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一阵笑意涌上唇口,看来这些姑娘是他在这里打听的好机会,而他向来是个不会错失好时机的男人。
随即,他绽开一个足以迷倒众女子的笑靥,果然听见了倒抽口气的声音,看来美男计这一招让他使来,还真使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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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香儿手中的算盘差点整个摔下,她咬牙切齿的横眉竖目,美丽的眉毛被她皱的死紧。
“你说什么?”
小青被她吓得脸上一白,期期艾艾的再说一遍,“那个……那个……阁楼台的地板塌了。”
“为什么会塌?”言香儿吐出字,就像要杀人似的暴戾。
这着实是明知放问,还有为什么,这半个月这种事已经发生太多次,多得让人不必问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王爷说奉你的命令,要每日去擦地板,楼里的姐姐们争先恐后的要帮他打扫,结果一群人涌上,把阁楼给弄塌了。”
“我就知道是他,我是叫他当我的奴才,不是我来当他的奴才,每日收他的烂摊子。”
言香儿气得拿算盘在桌子上打得啪啪作响,粉脸通红,事情完全超乎她的预料之外。
她是要带司徒风回来当奴才的,结果不知这男人向她楼里的姑娘们下了什么咒,自动跳上他的床的不在少数,即使没那么大胆的, 也忍不住春心荡漾,望见他来便脸红心跳。
他扫个地,一群人围过去要帮他扫,扫不到地的还吵吵嚷嚷的,在吵闹间不小心把她楼里最贵、最大的装饰花瓶给砸了,害她心痛 不已。
怕他在屋里做事,反倒弄坏她的东西,于是叫他到外面种花植树,姑娘们也跟着到外头,想不到好几个被太阳给晒得中暑,难过了 许多天不能陪客,害她比碎个花瓶还损失更多银两。
好,不能扫地、种花,总能够洗碗、洗盘子吧,结果为了帮他洗碗、洗盘子,姑娘们大打出手,把灶都给打坏了,更别说那些杯盘 。
喔,她这是招谁惹谁,原本是要给人罪受,现在瞧瞧,她除了给自己罪受之外,恐怕还便宜了司徒风,让他在楼里左拥右抱,说不 定比在王爷府里还快活三分。
“这家伙摆明了是要回整我,可恶至极!”
她三步并成两步的往外头走,小青见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哼也不敢哼上一声的跟着她走,一路小心的呼吸,就怕气喘得太大声,倒 楣的会是自己。
“司徒风……”
响彻云霄的怒吼声差点掀翻了屋顶,司徒风缓缓转过头,望着脸上气得红通通的言香儿,眼里燃起了旁人难以知晓的兴味。
近来他最爱做的一件事,不是招蜂引蝶的使出美男计,而是看
着言香儿大动肝火的跑来找他。
该怎么说呢?想必是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习惯了宫里的虚与委蛇,看遍了周遭人的巴结奉承,能够遇到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 的率真女子,也不枉他来边疆一趟了。
第三章
说楼塌了一点也不为过,那高出一截的露台,原本是为了赏看风景而用,夜晚时在那里点上了烛火,更是别具有一番风味,大部份 有钱的大爷为了附庸风雅,都愿意多花些钱包下这里。
“这里为什么塌了?”
言香儿两颗眼珠子紧盯着司徒风,摆明认为他就是罪魁祸首。
然而,她才问出口,旁边一堆人七嘴八舌的急忙认罪,为的就是帮司徒风脱罪。
“香儿姐,是我弄的,你也知道我身子较重,一走来这里,楼就忽然塌掉。”
“是我,是我弄塌的。”
“是我才对。”
“跟你有什么关系,死胖子!” “你才瘦得像竹竿呢,竹竿鬼!”
“你们两个别吵了,是我弄塌的才对。”
“关你屁事,你倒来抢功……”
现场立刻互骂声、推打声不绝于耳,言香儿气得怒吼,“你们全都给我闭嘴!
为了这个臭男人,竟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
然而现场已经失控,完全没人听见她在说什么。她转头怒瞪司徒风,他却作出个无辜的嘴脸,嘴巴动了几下,摆明在偷笑。
这个可恶的男人,言香儿气得头顶生烟,她拿起鞭子,用力的朝墙壁打去,咻咻的几声,让争吵的姑娘们全都在恐怖的鞭子不住
嘴。
“你们给我滚去回做事!”
“但是…”
言香儿怒道:“谁敢再跟我争辩一句,我就拿鞭子打到她脸上去。”
她这么一威胁,没有人敢再不识相的多说几句,没多少时间就作鸟兽散。
言香儿一步步的逼向司徒风,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低沉的声音说明她现在有多愤怒。
“你从现在这一刻起,给我滚出楼里,我什么钱都不要,只要你给我走得远远的!”
司徒风不怕她的怒火,还微笑道:“那我说的事情,你就是同意了。”
言香儿将眼一抬,怒吼得更大声,“你凭哪一点想替羞花赎身?”这家伙该不会以为事事都能如他的意吧!
“就凭我徽钦王爷的身份。”他说得自信,更说得自傲。
“我呸!我说我是公主,你信还是不信?随口胡诲几句,骗倒了几个女人,你就以为自己真的是王爷了’
“你当初不也以为我是个当大官的,才对我这么痛恨吗?”
言香儿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见他身上那无以伦比的贵气、脾睨天下的态度,就算不穿官服,依然可以看出他绝非泛泛之辈。
“我要赎羞花姑娘的身,我走,她也得跟着走。”
司徒风语调轻淡,嘴角泛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若是你不肯让她跟我走,我只好在这待着,只不过我继续住下去,恐怕你楼里不晓得还会坏上多少东西,赔上多少银两。 ”
“唔……”
牙齿互咬得咯咯作响,言香儿气得差点把银牙儿咬碎,原本她是想把这男人带回来折磨,想不到现在深受折磨的人,却是她。
她当然明白羞花有多美,否则不会成为这里的第一花魁,司徒风深受吸引她可以理解,但他以为这样说上几句,就可以把她楼里的 花魁带走,那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只有一句话,就是不可能。”
“那你是要留着我,继续破坏东西喽?”
敢情他是在威胁她?言香儿冷冷一笑,“哼,我把你锁在房里,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
司徒风对她的气话只是淡然一笑,“也可,若是你不怕房门被挤坏的话,我无所谓。”
想也知道,若是把他关在房内,楼里一定有不少姑娘会想尽办法把门给打开,她气得脑子疼了起来,一股闷闷的痛楚忽然由下腹部 慢慢的往上爬,而且是越痛越剧烈,她咬紧下唇,脸都刷白了。
司徒风见她脸色不太正常,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
她没多说的掉头就走,走没几步就小碎步的跑了起来,她忍不住按住嘴巴。该死,怎么忽然就这样痛起来,希望待会儿不会痛到呕 吐才好。
她这一走,倒留着司徒风在原地发怔,怎么她发飘到一半,忽然就不战而逃的走了?实在挺不像她的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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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羞花看言香儿病恹恹的样子,不山得叹了口气,“大夫不是叫你要放宽心,这样来的时候也许就不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