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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礼服,换上一件水仙黄的典雅洋装,青霓在靖杰的陪伴下,正往枫明宫,也就是靖杰的父王雷诺瓦亲王的行宫驶去。
坐在车里,靖杰问:
“紧张吗?”
“当然。”青霓求助的望著他,却在看到他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时,气得抽回手,“跟你说也没用。你早习惯这种场面,哪能体会我的心情?”
他又抓回她的手,了解的说:
“怎么不能?”
“你要是能体会,为什么不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靖杰摸摸她的脸,轻轻印上一个安抚的吻,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经过两旁松柚高耸的车道,再绕过喷水池,停在白色的枫明宫前。
靖杰牵她下了车,一路带她走进宫殿内。
一进玄关,身著白色制服的仆人整齐的鞠躬。
而站在最前头,穿著笔挺的白西装,满头灰发的老总管恭敬的行了礼,报告说:
“亲王在右殿恭候多时了,请。”
于是两人便跟著老总管,往专门接待亲族的右殿走去。
行霓一路并不敢抬头四处张望,她只是握紧靖杰的手,亦步亦趋的跟著。
走过一条长廊,老总管停在一扇象牙白、镶金边的雕花木门前停下。
“陛下,王子和小姐到了。”
“进来。”一个稳重低沉的声音应著。
老总管立刻开门,让两人进人。
请安问好坐定之后,已是满头白发的亲王,先是望著青霓看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的开口说:
“韦小姐,在谈话之前,我先代表皇室所有成员向你致谢。”
亲王才起身,本来已经不知所措的青霓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别……对不起,我不懂皇室礼节,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恰当,但是……您干万别这样,我受不起。”青霓无助的望著靖杰,但他只是笑。
“我听靖杰说,你是个率直又纯真的女孩,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亲王转头看著皇后,她只是应付的撇撇嘴角,没发表任何意见。
“您别听他说,他其实是想说我又笨又蠢,对吧?”
青霓娇媚的望了他一眼,却没想到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引来亲王哈哈大笑。
“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亲王目光投向靖杰说:“难怪贵族里的女孩你没一个看得上,原来是寻到这么个宝贝。”
“你怎么……”皇后这才开口,阻止亲王再说下去。
青霓虽然知道主动发问不太合乎规矩,但她疑惑未解,心里实在难过。
“请问……刚刚亲王向我致谢,是什么意思?”
“喔,你不提我倒忘了。今天请你来宫里坐坐,其实最主要当面谢谢你为皇室做的一切。”
靖杰这才将戴华伦因为觊觎皇室的财产所做的恶行,一一转述。当然也提到她为了阻止提案在议会审查,竟肯委身下嫁的原委。
“你……你怎么知道的?”青霓惊讶不解,为何自己的心事总逃不过靖杰的眼睛呢?
“你忘了我是谁啊,只要我一声令下派人去查,谁的秘密还守的住呢?”
“原来你早就计画在订婚那一天出现了。”
青霓一时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好高兴,原来自始至终,靖杰部没有放弃她。
“韦小姐,你的行为就算是皇族里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所以我用十二万份欣喜的心情,欢迎你成为皇室的一员。”
“什么?!”奇霓才惊呼一声。
皇后紧跟著开口说:
“这怎么可以呢?感谢与婚姻根本是向回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为什么不能?”亲王反问。
“这……”一向谨守礼仪的皇后,当著青霓的面当然不好明说了。“韦小姐虽然相貌出众,家世也不错,但毕竟……”
“你是要说她不是皇室宗族的人,是吗?”亲王直说。
“唉,这是百年来的传统,我们只是遵守礼法,请韦小姐不要介意。”
“不……”青霓比皇后还谦恭的回应。
旁边两个男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亲王开口说:
“都巳经二十一世纪,有些不合时宜的旧东西该丢就得丢了。”
“要是,身为表率的王储破了例,那以后……”
“这样也好,你也瞧见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害了多少人。我决定了,干脆就在我传位之前,亲手解除这条禁令吧。”
“父王。”靖杰惊喜的望著他。
“好了,事情都圆满解决了,那接下来……该尽快办办你俩的婚事了。”
靖杰牵起青霓的手,欣喜的点头。
闲话家常约莫一个小时,两人退出右殿,趁著用餐前的空档到千坪的花园散散步。
“你真坏,事前一点风声也不透露,就是要我出糗。”一走出门,青霓就轻责他。
“我觉得你刚刚表现的很好,我好多年没听到父亲这么开心的笑了。”
“你继承王位之后,会不会也变得不快乐?”吋霓仰著头问。
“你就是我快乐的泉源,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不快乐呢?”
“又在胡说了。”她轻轻推了他一把,突然想起一个人。“对了,你知道戴华伦到哪去了吗?”
靖杰嘴角扯片一抹诡异的笑,似乎不想这么快说出片案。
他转移话题说:
“你后天到米兰参加比赛,我陪你去”
“真的?”青霓乍听之下好高兴,但随即脸又垮了下来,道:“还是不要啦。你一出门就要劳师动众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你还是不要出砚的好。”
“真的不要我去?”
“嗯,才一个星期而已嘛!”方霓嘴里这么说,心里可舍不得呢。
“既然这样,那我要找个地方好好度个小假了。”
“到哪去?”
“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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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青霓前脚搭上飞往米兰的班机,靖杰后脚就坐著专机,飞往阿拉伯,救出被软禁将近一个星期的戴华伦。
当戴华伦走出监狱,看见身著皇室礼服的靖杰坐在阿拉伯亲王的身旁时,吓得连话都不会讲了。
“戴先生,这次软禁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别所用非法的手段收购我国的油田,下一次,任谁出向帮你求情都没用了。”
“什么?求情?”他望著高高在上的靖杰,不解的问。
“是啊,要不是我的好友专程过来为你求情,我不但要关你几年,还要把事情公诸于世,让你一辈子别想从政。”阿拉伯亲王笑说:“我听说……在你的国家里,你是积极主张废除皇室的民主人士,对吗?”
戴华伦低下头默认。
“真不知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愿意出面救他?”亲王对靖杰说。
靖杰笑笑,从容不迫的说:“他是我朋友,朋友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你啊,还不快谢谢王子殿下,要真废了皇室,请问谁能来帮你求情啊,哈哈……”
这笑声,让戴华伦羞愧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靖杰便带著戴华伦坐上皇家的私人飞机。
在机上,两人没有交谈。
戴华伦显然是吃了不少苦,所以一上飞机,倒头就睡,直到降落前十分钟才醒了过来。
他走到靖杰的座位方,说出那句他一直难以启齿的话──
“谢谢您。”
听到他用敬请的靖杰,也卸下了严肃的而具,微笑回应:
“我说了,朋友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我从来没把你当朋友,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