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醒悟过来,三人两骑早就走远了。
「你、你们快将我家大小姐还给我呀!」人既然是田知县和李扈带来的,光叔自然向他们要人了。
「大胆刁民,休得闹事!」等蛮子一走,田知县立刻就神气起来。
「我不和你们啰唆了,我要去找我家二姑爷救人!」
焦急之余,光叔忽然记起二姑爷拓拔雷就是之前打蛮子的拓拔将军,立刻决定前去金乌城讨救兵。
「来人哪!抓住他!」说话间,李扈已就近从李家牧场调来人手,将光叔给抓起来,用绳子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叔气急败坏的骂道。
小四他们几个想过来帮他,却碍于人单势薄,很快也被绑了起来。
「王法?你忘了在沙城,我们翁婿就是王法吗?」李扈嚣张的回道,简直得意忘形了。
「贤婿啊!你这么做是……」田知县不懂李扈为何要将裴家的人绑起来。
「这裴家牧场勾结柔然蛮子是事实,岳父一上表,皇上必然龙颜大怒……」李扈附耳说出他的如意盘算,「等裴家牧场的产业一充公,到时不就是我们的吗?」
「好好好,这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田知县立刻心领神会,「贤婿还真是高明哪!」笑得畅快又得意。
「岳父也不差呀!」李扈狗腿的奉承着。
「哈哈哈哈……」两人对对方是愈看愈满意。
「狼狈为奸、卑鄙无耻--」光叔气得大骂,他才刚骂出口,嘴巴就立即被堵住。
「这几个人怎么处置?」田知县指着小四他们几个。
「县府大牢里不是还很空吗?为了防止他们去搬救兵,不如就……」李扈对田知县使个眼色。
「哦!哈哈哈……」老奸巨猾如田知县,立刻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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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柔然王庭路途遥远,当晚,柔然大军就在一个有水有树的地方扎营过夜。
临时的王帐之中,陷入昏睡中的裴清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阿那炅坐在行军床上,专注的看着她沉睡的侧脸。
大概是她之前的表现太强悍了,以至于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这曾救过他的女子远比他记忆中的娇小。
她的小脸瘦得让人心疼,眼下更凝着一抹淡墨,即使在睡梦中,眉心依然微微的皱着。
「你在烦恼些什么呢?」阿那炅忍不住伸出手想抚乎她眉间的皱褶。
「唔……」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裴清低吟一声,辗转反侧中,一只小手滑出温暖的被褥。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这才发现她那带着薄茧的手掌,居然只有他的一半那么大……
他仍记得当年就是这双小手将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也是这双小手采来草药,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最后,她甚至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当时一无所有的他。
多年来,她就像他心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漆黑的世界。
正因为他的生命中有了她,这么多年来无论他面临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不曾失去勇气。
唉!她的身子骨也单薄得很,躺在那儿好象快淹没在被褥中了,看她这个样子,日子应该过得不太好吧?
「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阿那炅做出承诺,大掌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睡颜。
「嗯……」裴清睡不安稳的翻着身。
薄被滑落,只见她身上的衣裳显得有些凌乱,衣裙翻起的地方露出她一截浅蜜色的小腿,一个比肤色还浅些的三角形小疤,呈现在阿那炅眼前。
没错,真的是她!
阿那炅的最后一丝不确定在看见这道疤痕时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情动。
六年了!
在这两千多个日子里,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她。
此时佳人在侧,他怎能不情潮澎湃?
「裴清,清儿……」他直喊着她的名字,俯身将炽热的唇覆上了她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忍不住用火热的舌一遍又一遍勾勒她的双唇,想将蓄积多年的热情传递给她。
情难自禁中,阿那炅的一双大手探进她的衣襟,握住那一方柔软……
第四章
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了,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就打发他上路吧!
裴清一边推门,-边想。
如果被别人发现她在自家废弃的马厩里收留了一个蛮人,一定会给裴家牧场带来麻烦的。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小屋里没有灯,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只映照出屋里大致的轮廓,借着月光看去,床上似乎是空的。
她明明用手势交代过,要他不要随便列外面去的呀!怎么……
裴清有些纳闷,也有些不安。
「喂,你──唔……」她才刚开口,一只大手就从黑暗里袭来,使劲勒住她的脖子。
「唔……」她手里的食篮应声掉落地上。
闻到那股熟悉的馨香,勒住她的大乎放松了些。
「你……咳咳咳,怎……怎么总是这样?都告诉过你了,这里除了我,不会有其它人来的嘛!」气恼之下,她也顾不得他听不听得懂汉语,一古脑的直数落他。
眼见饭菜洒了一地,一向节俭的裴清不禁一阵心痛,幸好还有几块饼,捡起来拍掉灰尘还能凑合着吃。
「真是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净会给人添麻烦。」她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俯身去捡那几块饼。
圆圆的饼滚了一地,其中有一个滚到他的脚边,她这才发现他的鞋带松开了。于是在她俯身捡饼时,随乎替他系好鞋带。
「昨天牧场里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没能帮你送食物过来,你一定饿坏了吧?」裴清一边将饼放好,一边解释道。
他看也不看那些饼一眼,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喏,饼就先放在这儿,我还要回去干活呢!」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裴清赶快找个借口要离开。
她才踏出半步,一双手就从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放开我呀!」她急得大喊。
她徒劳无功的挣扎着,而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马车味和男性麝香的气息,更是熏得她头昏脑胀的。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他飞快的说些了什么。
裴清压根听不懂,顿觉头痛不已。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他停下来,看着她。
「嗯?」听这语气,应该是在向她打听些什么吧?她勉强挤出一丝笑,胡乱点了个头,心想,这下他总该放她下来了吧?
他不但没放她下来,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喂,你先放下……」我好不好?她试着软语相求。
他的唇蓦然压下,吞噬了她柔软的双唇。
「唔……」她的声音也同时被吞没了。
他的火舌探入她被迫分开的双唇,掠夺她嘴里的甜蜜,凶狠而蛮横,一如对付战场上的敌人。
「唔……不……」不要这么对她啊!她绝望的低喊,几乎要流下泪来。
可她的唇舌被他紧紧缠绕着,让她吐出的话语模糊不清,再加上彼此语言不通,以致她的拒绝在男人听来不像拒绝,反倒像是邀请了。
「……」他的喉间进出兴奋的低吼。
裴清的衣裳被扯成片片碎帛,玲珑的曲线毕露。
男人的唇齿在她身上到处肆虐着,在她丝缎般的滑嫩肌肤上留下斑斑红痕。
「不、不要这样!」她呜咽着泣诉。她只是不忍看见一条生命在她面前死去,所以才救了他,为什么她必须遭受这一切?