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的梦想就会全部破灭了。
她的邀请让孟经韬继续未竟的攻势,爱抚着她全身柔细的肌肤,在她的娇躯燃起无数火焰。
第七章
没有选在与他发生关系的那夜就逃跑,是因为那时身子太累,也因为她害怕逃跑没多久便会被发现。
所以刻意延缓了几天,搜括了一些要带上路的物品,以及备妥了马匹,戚水漾终于准备离开他的王府,起程前往武当山。
痴痴望着被迷昏的他,戚水漾恋恋难舍地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不是她不愿留下,而是她更想离开,怪就怪她胆小,无法承受公布自己身分之后伴随而来的束缚。
所以她得逃,得离开她开始有了依恋的一切,得离开他,这个她已然有了情意的男人!
“再见。”戚水漾轻喃着离别的话语,而后想到了什么似的,晶亮的泪水突地盈满眼眶。
或许是不见才是……
若是再相见,不晓得是怎样的场景;若是再相见,她苦苦的逃脱也许都会变成一场空……
因此,该说不见、不见……
可是,她舍不得哪!这几日相处下来,不论是争吵斗气,还是甜蜜欢爱,对她而言,都是极其甜美的。
尤其是不能忘记她与水艳讨论过的灵魂问题。他是她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一个能猜她、懂她、知她的人哪!
就像离开水艳有万般不舍,离开他自然也有!
和水艳的亲密关系,从在娘的腹中就已经开始,那是血脉相连的亲密,而和他……是一种身心的结合!
他是她亲密的夫君哪!
这种不舍得走却仍是要走的心情,他能明白吗?
“别怪我。”低低地诉说着自己的歉意,戚水漾头也不回地转身奔出房外。
别了、别了!
在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会是一段回忆,一段很甜美、很令人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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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水漾奔出房间后,床上闭着眼睛的孟经韬立刻张开了眼。
以为他被迷昏了吗?
没有!他怎么有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她迷昏?
并不是他没有喝下她递过来的酒,而是从小为了练武也为了防身,他已经不知被喂过多少毒药,也不知被喂过多少补药了,甚至连毒蛇他都吞过,所以身体和一般人有所差异。
而她下的药并非猛药,因此,他几乎没有被迷昏,是以知道她后来究竟在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说再见?又为什么叫他别怪她?
走的时候,她的水眸中还盈漾着泪光,这究竟是为什么?
若是舍不得走,那为何要走?
她在这里不快乐吗?他待她不好吗?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感觉,难道不甜蜜、不幸福吗?为什么她能够如此狠心地离开?
不懂,他真的不懂!
是不是有太多的苦衷,所以她必须要走?但若是有苦衷,为何平日她能够如此快乐地与他相处,彷佛内心没有什么事一般?还是她一直在伪装,不愿让他看穿?
但他真的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好瞒的?她心中到底有什么事?
就如同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一样,虽然相爱,虽然她把自己给了他,但是,也许她身上还有太多他未曾解开的谜。
是他忽略了,以为以他们的亲昵程度,她应该对他没有隐瞒,却在今夜才发觉,原来事情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心狠狠地揪紧,因为她的不告而别……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难道她不是吗?
想到一开始两人约定的条件,是他以要她偿还为理由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是了,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的追逐,追逐她这个偷了他的心的小偷,所以现在她又要开始逃了吗?
那时的约定,难不成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不行!孟经韬烦躁地坐起身,决定要跟上她离去的脚步,将她抓回来问个清楚,否则若是任由她就这样离去,他会疯掉的!
这一次,他将不再容许她对他有任何隐瞒!
一点也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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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逃间,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掳获了她。
离开才不过一会儿,她就开始思念了吗?
否则为什么她彷佛能感觉到他就在身旁,嗅闻到他独有的特殊气息?
是错觉吧!
戚水漾摇了摇头,唇畔漾出一个微笑。
看来是她太疲倦也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吧!医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
翻身下马,戚水漾决定将马儿系在湖畔的树上,稍做休息。
反正他被她迷昏了,而夜也已经那么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离开王府,她可以喘一口气。
安顿好马匹,戚水漾有些惊愕,因为属于他的气味愈来愈浓厚、愈来愈接近地包围着她。
也许她该靠在树干旁休息一下,才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有幻觉,而且幻想的全都是他……
才这样想着,她的背就靠上了一堵厚实的墙、一棵坚挺的树干。
难道她的幻觉那么严重吗?她记得自己身后并没有树啊!怎么她才一动,后头就长出了一棵树?
不对、不对!这棵树的树干居然还会环住她的腰?
这是她的幻觉吗?还是……
戚水漾纳闷地回过头去,而后心魂掉人两泓幽静深邃的黑色湖水中。
“是你?”她错愕地瞪大了双眸,而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
她会累到这种地步吗?还是在心灵深处,太渴望留在他身侧,所以连要休息时都会看到他的影像?
“你没看错。”孟经韬凝视着一脸诧异的她。“是我。”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让他彻彻底底与她互视。
他的小偷啊……他逮捕到她了!
戚水漾被这样真实的感觉所围绕,终于相信自己刚才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对他的气息太过熟稔所导致的感觉。
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吗?
百思不解的戚水漾决定问个清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王府里……”
前后左右观望了下,她发现除了她的马匹之外,他并无坐骑,难不成他是以轻功追在马匹后头而来?
是的!一定是这样,否则她不会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天哪!他的轻功也太厉害了!居然和马儿奔跑的速度不相上下。
“或许应该说,我不是应该还在你所下的迷药药效中,还在昏睡,不该如此清醒?”孟经韬挑高了眉,微微一笑,双眸定定地瞅着戚水漾,帮她接下了她内心未问出口的疑惑。
“我……你……”戚水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一次逃婚,在当天就好死不死地遇到他、被他逮回王府,她第二次的逃脱行为,又在当夜就被他抓到。
她会不会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答不出来吗?”孟经韬唇畔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容。“让我告诉你,因为我吃过太多毒药、补药,所以你的迷药没有迷倒我。这可以跟你换取你的答案吗?”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同样不明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
暴怒吗?他不会,而且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以咆哮或残暴的方式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因为这样只会导致更多的伤害,无法真正解决问题,也没有任何益处。
温和吗?他现在的心情乱得很,而且对她逃跑的行为非常不谅解,也无法以温和的神色对她,他没有办法假装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只因他太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