系。”
他转过身等她穿上衬衫。
过大的衬衫发挥了它的功用,直达她润圆的膝头,大半的身子都给遮住。不过这样的她更添加几许妩媚,有着一股使男人呼吸急促的诱惑魅力。
待在沙居的炎皇,几乎要掀了沙居所有的房子,失控地在沙居大厅里来回走动。
而其他三皇也只能干坐在一旁,等着他冷静下来。
“你确定奴奴的失踪与风云堂有关?”最后着责无法冷静的炎皇,双手环胸看着沙皇问?
沙皇不能给他正确的答案,因为还未找到任奴儿。
“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有关系,现在只有等了。”
“等?你要我等?”丢掉宝贝女儿的人不是他,他当然说可以等,可是那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宝贝啊!
炎皇目露凶光地瞪向沙皇,因他的话而震怒不已。
“磷,你先别这么大的火气,说不定奴奴只是一时贪玩,也有可能是去段老那里,你先坐下来等消息。”徘皇为缓和气氛出来打圆场。看来他是对的,女儿还是乖乖放在家里才安全,否则弄丢了,他怎么都无法跟老婆大人交代。
沙奕已派人到任奴儿外公那里询问,相信马上就会回报,而他们希望沙奕带回来的不只是消息,最好是连人都能一同带回。
“敖,风云堂是怎么回事?”
魅皇开口询问这趟他们来日本的原因。自他进门开始,只见炎皇火爆得几乎要掀了沙居,他只晓得奴奴失踪了。
沙皇紧急地要三皇前来日本,为的就是风云堂,他知道若是奴奴的失踪与风云堂有关,那么他真是无脸面对炎皇了。
炎皇也等着他回答,他要知道篇什么女儿才一下飞机,就有人告诉他可能是风云堂带走的,到底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风云堂无故带走奴奴有何用意?若是可以,他想亲自前往风云堂要人。
沙皇无奈地叹口气,看了三皇一眼,知道他该面对现实了。
“风云堂若真的掳走奴奴,那只有一个原因——廷风将人家风云堂的人给带走,对方扬言要我交人,否则就要沙居付出代价。”
他就是无能为力,才会要三皇前来共商。
“廷风?”
冷廷风是沙皇的大儿子,没想到看似沉着稳重的他,也会犯下这种事!徘皇认为事情不单纯,绝对有内幕。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怎么会无故掳走人,而且对象还是极有名的风云堂。
“他没事干嘛掳走风云堂的人?”炎皇高吼地叫嚣,唯恐人家听不到他的声音。
沙皇只得带着无奈摇头。
“对方是他的同学。”
“女娃儿?”炎皇问。
沙皇点头。
“天啊,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掳女人远走天涯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完全一个样。”
悱皇取笑地打量沙皇,他很少有机会能见到沙皇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那代表这件事已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该死,他该不会是想乘机掳走奴奴,要我们拿那女娃交换吧?”炎皇咒骂出声,终于坐下,并且狠狠地灌了口茶。
“先别急,目前我们都还不晓得奴奴是不是风云堂的人带走,说不定她平安无事,所以先不要下定论,等人回来再说。”魅皇冷静的分析,他是里头较理智的一个。
这句话才说完,大厅里陷人一片沉寂,静静地等着消息回报,而炎皇则是闷不吭声的离开大厅,他需要想一想,若是女儿真的被人掳走,他该怎么告诉老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