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住了?”何士颖难掩失望地看着饭店柜台的服务生。
“非要1806房不可吗?隔壁房可以吗?格局都是一样的,也一样能欣赏到美丽的夜景。”服务生漾着甜美的笑容,柔声轻问。
“好吧!就隔壁房。”他不打算回左辰伟那儿,今晚似乎比较适合一个人独处。
“谢谢,我们将为您准备浪漫的玫瑰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这是饭店因应情人节所提供的特别服务。
“不必了,反正就我一个人而已。”
何士颖接过房间钥匙,转身往电梯的方向前进,丝毫不理会服务生的愕然。
“怪了,这位客人怎么和1806房的客人一样怪,独自来住双人房?”看着何士颖离去的背影,服务生耸了耸肩,不解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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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士颖进入房间后,迅速冲了个澡,端了杯威士忌走到阳台。
他举目眺望台北市的繁华夜景,心中五味杂陈。
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隔壁房间的阳台,落地窗紧闭,房间里一片漆黑。
春宵一刻值千金,里头搞不好是住着一对才刚互许终身的情侣,就像当年的他和小柔。
微傲摇头,暗笑自己的多愁善感,何士颖转过身正打算走回房内时,隔壁房间忽然有了动静,先是灯光大亮,然后一抹纤细的身影走到阳台上。
胸口一窒,他瞳目结舌地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几乎忘了呼吸。
他怎么也料不到,原来抢在他之前订下隔壁房间的人居然就是让他魂牵梦系的高芸柔。
迅速地侧身躲人房内,何士颖观察着高芸柔的一举一动,心中又惊又喜。
原本已经入睡的高芸柔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醒来,看到窗外美丽的夜景,她情不自禁的走到阳台上。
看着高芸柔独自一人伫立夜色中,何士颖不禁心生困惑。
小柔是和她的丈夫一起来的吗?他们在此庆祝情人节吗?抑或只有小柔单独一人在此度过没人陪伴的寂寞夜晚?
如果答案是前者,他不得不说他很嫉妒,但也会替小柔感到高兴,他始终都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反之,如果答案是后者,他会很心疼,心疼得想揍盈盈的父亲一顿,厉声质问他为何不懂得珍惜这么好的女人。
等等!
他想起方才在大厅里服务生说过的话:怪了,这位客人怎么和1806房的客人一样怪,独自来住双人房…
他急于知道答案,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来到高芸柔的房前,抬手敲了下。
突兀的敲门声让高芸柔一愣。是谁?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今晚会在这儿呀……
尽管心里有些犹疑,她还是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却在看清楚来者是谁后惊讶地瞳大了双眸。
“你……来做什么?”
他的出现让她心慌局促,但也兴起了一丝希望,他也是抱着与她相同的心情旧地重游吗?
“你……一个人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深怕答案是否定的。
“你来就只是为了问我这个?”
“不是,我来是因为要找寻一个回忆。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我……”他执着的模样让她语塞。
“你是一个人吧?”何士颖大胆假设,同时往前逼近,迫使高芸柔一步步往后退。
他进到房间里,确定没有第三者,随手将门关上。
“为什么这这个专属情人的日子,你选择到我们曾经互许终身的这家饭店度过?难道你对我余情未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即使事实如此,她仍固执地不肯承认。
“盈盈的父亲呢?他今晚为何没陪着你?你又为何独自一人来到曾经与旧情人燕好的地方?他对你不好?你不爱他?或者,你和他根本已经离婚了?”他每问一句就逼近一步,把高芸柔逼至床沿,倒在床上。
“我……我的感情生活很好,不需要你多加操心。”
“是吗?”双眸傲敛,他一个箭步上前,单脚曲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锁困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你好,我可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煎熬?”
他说的是实话,分手的这两年多来,他寻寻觅觅希冀能找到一个新的恋情,然而身边的女人虽然从没间断,却总是无法满足他的心灵,老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一直到再次与她相见后,他才猛地惊觉,不是那些女人缺少了什么,而是他缺少了那份热情,因为他的热情已经全部给了高芸柔,忘了收回来。
“士颖,你这是做什么?”她问得既惊且慌。
毕竟曾经是情侣,对彼此的情绪有着一定的认知,光是看到何士颖眼底所进发的慑人光芒,她不难猜出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常常在想……”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相反的,身体逐渐往下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温热的鼻息混着属于他专有的阳刚味吹抚到她脸上。“如果当初你跟我都不那么冲动的话,或许……盈盈就会是我的女儿也说不定。”
说最后这句话时他的唇已经抵在高芸柔的唇上摩擦,正苦苦压抑着情欲不敢再进一步,岂料,高芸柔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冷不防地倒抽了口气,微张的朱唇让他有机可乘,不顾一切地掠夺她的甜美。
“天啊!我好想念你的身体。”
欲望一旦溃堤怎么也阻挡不了,何士颖抛开顾忌顺着心之所愿来行动,他的手滑进她裙子的下摆,往上游移至她的大腿内侧,享受着手掌所传来的滑嫩触感,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停留在她的胸前,解开碍事的钮扣。
激情的场面愈演愈烈,两人的体温也不断地攀升,躯体相互的缠绕。
急促的喘息声说明了两人皆已迷失,当年那种足以燎原的情欲全在四唇相接的一瞬间回来了,高芸柔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也渴望他,这些年来刻意伪装的坚强全教他的一个吻给瓦解了。
意乱情迷时,高芸柔突然恢复理智,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不!不可以!她不再是当年单纯的高芸柔,不可以重蹈覆辙!
她倏地推开何士颖,抓紧已经敞开的衣襟,狼狈地躲进浴室。
何士颖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由天堂转瞬掉到地狱。
“小柔……”粗嘎的嗓音说明他的情欲未退。
浴室门再次被打开,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已经整理好衣着的高芸柔逃难似的冲出房间。
留下他独自面对泉涌的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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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后,高芸柔始终刻意躲着何士颖,然而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尤其当对方有意要接近时。
同样是建筑界的一员,很难不在某些场合碰面,像这次建筑界知名的老教授过六十大寿,他们年轻一辈的建筑师几乎都出席这场寿宴。
高芸柔本来以为何士颖不会来的,毕竟他待在外国的时间比较久,台内与他牵扯得上关系的建筑师应该有限,不料,她估算错了,原来这位老前辈是何士颖的恩师,往年他在外国都会托人代送贺礼,今年既然人在台湾当然要亲自走一趟,尤其当他猜想时时躲着他的高芸柔极有可能也会出席时,他更是不愿错过。
寿宴进行到最高潮,一群人簇拥着老教授唱生日歌、切蛋糕,混在人群中喝着香槟的高芸柔暗暗盘算着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保姆提过今晚有事,只QB帮她照顾盈盈到十点钟,等会儿她找机会跟老教授祝寿后再离开,这么一来时间应该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