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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索辽面前,花凤儿显得娇媚许多,一抹带着羞怯的甜笑挂在脸上,融撷止住笑静静地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忽然间他大手朝一旁的茶杯挥去,茶杯便飞也似地直往墙角摔。瞬间,一只瓷白雕花杯立即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在场的另两个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对融撷这近似闹别扭的行径,索辽突然放声大笑。

  融撷勾起放在太妃椅上的衣服往花凤儿身上丢去。“将衣裳穿上,你想赤身裸体的让男人看清楚我不反对,但最好不要在我面前!”

  “是。”花凤儿抓住衣裳便躲进后头的沐浴间里穿衣。

  所谓的沐浴间,也不过是将后头多余的空间以雕花屏风隔开,形成一个隐密处所供人沐浴用,这样的区隔当然是专为融撷所设计。

  “你不觉得你对待女人的态度有些残忍?”

  “残忍?”融撷大笑。“她可是自愿的,我从没让呼延拿着大刀架上她的脖子威胁她。”

  “原来一直以来你名义上是外出看病,却都是躲到这儿来。”索辽忽而恍然大悟。“新婚之夜说是身体不适要上药房待着,也是窝到这儿来了?”

  融撷毫不在意事情被揭穿。

  “我习惯抱着熟悉的身体入睡。”他摘下甜美的葡萄塞进嘴里,细细咀嚼几下后将籽与皮吐在一旁的浅盘里。

  “紫荆端庄娴雅,你大可抱着她入睡。”

  “她端庄娴雅?”融撷大叫。别笑死人了,今早那幕也配称端庄娴雅?“她以为身为亲王之女有多了不起,皇族血脉又怎样?不过是旁系,又非出身正统的,凭什么指着人骂?她那样如果堪称为端庄娴雅,那凤儿大概可以说是仙女下凡了。”

  花凤儿在沐浴间听见融撷这番话,甜蜜地笑开了脸。

  “既然你这么讨厌她,大可将她推到我身上来。”见了紫荆后,他突然对这小丫头有了兴趣。

  融撷捞起被压在身下的袍衫穿上,强壮的体魄泄露了他的佯装。“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接手。”

  “你这种霸道的个性不知是谁宠出来的。”

  一件件将衣服穿上,融撷拢拢袖口,将之反摺。

  “究竟有什么事?”依他对索辽的观察,若不是真有事,他不会跟踪他到花凤儿这儿来。“你会来找我一定有事,你最好说清楚。”他坐上红木桌前,拿起一块甜糕吃。

  索辽跟着坐在他对面。“你不会忘了你的新婚妻子正被阿玛关在训诫房里吧?”

  “凤儿,这糕是什么东西做的?”融撷刻意忽略索辽的话。

  花凤儿柔媚地拢着乌黑秀发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青色薄纱勉强遮掩住她如柳般迎风摇曳的身段,她黏在融撷身边坐到他腿上,低头亲了他一口。

  “这是凤儿亲自下厨替贝勒爷做的,叫花露凤儿糕。”

  听了解释,融撷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口将你吃下肚是吗?我的凤儿。”他将头埋进花凤儿高耸的丰满之中,汲取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她细致如缎的雪肤。

  花凤儿头往后仰,耐不住地呻吟一声。“贝勒爷,索贝勒还在这儿呢。”

  融撷咕哝几声。“这种情形他又不是没见过。”

  花凤儿身子一边被融撷玩弄,却又朝索辽抛媚眼。

  索辽见状回以浅笑,心底却产生厌恶、恶心之感。

  “融撷,回我的话。”

  融撷低咒着抬起头。“回什么?她被阿玛关进训诫房是我的错吗?嫁进闽家就别想再拿什么亲王格格的身分来压咱们;再怎么说,她现在都已是闽王府的人,冠的是闽家的姓,少拿她的钮祐禄氏来压人。”

  “那你是要看她冷死或饿死在训诫房里了?”

  “没啥不可。”融撷嘴一张,让花凤儿喂他一口甜糕吃。

  索辽摇头。“如果你不要她,我可以接收,反正我现在对她有兴趣得很。”看着融撷脸色黑青,他扬起挑衅的笑颜。“何况你们还未同房,她犹是处子之身,撇除皇上赐婚,她还是有资格做我的正室,我不会介意接手的。”

  “你的小兰香呢?她要是知道自己失了清白,日日夜夜被人像宠物般玩弄,结果到头来半点名分都得不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索辽大笑。“这点你大可放心,兰香那丫头一句话都不会吭,就算有什么不满,她也无能为力。她早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侍妾嘛,有什么资格吃醋!”

  “你对待女人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儿去。”

  “咱们彼此、彼此。”索辽伸个腰,认真地看着融撷。“倒是紫荆,你想怎么样?一句话,不要就让给我,我会代替你好好疼惜她的。”

  花凤儿屏气等待融撷的回答。

  融撷沉默了会儿后咧嘴冷笑。“有何不可呢?你想要那就送你,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可别玩弄后觉得她烦,没有想像中的好就又踢回来给我,我不喜欢和人共享一个女人。”

  第六章

  这是哪儿?是闽王爷说的训诫房吗?

  打从紫荆被闽王爷关进所谓的训诫房后,她便和老嬷嬷分开了。因为训诫房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亮光能够让她看清楚四周一切,她便只能窝在角落里。

  当她坐在地上时,却发现地板早是湿热一片,她伸手去摸还有种黏呼呼的浓稠感,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倾倒在地板上一样。

  她知道自己被关不到一天,很快的地又被人拉了出来,可是老嬷嬷却仍被人关在另一处,只有她一个人被带到一处不知名的宅院里去。

  一路上,路过的仆人皆以讶然与害怕的神情看着她,她根本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们竟然会怕她这个少福晋了。

  先前他们才对她不敬、对她恶言相向的……

  “进去。”

  仆役非常粗鲁地将紫荆推进一间厢房里,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门板在她眼前合上。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少福晋耶!”她不满地叫嚣,可门却无情的关上,连带地也将她的咆哮关在房里。

  “什么下人,闽王爷是怎么管下人的……”她撑着地板站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手却摸到沾在她衣服后头的浓稠物。

  这应该是在那训诫房里沾上的吧?好恶心,令得她想吐。

  紫荆将手抬起一看——

  “啊——”

  血!为什么有血?

  紫荆一边干呕,一边将手放进置在梳洗台上的铜盆里洗手!

  赤红的颜色立即在水中渲染开来,她赶紧解开襟扣,将坎肩与上衣、下裙脱下,只剩一件肚兜与身下的白色亵裤。

  看着衣服上令人作呕的血迹,她干呕数声,扶着床沿站妥。

  她现在恨不得能洗个澡!

  她想将肚兜与亵裤脱下……

  紫荆将手伸到颈后想要解开肚兜的系带,门却在此时被打开来。

  “你!”紫荆连忙抱住身子瞪着来人,她羞愧得只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看来你已经习惯这间房了。”索辽大刺刺地走进来,门在他身后合上,他随即落下锁。

  此举让紫荆的心立时一沉。

  “你……你怎么可以进来?”她步伐频频后退,直到脚跟撞上床脚,整个人跌进炕床上。

  “我怎么不能进来?”

  邪感的笑靥不断进逼,令她害怕得屏住气息,整个人已不知所措。

  “这里是我的房间,出去!”紫荆只能紧揪住胸前唯一的遮掩。

  索辽幽魅的身影步步往前逼进——

  “你别过来了!”紫荆惊恐地直往后缩去。

  索辽快步向前一倾,整个人便撑在紫荆上方,带着魅惑的笑意看着她,火热的视线像恨不得剥光她全身上下仅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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